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相信,“土斑”當然可以屏蔽掉自己動手的一切經過,但他的動作必須要快。
龔山河點了點頭,他隻是再次叮囑,他早將兩張特製的傳音符給了李言。
要求他一旦遇險,不要傳音,直接甩出特製傳音符就行,以節省逃生時間,他會第一時間趕過去。
…………
“仙寶坊”三樓那間密室中,李言看著眼前的一本玉石賬簿,以及兩隻儲物袋,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吳掌櫃則是一臉笑意的望著他。
“楊師兄,這裡是這個月的賬簿和收購之物,以及靈石,你檢查一下。”
“楊有先”淡淡掃了一眼,先是拿起了一隻儲物袋,神識沉入其中後,他就發現裡麵有著丹藥四瓶、法寶三件、材料若乾,其中一隻黑色硯台也正靜靜地躺在其中。
抽出神識後,他又將神識放入了另一隻儲物袋中,隨即眼前不由一亮。
“這都是中階靈石,竟然有十一萬之多,‘瓊林門’生意做的規模當真不小。”
此人當然就是李言,他沒想到一個坊市店鋪,一個月竟然收入這麼多。
這可比以前的“落星穀”一個月的收入要高上太多了,但想想也是,“瓊林門”可是一個一流宗門苦心經營的商鋪。
再想想門中成千上萬的弟子,這些靈石拿回去修煉後,門中有那麼多元嬰和金丹修士,其實也並不能算得太多了。
當然,對方肯定不隻是靠這一個店鋪來養活自己的。
李言臉上無喜無悲中,就撤出神識,毫不客氣地將兩隻儲物袋係在了腰間,然後拿過玉石賬簿。
手腕上的琥珀色玉鐲環射出一道光芒,打在了玉石賬簿上麵,隨後變化成了一本書冊。
裡麵都是記錄一個月來的賬目,李言則是熟門熟路的,直接翻到賬簿記錄的最後一頁,一道神識印記就烙了上去。
這些畫麵,他在楊有先記憶中可是見到了幾次,當然依葫蘆畫瓢了。
吳掌櫃見狀,臉上笑意更濃。
和這位楊師兄合作越來越有默契了,對方如此放心的在自己做的賬目上就烙上了神識,那自己做的那些小手腳,他也就根本不會再去核查了。
如果按照正常的流程去走,楊有先可還是要去庫房裡從頭至尾檢查一遍,再和帳簿一一核實的,那樣肯定是對上不的。
那麼吳掌櫃也就算是做到頭了,直接回宗門領罰去吧。
“行了吳師弟,我這就和曹師弟回去了,這裡店鋪依舊要麻煩你多費心了!”
李言見終於將流程走完,他立即就提出了告辭。
“楊師兄,這一次怎麼走得這麼急,我今晚可是在‘清荷居客棧’訂了上好的宴席,特意烹飪了一頭三階‘流玉蛇’!”
吳掌櫃見狀不由有些奇怪,以往楊有先他們過來後,至少是要住上一晚的,在這裡享受那些風獸美餐,以及夜晚一個個誘人的胴體。
“下次吧,最近宗內有些事情,金丹人手可是有些緊張,我也是要當值的!”
李言擺了擺了,他所說之話可並非是胡說,如今“瓊林宗”被大長老打傷一名元嬰後,各種巡邏都在加強了,所有金丹修士也是要外出輪值的。
吳掌櫃心中一凜,他立即知道了對方所說的是什麼事情。
“行,那就等楊師兄和曹師兄有空的時候,我們再好好聚聚,最近這裡可是新進了不少的好爐鼎!”
這裡雖然曹莨不在,但他向來說話也是滴水不漏,自己可沒有元嬰師尊做後台,自是不會得罪任何人。
一片海域之上,曹莨與楊有先二人並肩而立,站在一件類似紅色珊瑚的飛行法寶之中。
曹莨看著一言不發的楊有先,心中念頭百轉,他這一次過來采購東西又是賺了不少靈石。
“楊師兄,你去與那人談的怎麼樣?”
曹莨一臉期待的說道,楊有先則是歎了一口氣。
“不瞞師弟,根本沒有談妥,我觀那件法寶亦是有了損毀,品階已經掉落,最多能值個兩萬塊靈石就不錯了。
但對方堅稱是我的眼光不行,最好讓識貨的人來詳談,一件法寶而已,又不是什麼真的稀有之物,如果是數十、上百萬靈石,也值得我們的師尊過來。
吳掌櫃自己都談過多少這樣的生意了,對方就是獅子大開口了,想見元嬰修士,可能是自己也拿不定這件法寶的等級,借師尊他們之手來判定罷了。
但這根本沒那個必要,我都可以看得出來其價值,他就是在做夢!”
“噢,那是一件什麼的法寶?”
曹莨再次追問道,他其實後來已從吳掌櫃那裡打聽了一下,他也說沒有談攏,但他根本不相信,於是他自己還去“清荷居客棧”找了那人一趟。
曹莨想自己與對方親自談談,可惜那人卻已退房離開了。
“是一個奇怪的花瓷碗,上麵刻有類似一些不知名小草的花紋……”
四日後,他們二人繞了一大圈後,避開了“破海獸”所在的海域後,此時,李言視線中遠遠的出現了一片島嶼。
隻是這些島嶼頗為巨大,光是從空中望去,每一處島嶼都仿若一座中型城池,島嶼之間雖然彼此相隔數百裡,但隱隱能看到有著紫光流轉,那是彼此之間的陣法關聯。
二人從前方島嶼天空直接掠過,並不停留,而向著中心處快速飛去。
李言表麵看似無喜無悲,但他在心中將所看到一幕幕快速地記在心中,同時,暗中散出神識,仔細觀看下方陣法,為自己的逃跑預留好退路。
對於偷襲這類事情,李言覺得自己還是很有經驗的,哪怕是對方有後期大修士,不知怎得,李言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絲莫明的興奮之意。
對此,曹莨當然是一無所知,並不知道他帶回的是何人,他還是有一句沒一句和“楊有先”說著話。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