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喚作“頭”的魔衛軍隊長正是那名金丹中期的修士,他也一直在盯著李言消失的方向,聞言略作沉吟。
“應該是餘毒未消,翻湧的氣息像是被他強行壓下,並非刻意為之的樣子!”
他雖然修為不俗,但剛才這裡還有幾名修士都是金丹後期以上修為。
因此,他覺得像萬相大師這種高僧都說出對方餘毒未解,自己應該也是不會看錯的。
九名魔衛軍聽了“頭”的話後,雖然還有人依舊覺得人族修士狡猾,但也未有人敢反駁隊長的觀點。
在修者當中,趁人病,要人命的事情太正常了,何況這還是在種族林立,動輒殺人的遺落在大陸。
他們覺得那位“落星穀”修士暗中給出致命一擊,如此才會正常。
稍一沉寂後,又有一名魔衛軍說道。
“他們這次就是為了爭奪供給宮中丹藥事情賭鬥的,豈不是說日後我們能拿到的丹藥品階更高了一籌?”
他這話音一落,就有人出言反駁道。
“這可未必,毒鬥又不能隻看當時,事後也許活下來的就是‘龍蛟老人’他們,而這位張長老被頑毒纏身或後麵毒發殞落也說不一定!”
其他人聽了後也是紛紛點頭,中毒的後果誰也無法預料,短則當場斃命,長則數十年頑疾纏身還能保持不死。
“過個幾日就應該能知曉結果了,這位‘落星穀’張長老如果不再露麵,至少說明他們煉製出來的解毒丹未必就能強過‘鬼蛟族’……”
金丹中期的隊長低聲說道。
李言一路風馳電掣,驅使“穿雲柳”隻在極短時間內就回到了主城區。
李言一直沉默不語,蘇元二人以為他在運功解毒,一路未敢打擾“張長老”,但臉上的態度越發的謙卑和恭敬。
到了店鋪後,李言立即收了飛行法寶。
“沒有要事不要打擾我!”
李言丟下一句話後,直接進入了後堂樓閣之中,隨即就開啟了禁製。
蘇元二人當然躬身應是,這位張長老定是回去打坐驅毒了,二人互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擔憂之色。
他們也是聽到了張長老與萬相大師三人的對話,確定了張長老體內餘毒未解,這種情況之下,誰也不能保證張長老還能否安然走出房間。
李言到了房內後,簡單的又布置了一道禁製後,旋即身形一閃,就已悄然消失不見。
李言體內當然早就沒有餘毒,隻是支離毒身此刻非常的活躍罷了,他不得不分出一些靈力來疏導。
但此刻,他並沒有時間來調息支離毒身,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
剛才一切都是他裝出來而已,他做事不喜歡留禍根,斬草要除根,以絕後患才不會日後被人惦記上。
所以,他第一是要借刀殺人,至少要讓“龍蛟老人”在回去的路上就不太平,被人伏殺。
哪怕殺不了對方,也是會被拖住一些時間的,而後他就會隨之趕過去,伺機斬殺“龍蛟老人”和那名女修,以徹底斷了對方日後報複的可能。
他這般做法,雖然事後依舊可能會被人懷疑,但那也就是懷疑罷了,如果不是為了怕暴露支離毒身的存在,他也會像解風開他們一樣直接過去了。
畢竟那樣一番毒鬥之下,他不可能片刻間就生龍活虎的。
一旦有人在得知“鬼蛟族”有難後,要想他們性命的人可就多了去了,沒有證據就不能說是他做的。
他異乎尋常的解毒能力就會有所隱瞞。
“鬼蛟族”在“聖魔城”外五千多裡,李言完全有機會追上去,除非對方有著和“穿雲柳”一樣的飛行法寶。
但是剛才那幾名修士可是緊隨著“龍蛟老人”離去的,同時他們也能傳信給他人提前圍堵。
有了這些保證,李言覺得對方也不會跑得太遠,他到時追上後,先暗中觀察再說。
有他人出手斬殺“龍蛟老人”兩名金丹更好,若是對方留有什麼底牌逃出了重圍,李言肯定會暗中給其致命一擊。
可是這一趟的結果卻讓向來算無遺策的李言失算了。
他最後非但沒能尋到“龍蛟老人”的蹤跡,甚至連借刀殺人之計也是沒能派上用場。
李言一路尋覓有可能出現的線索痕跡,走走停停間,越來越覺得不妙。
最後都已一路追到了“鬼蛟族”的宗門附近,也沒發現“龍蛟老人”,以及解風開等人的身影。
望著對方已然開啟的護宗大陣,李言已知自己遲了一步,但其中原委卻是令他一頭霧水,不知自己在那個環節算計出了問題。
直到一段時間之後,當李言去“龍華寺”拜見萬相大師時,在哪裡遇到了解風開,才得知了事情的始末,個中原由。
那“龍蛟老人”能帶領“鬼蛟族”在遺落大陸開枝散葉,又豈是泛泛之輩,心機城府之沉深,也不是李言輕易能算計到的。
“龍蛟老人”甚至在約的四名助陣金丹修士時,就提前留了後手。
他知修仙者落井下石乃是正常之事。
他雖然覺得這一次鬥法,他們不會出現任何問題,但依舊謹慎的留了一手,這是他帶領“鬼蛟族”一直無事,宗門長在的生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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