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山河稍一沉吟。
「主要就是氣血大虧,臟腑之間也有寒氣縈繞。不過,這些寒氣其實哪怕沒有丹藥,隻要多有一些時間吐納,也都可以恢複,之前隻是每每快要好時,那股陰風就會過來……」
龔山河臉上帶上了一絲苦笑,已經大體說出了自己如今的狀況。
「那將這些丹藥服下,先恢複實力再說!」
李言說話間,已是一揮手,三隻精致小瓷瓶就出現在了龔山河的麵前。
龔山河眼中精光一閃,隨即他也不再客氣,而是迅速將三隻瓷瓶打開,股股沁人心脾的藥香自玉瓶中傳來。
李言拿出的乃是補
氣血和補充法力的丹藥,這些丹藥都是來自於他在亂流空間中,那些被他斬殺的元嬰修士身上。
對於元嬰修士有著極大的效用,李言沒有拿出「融筍」和「真元丹」,那兩種寶物乃是關鍵時刻最保命的東西。
龔山河立即將玉瓶中的丹藥倒入口中,隨後原地盤膝而坐,一副沒有防範的樣子,李言於是就靜靜的站在一邊,望著龔山河眼底有異色閃過……
大半個時辰之後,龔山河已然長身而起,此刻的龔山河,體表竟然再次出現的一些肌肉,雖然依舊顯得乾癟,但相比之前,肉眼都能區分出不同了。
龔山河有了氣血補充之後,血肉已然開始複蘇!
隻是那些補充氣血的丹藥,李言也曾試用過,他若想煉化,估計需要至少一至兩個時辰。
龔山河可能是心係龔塵影,應該還沒有完全煉化,可隻是大半個時辰,就能讓氣血恢複成這樣,李言猜測這肯定和他修煉的「窮奇煉獄術」有關。
「這樣就可以了?」
李言問了一句。
隨著龔山河的站起,他身上傳來一陣炒豆般的爆響,他扭了扭脖子。
「恢複到了八成左右,已經不能再等了!」
龔山河心中焦急,你讓他完全入定吐納,他也是做不到,能做到他這種地步,已是心性極強了。
「那好,我們走!」
李言說話的同時,心神一動間,遠處的千機和紫昆身形已然消失,他們對付的是元嬰修士,二妖還幫不上任何的忙。
李言與龔山河互望了一眼後,二人化作兩道模糊身影,向著洞口方向快速飛去。
而李言有一縷神識卻一直留意著身後,他不確定洞中深處那恐怖的存在,是否真像他們猜測的那樣,根本無法離開山洞。
如是離不開山洞,固然這是一條好消息,但此時也是他們最危險的時候,那種恐怖存在會在在他們離開前發動攻擊,這是最後的時機。
…………
一道模糊身影手握長槍站在龔塵影麵前,龔塵影心中有些發涼,她被壓製的根本無法動彈。
「我隻是怕你亂動,我這道殘魂的力量可是不多,放心,看在你是人族修士的份上,我不會輕易傷害你!待會問完事情後,便會撤了你身上的封印。」
那道有些發虛的身影看著龔塵影。
而在此刻,在龔塵影眼中,在她的麵前虛影是一個年約四十左右的尼姑。
一身寬大海青僧衣,頭戴一頂尼姑帽,樣貌顯得十分清秀,一雙眼中透出與年齡不符的滄桑。
女尼聲音雖然有些之飄渺,甚至說是有些輕柔,但她話中的意思卻是明白的很,「不會輕易傷害」,那是龔塵影不要有其他歪心思的情況下。
清秀女尼看著龔塵影,就在她說話之間,手中長槍突的就被她擲了出去,一道紅芒一閃即逝。
長槍陡然在拐角處一個轉彎,就向著前方激射而去,堅硬長槍法寶在她的手中仿佛是百煉鋼化成繞指柔,轉過洞角時,動作圓潤且無比的輕盈。
與龔塵影那種霸道的用槍方式相比起來,完全就是兩種極端不同的感覺。
隨即,龔塵影就聽到了洞內遠處傳來了數道淒厲的慘叫聲……
清秀尼姑再次一招手,拐角處一道紅芒閃過,她的手中一陣模糊,一柄長槍再次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她看了看手中的長槍,輕輕歎息一聲,似對自己剛才一擊根本不滿意。
「行了,那幾頭「陰山獸」已死,暫時其餘「陰山獸」也是不知你在這裡了!告訴我,你是何人?如今的「紅拂寺」怎麼樣了?」
清秀尼姑低頭重新看
向龔塵影,雖然身影有些虛幻,但雙目中卻有熾熱光芒閃出,刺的龔塵影不由閉了閉眼。
「原來那些風獸名為「陰山獸」。」
龔塵影在心中想著,口中已然回答。
「天黎族,龔塵影!前輩所說的「紅拂寺」在哪裡?」
龔塵影麵色平靜的回答。
「天黎族?這是什麼一族?你的意思是說,你並不知道「紅拂寺」?」
清秀尼姑聽了龔塵影的回答後,雙目中的溫度似乎又高了一分,臉上已露出一絲譏嘲。
「前輩,天黎族就是附近的一個族群,我們世世代代都生活於此,與三種風獸種族廝殺不止。
我來這裡,也是因族人被困於此,故而前來探查,這才發現了原來這裡竟然有鬼物風獸,隨後,晚輩就被他們一路追殺至此。
前輩口中的「紅拂寺」,晚輩的確是第一次聽說,不知它在何處?」
龔塵影依舊不亢不卑。
「嗬嗬嗬,看來你還不知我是何人?你背負「紅拂寺」的「紅拂赤龍槍」,或者說是你有「紅拂赤龍槍」的槍頭,竟然還說不知「紅拂寺」?
而你所在的地方正是「紅拂寺」的地底,你究竟是何人,不是我寺之人,竟然潛入我寺之中,還盜取了「紅拂赤龍槍」的槍頭。
我如果沒有看錯,你是剛將這柄長槍祭煉沒有多久的吧?你覺得我隻是一道殘魂,就無法對你搜魂了嗎?我佛慈悲,但對惡人卻是要斬妖除魔的!」
清秀尼姑眼見龔塵影並不說實話,一雙秀目已是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