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大戰,他難道還怕遇不到敵人嗎?那樣才叫奇了怪。
這裡還有一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李言在沒有看到敵人之前,神識又大受限製,他可不想四處亂跑想與對方直接撞上,那可是有三名金丹修士。
不過,還是有不少人選擇相應林星河的話,他們在指定防禦點範圍內,不停的尋找著滿意的伏擊位置。
李言又將目光放到了那座小山之上,山高隻有六十餘丈左右。
一條山路從下方一直向上環繞到山頂後,再斜著向後方山下通去,若是有人走這裡的話,而又無法飛行,這座小山是必須要踏足的。
李言很快就站在了山峰頂部,向下看去,滿目的一層層的濃鬱樹冠,起起伏伏,如同海潮鋪開,一直蔓延到遠方後被另外的大山擋住。
小山雖然不高,但是山上怪石嶙峋,不少地方伸出的堅石都有數人之高。
堅石呈黑褐色,曆經年月後,上麵有著一道道豎型的溝槽,底座深深紮入山體之中。
堅石底部被濃密的雜草簇擁著,昂揚向上部分衝天而起,越向上越是尖細,如同一枚枚黑色的鐵釘。
而那條通過的小路就是穿行在這些黑褐色堅石之中,繞來繞去,即便沒有幻陣,走在其間也會被繞的有些頭暈。
站在山頂俯視了片刻後,李言身形一閃,小山頂上已是空空如也,寂靜無聲。
就在“落星穀”修士走出內穀,如同螞蟻一樣開始散落分布在山門到內穀之間大片區域時,山門外攻擊也到了最後關頭。
以薛千蹤為首的三名金丹對著已然破損的山門處禁製攻擊了小半柱香。
“轟隆”一聲中,“落星穀”整個山門內的景象就已顯現了出來。
那道禁製本來就被裂長風破除的七七八八了,剛才隻是一番強攻,就徹底的被擊碎了。
這種護宗大陣上的某種禁製一旦被破除,要想修複也是並非易事,那得有大量的原材料和煉製原材料的時間才行。
再加上天星子根本就沒有要修複的意思,他本意就是要引敵入甕的。
所以,當看到昨日快要被破除的禁製依舊存在時,薛千蹤三人也不懷疑,按凝盈遇到裂長風的時間來算,對方根本沒有時間及時修複的。
剛一破除山門禁製,魚容身上靈力護罩一閃,帶人毫不猶豫的一飛而入外。
而落在後方的薛千蹤和凝盈可是沒有動身,直到魚容飛入後數息也沒有異常出現,這二人才裝作分彆嗬斥手下弟子讓他們快點跟上。
築基以上修士一進入山門後,就是臉色大變,他們均是一飛而入的,但隨即就像被人重重按向了地麵一樣。
大驚之下,雖然努力控製搖晃中的身體,但絕大多數還是墜落下去,隻是有的稍加從容,有的如殞石墜地罷了。
隻有一些修為極為高深者,倉促之間勉強在空中維持住了身形,但也很快就落了下來,巨大的靈力消耗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
魚容身體一個輕微搖晃後,則是倔強的飛在了空中,她正鋪開神識做先一步的探查。
可是神識延伸出不久後,她已是眉頭急蹙,神識之力在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失去,她如果再堅持向前探查,估計很快就會頭痛欲裂,意識模糊了。
而這時薛千蹤和凝盈也已飛入,他們同樣是身體一個輕晃後才穩住,不用彆人提醒,此二人同樣神識射出。
隻是片刻後,三人都收回了神識,而魚容和凝盈的目光投入了薛千蹤,這裡隻有他的修為是最高的。
薛千蹤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現在完全可以確信長風兄所說的話了,‘落星穀’護宗大陣的確很強,我也無法探查太遠。
接下來一定要十分小心才行,二位道友切記叮囑族中弟子,步步為營才可,不可貪功冒進。
我無法探查到前方道路的儘頭,自然也無法發現我們情報中那個開滿野花的山坡距離我們有多遠。”
薛千蹤口中的“開滿野花的山坡”就是他們攻擊“落星穀”內穀的入口之處。
在他們神識中前方道路上霧氣沼沼,一直蜿蜒向前後或是在一片叢林中穿梭,或是沿著一條小河蜿蜒而上。
小路中一些路段上甚至隻能大概看出是一條路的痕跡,上麵布滿了一人來高的荊棘,如同閃著森冷利齒,正獰笑望著眾人的魔獸。
“幻陣加陷阱,他們這是利用大陣來消耗我們的力量!”
凝盈輕聲說道。
“那也要闖上一次才行!”
魚容現在也沒有了必勝的信心,但她肯定是要打上一場方才罷休的。
沒有看到天星子之前,她人都進來了,如何能甘心退縮而回。
薛千蹤和凝盈自然也都不會退去,富貴險中求,這個道理是恒古不變。
就這樣,一眾人等稍加組織後開始向前衝去。
這一衝便是讓四宗修士頭痛不亦,大陣不時有各式各樣的幻陣、機關、陷阱出現,讓他們不得不時時停下來破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