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言兩人剛進入競武場區域範圍時,一道威嚴粗曠的聲音傳了過來。
李言和趙敏也早就用神識掃視了整個競武場,在外圍高台上正坐著亭碧宵,一側亭山也已坐在那裡,正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們。
亭山在見到李言兩人的刹那,身上氣息已生出了微微波動,顯然這人十分的好鬥。
沒有看到烏斯圖,李言則是在心中一笑,與趙敏快步向著亭碧宵所在的高台走了過去。
隨著李言兩人的落坐,競武場外圍巨木族族人越聚越多,他們人聲鼎沸,說什麼的都有。
以李言和趙敏的耳力,當然聽的清清楚楚,裡麵甚至有一些不滿的聲音。
但鑒於李言他們修為太高,加之有亭碧宵在此,卻也是不敢說的太明顯。
李言對此似未聽到一樣,繼續與亭碧宵低聲交談。
他們所說之事都與這一次鬥法無關,而是亭碧宵借機打聽他們逃出天瀾草原詳細經過。
最開始,一側的亭山還是饒有興趣的聽著,不時插上幾句追問,但李言如何能說出真情。
在他口中走出天瀾草原倒是有些輕鬆寫意之感。
隨著時間的推移,亭山也就失去了興趣,而是不停的向著競武場外張望。
不過亭碧宵可就沒那麼好糊弄了,他們近幾日可都在打聽天瀾草原上的消息,雖然時間倉促,可也得到了一些令人震驚的消息。
其中就有大天師的那位囂張弟子帖良古,前些時日突然就消失了,沒有再像以前那樣在草原上四處閒逛。
而消失的時間算起來,正是張明他們即將離開天瀾草原的時候。
同時,另一條消息稱天瀾族一名精於刺殺的金丹可能殞落了,這條消息來自於庭雲國,而時間亦同樣是那幾天……
就這樣,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後,亭碧宵也皺起了眉頭,不由在心中奇怪。
“昨日烏斯圖一幅必要這二人好看的樣子,怎麼到了現在,他竟然還沒有出現?”
他並不認為烏斯圖會膽怯,那烏斯圖為人陰戾,出手狠辣,在同階中還沒對誰生過怯意。
就是自己,把他逼急也,那也是毫不猶豫會出手的。
“族長,烏斯圖怎麼回事,這不像他的行事之風!”
亭山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他早已等的心急了,在他看來能打就開打了,打過就算了。
至於“木精池”的名額,其實就是對方輸了,叫他讓給對方名額也是沒問題的。
畢竟他這一脈可都是亭碧宵的嫡係,一切以他為馬首是瞻。
亭碧宵此刻也是有些心急了,正欲叫人前去烏斯圖處查看時,一名身材高大的巨木族青年撥開人群,快速的向著高台這邊走了過來。
看到來人,亭碧宵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感覺,他認識來人正是烏斯圖的大弟子。
隨著那人快步登上高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他的身上。
高大青年臉色有些焦急,他在距離亭碧宵前方一丈處停了下來,匆匆的行了一禮後,聲音急促而低沉的說道。
“族長,家師出事了!”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因他的身份原因,以及他急匆匆而來的異常舉動,早已吸引了在場所有人。
這些人雖然修為有高有低,但他們卻都是修士,所以除了一些距離很遠的低階弟子沒有聽清,大半聽清的人臉上頓時浮現了震驚之色。
“出事了?出了什麼事,你快快說來!”
亭碧宵就是一楞,看到亭碧宵的表情,高大青年心中稍微放鬆了一些。
“應該不是族長下的手!”
近期,巨木族可是在肅清背叛者,而烏斯圖在表麵上已露出對斬殺族人的不滿,不免讓人聯想到了是亭碧宵動的手。
高大青年在聽到亭碧宵的話後,不由的目光從坐在一側的李言和趙敏身上掃過,但看到的卻是兩張平靜無波的麵孔。
這讓高大青年覺得自己的另一種猜測是不是也出現了問題。
“家師昨夜突然法力開始消失,他在吞服各種丹藥後,非但沒有好轉,現在法力已喪失了大半。
且呼吸越來越困難,已經處於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模糊狀態了……”
“什麼?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我這就過去看看!”
亭碧宵臉色一變,這件事出現的太突然了,一時間他都沒有反應過來。
另一側的亭山也是一臉的愕然,如小山般的身體也是突的站了起來,他同時臉帶疑惑的看向了亭碧宵。
他也有些懷疑這是自家這位兄長出的手了。
“他是不是全身肌膚呈現出灰褐色,功法運轉越快,法力消失的就越快!”
就在此時,李言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怎麼,張道友知道烏斯圖出了什麼事?”
亭碧宵猛的轉過臉來,身上氣息突的暴漲起來,周邊空間隱隱扭曲中,帶出了一陣陣嗚咽呼嘯之聲。
他一雙虎目帶著森森寒意,死死的盯著李言,大有立即動手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