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他那接連兩拳已徹底震散了猝不及防魚容的護體護罩,此刻的魚容整個人還處於極度痛苦之中,根本沒有意識祭出護體之物。
加之,李言身影比鬼魅還快,幾乎就是在她一退之際就閃到了她的身後。
“嗚!”帶著沉悶的響聲,李言又是一拳快若閃電的自上而下狠狠劈出,有些渾噩中的魚容突然心臟一抽。
死亡的危機讓她有了片刻的清醒,倉促間她也感受到了來自身後的死亡殺機,她本能的靈力向著後背狂湧而去。
隻是,如此近的距離,李言刻意趁她心神巨亂之下的偷襲,豈能還給她留下防禦的機會。
“叭”的一聲脆響,正一臉扭曲的魚容身體猛的一顫,急速後退的身形就停在了空中。
她的嘴巴猛的張的老大,嘴角兩根長長的黏須在那麼一瞬間橫向緊緊崩直,成了“一”字型。
隨即,她呆呆的低下頭望去,隻見一個帶著黑氣的拳頭,從她正在噴灑血霧的前胸個鑽了出來。
她的喉頭還在發出一連串“咯咯咯……”聲音時,身體已“砰!”的一聲化成了滿天的血雨,空中的儲物袋被身後之人一把抓住,人影已閃向了遠處。
從朱落木被震飛,到魚容化成一堆肉沫,前後不足三息,三次快若閃電的近身攻擊,行雲流水。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朱落木他們根本沒有看清出手之人是誰?,魚容就已化成了滿天血雨。
“是大長老?”
這樣的念頭在眾人心中快速閃過,因為看此人的出手與宗主林星河完全不一樣。
而大長老昨天倒是看到出手了一次,他們覺得有點似是而非的樣子。
至於大長老到底是不是也修煉了煉體術,朱落木他們根本無從得知。
當李言身形出現在一處岩石頂部,身影由虛快速變實時,此刻朱落木等人也顧不得冒犯來人了,紛紛用神識掃去,都想知道究竟是誰救了他們。
朱落木修士最為強大,他首先從還沒有完全凝實的身影中認出也來人。
“怎麼……是……是你……你……”
他隻說出幾個字,嘴巴已是張的足足可塞下一個拳頭,這人他當然認識,當初此人拜入“落星穀”時就曾見過,後來更是自己將此人從豐家帶回宗門的。
而此刻李言的樣貌已完全顯現出來,隨即一聲驚叫從更遠處響起。
“張明!”
那是馮旗遠聲音,他如同見了鬼一樣。
最遠處的粗壯張姓修士也是將一雙大眼瞪的老圓,一幅不能置信的樣子,他當初也曾在李言入門測試過對方資質的。
至於其他幾名凝氣期弟子,則對張明此人還真的是不認識,一個個有些麵麵相覷。
他們都是“落星穀”的老弟子,平日裡哪會去關注那些新進弟子,除非是像豐桃那種修煉資質逆天之人。
而一個更加荒唐的令朱落木和張姓修士覺得不可思議,而才張明在短暫的交手中,他們能感應出來對方的境界。
而不像馮旗遠他們一眾凝氣期弟子根本無法感應出張明究竟是何修為。
“他是築基修士,他怎麼會是築基修士,一位築基修士殺死了一名金丹?……”
他們心中有無數個覺得太過荒謬的念頭快速閃過。
而此時,山腳之下也傳來了一連串的爆裂聲和怒喝聲。
魚容身後的百餘名修士終於也趕到了,他們也聽到了魚容淒厲的叫聲,但還沒來得及放出神識仔細探查。
四麵八方突然就出現了一柄柄銀色巨劍,隻是在那麼一瞬間,山腳處就如同瞬間進入了冰天雪地之中。
李言手握儲物袋對著朱落木笑了笑。
“朱道友,你帶他們還是先退回內穀修養吧,這裡不要久留了。”
說罷,李言身影一閃,他已向著山腳處飛掠而去,隻留下呆立一地的眾人。
足足過了四五息後,朱落木喉頭這才發出“咕嚕”的一聲,一口長氣從他的口深深的被吐了出來。
他的目光開始慢慢恢複了正常,隻是口中還在不斷低喃著。
“此人是誰?宗主他們知道嗎?這也太可怕了,一個能斬殺金丹的築基……”
身邊有這樣強大的修士隱藏,朱落木隻覺得後背發涼,自己當初可還是態度冷淡的帶著此人從豐家返回的。
若是對方真的想對自己不利,這個念頭一起,朱落木就是打了一個冷戰。
接著,嘴裡下意識的說道“朱道友,朱道友……”
旋即苦笑一聲,難道要對方稱呼自己一聲師叔或師伯嗎?
但下一刻,他猛的精神一振。
“這張明既然此時出手斬殺來敵,救了自己等人,先不管其身份如何,至少對方是友非敵無疑了!”
想到這裡,他突然轉頭對著還呆楞在原地的張姓師弟和馮旗遠等人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