現在便由你操縱大陣,隻要能誘使對方人手分開,就由我來伺機斬殺對方金丹。
對方死上一名金丹,一個宗門就有可能完了。
對付不了薛千蹤,其他幾名金丹我在借助大陣之下,還對付不了嗎?”
林星河俊朗的麵龐上,一時間變的猙獰起來。
“你……”
天星子一時間猶豫起來,若是有像林星河這樣修為人留下來,再由他以大陣輔助,那斬殺對方金丹的幾率可是就大大增加了。
尤其是林星河可也是一位金丹中期強者,而且他是第七階“列鼎築基”,凝結出的金丹強過七成以上的同階。
正如他所說,對付不了金丹後期的薛千蹤,其他人呢?
“師伯,有師兄一人護送弟子,已足夠了,現在又並非像當初與黑魔族大戰時戰亂四起,天下間哪有那麼多的高手四處閒遊的!
現在對方已去兩名強者,有我在,未必就不能有挽回局麵的可能,也許能全殲來敵也未嘗不可。”
林星河再次請纓道,他甚至想到,若是早知是這結果,星螟師兄再留下,情況說不定已是大不相同。
但他也深知,就是這樣想想罷了,那樣做,雖然反敗為勝的幾率大增,但同歸於儘的結局也一樣會存在。
師伯不會把“落星穀”一切希望都壓在這裡的。
“好吧,那便依你之意,星河,若是真的最後已成敗局,我傳音給你時,你必須立即離開,不要有疑問,更不能遲疑,你可知曉?”
天星子略想之後,也就答應了下來,隻是話到後來,聲音已是極為嚴厲。
一瞬間,他又恢複了成那個讓林星河從心中敬畏的天星子。
第二天快正午時,“落星穀”外穀,一道青色霞光自遠處天邊席卷而來,不消片刻,大片青色霞光已來到了外穀的空中。
待霞光散去,露出了其中一百多道身影,而為首的正是滄魚宗的金丹女修,魚容。
她的身後,則是二十名築基修士,以及一眾凝氣七層以上弟子,這已是滄魚宗大部分精銳弟子。
同樣,他們也有所屬的附庸小宗門,其中精銳修士也被她一並帶來不少,當然,他們不會像“落星穀”這般傾巢而出。
待霞光消散後,魚容看到下方已被破除的外穀禁製,臉上不由露出了興奮的笑容。
隨即,她身上霞光再起,攜著眾人順著已破除的禁製一路向內飛去。
很快,“落星穀”的巨大山門就出現在了眼前,再看向山門處露出的破損禁製大洞,魚容臉上出現了疑惑之色。
雖然山門禁製明顯已有破損,但哪怕是破除,自家夫君和裂長風也不會貿然進入的,而是要等援兵來了後,才會發起攻擊的。
但是現在這裡卻是沒有二人的身影。
“人呢?”
魚容隨即放開神識,可是方圓千裡竟沒有發現任何修士的身影。
“難道已破除陣法,他們先行進入了不成,但這個就太冒險了。”
想到這裡,魚容隨手一點,一道青光射向了前方的山門上已損毀的禁製上。
但聽“噗”的一聲,青光打在禁製上,蕩起了一陣微微閃過的光華,接著山門處再次恢複了正常。
“嗯?”
魚容不禁皺起了眉頭,進入“落星穀”的禁製並未完全破除,但觀其波動已是十分微弱,就是快要破除的樣子了。
可是夫君二人為何破除一半就離開了這裡?
而就在此時,她的眉頭一挑,隨即轉頭向一個方向望去,隨著她的轉頭,身後那些滄魚宗修士也是紛紛順著目光望去。
他們來到這裡後就停了下來,前方築基修士可是知道來此是與自家宗主彙合的,但見夫人表情,好像是走錯地方了。
他們也在四下尋覓,哪裡又有宗主的身影。
眾修士轉頭望去時,天邊依舊如故,並沒有什麼異象。
但魚容依舊盯著哪裡,在又過去十數息後,天邊終是出現了一點雪白,而那一點雪白。
隻是幾息功夫,就在眾人眼裡越來越大,逐漸的充斥了整個視野,白色光芒也變的越發刺目。
而當這片白光還在很遠處時,光芒中就已傳了一聲輕咦。
隨後,一個青年聲音就在天空中響起。
“魚容道友過來的好快,長風兄和東行兄呢?”
話音剛開口時,白光還在十數裡之外,而隨著最後一個字出口,大片白光已席卷到了魚容等人的麵前。
白光在空中一個盤旋後,就此停在了空中,隨之光芒迅速消退,露出了雪月狼族的白袍青年及身後同樣百餘人。
他也是在一臉的疑惑中,神識依舊四下鋪散開來。
而就在雪月狼族的白袍青年趕來之際,“落星穀”中某處的林星河臉上露出可惜之色,不甘中收回了已泛起靈力波動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