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看出來了?嘿嘿嘿……不過不用擔心,這事放在數十年可算不得什麼,隻要你不是明目張膽的宣揚,也不會有人追究的。
那場大戰中不要說各個一流、二流宗門死傷無數了,就是四大宗也是殞落的弟子數不清,他們儲物袋中的法寶、功法不知流落到了多少外人手中。
加之大戰過後整個荒月大陸修仙界一片蕭條,正是需要增強實力之時。
所以,你隻要修煉的不是對方的最頂級秘法,又不是太過張揚,各家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像我們魍魎宗一樣有許多功法流落在外了,宗門也曾派出長老四處查尋過,殺了那些修煉頂級秘術的,收回功法後也沒有過多牽連對方門人族人。
我修煉的這門功法雖然不弱,但在淨土宗也隻能算是一般核心弟子修煉的法門,倒算不得精英弟子才能得到的最頂級功法了……”
韋赤陀簡單的解釋了一下,李言這才心中了然,不過他也注意到了韋赤陀說的一句話。
“這事放在數十年前……”
那就是說如今隨著荒月大陸修仙界的實力恢複,如果再有人想輕易修煉他宗功法,可能以如百年前一樣了,被人追殺,不死不休了。
“小師弟,你怎麼一杯酒喝到現在?”
韋赤陀不滿的聲音傳了過來。
李言麵皮就是一抽,他自一開始親自倒了一杯清洌白酒後,就一直將這個杯子握在了手中。
因為,隨之離長亭和趙敏就過來了,一身火紅長裙,白膚賽雪的離長亭玉手一揮,一個個大大小小的酒甕就出現在了石桌周圍地麵上。
而之前幾壇用靈植煉製的白酒,刹那間就被魏重然給卷了過去,留待他和趙致慢慢享用。
魏重然的動作熟悉而自然,一切都根本不待李言有所反應,接下來,其餘人竟然都很自然的開始喝上離長亭拿出的酒。更讓李言臉上肌肉不斷跳動的是。
除了他和趙敏之外,其餘所有人、包括苗望晴似乎對些那些倒出的或黑或紅綠或五彩斑斕的酒,都一幅毫不在意的樣子。
每個人竟然都能端起就飲,仿佛他們早已習慣了一般。
這讓李言一時間竟然隻有了杯中清洌之酒,他看向魏重然時,魏重然卻將幾壇靈植白酒用氣機牢牢的鎖定,圈在了身邊。
一看就知誰也不要想從他手中拿走的樣子,魏重然更是對李言的目光視而不見。
李言隻能將杯子握在手中,生怕哪個不長眼的師兄將離長亭的酒倒進來。
“他們這些年肯定是沒少飲離師姐煉製的酒!”
李言之前就在心中想著原由,這與當年的情景可是完全不同,那時人人恨不得趕走離長亭,離的越遠越好。
李言不知當初在與魔族大戰中,小竹峰這些人可都沒少受傷。
尤其身受內傷,每每遇到強敵後經常會元氣大傷,甚至是氣血雙虧。
雖然他們身上也有一些上好的丹藥,可那些能夠最快恢複內傷的丹藥,就是李無一這位大師兄也用不起,???????????????隻能偶爾使用一兩次。
於是離長亭就會拿出一些蠱酒給李無一幾人飲用,說是療傷極好的。
蠱酒的功用,其實他們自是早早知道的,但是從前也隻有不離峰的弟子才會在日常修煉中使用,其他幾峰弟子根本不敢喝下。
一看到那些花化綠綠的蠱蟲後,想著要吞入腹中,哪怕都是修士,心中也會發怵,哪有丹藥來的方便。
不過,那個時候李無一幾人丹藥吃緊的很,為了早日養好傷,便也捏著鼻子喝了下去。
事實證明離長亭的話是正確的,她拿出來的那些蠱酒都精心挑選出來的,都針對不同傷勢煉製而成。
效果雖然比不上上品丹藥,但比大部分丹藥已好上了許多,李無一幾人身上那些上好丹藥留在關鍵時候救命,顯得更加的合理。
於是一來二去之後,李無一、韋赤陀幾人逐漸的也不再恐懼那些蠱酒了,反而慢慢的希望離長亭能多給一些才好了。
這裡隻有苗望晴屬於例外,她一直駐留小竹峰。
在那場大戰結束小竹峰弟子回歸後,偶爾在一起小聚時,其餘人都會毫不猶豫的喝下離長亭拿出的蠱酒,隻有她依舊嚇的臉色蒼白。
但在離長亭不屑的目光中,苗望晴終是拚了所有,正如李言所說,四師姐發起狠來,那是真的很“生猛”的。
隻要林大巧他們敢喝的,她都會咬牙一飲而儘,不退讓半步,一來二去,她竟然也就融入了其中。
“哦,二師兄,我飲下那些蠱酒還是有些不太習慣,就杯中這些白酒就行了!”
李言小聲的對著韋赤陀說道,臉上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咦?小師弟還是不敢喝蠱酒,我們可都是金丹修士了啊!”
韋赤陀大眼珠一轉,立即將胸口拍的啪啪作響,瞪著李言,仿佛自己從來就沒怕過這些蠱酒一樣。
“噢,小師弟還是不喜歡姐姐煉製的酒?”
就在李言想連忙捂住韋赤陀的嘴巴時,一道媚入骨髓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李言不由在心中叫苦,這位二師兄絕對是故意的,他根本不是在什麼豪爽之下才說出的話。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果然就見離長亭望了過來,然後就見她放了拉著趙敏的玉手,款款站起身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