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麵罩黑紗,可是一對美眸卻是如星辰點綴,款款走來,猶若是黑夜中的一株妖異綻放的幽蘭。
身上散發著一種如蘭似麝的香味,竟給人一種處子誘人的清香,讓人不自主就會沉迷其中。
對方在衝陽子平靜目光注視之下,很快就走到了前方五餘丈處,而後就停了下來,黑色裙擺拖地中,更顯得她似一株幽蘭般,亭亭而立。
「袁道友,不知有什麼事情,還要親自過來一趟!」
衝陽子見對方站定後,便開口詢問,而且他也沒有將房門關閉,更沒有開啟陣法禁製。
袁姓女修回頭看了看大敞的大門後,眼中露出了一絲類似幽怨的表情,隨後就換成了一絲猶豫之色。
她就在衝陽子沒有任何表情注視之下,袁姓女發修也將神識散出,發現另外三個房間依舊禁製開啟,似並沒有人注意到這裡。
她這才轉回頭來,看向一直盯著自己的衝陽子,隨後就采用了傳音。
「妾身前來這裡,乃是在此次從宗門出來之前,宗門打聽到一些事情,本來此事應該是在‘純陽堂我們聚集時,就要說出來的。
但手中卻是沒有坐實的證據,故而還是不敢亂說的,但思慮了幾天後,妾身還是越發覺得心中隱隱不安,故而才深夜前來拜訪道友……」
袁姓女修說到這裡後,語速頓了一頓,一副有些猶豫不覺的樣子。
衝陽子見狀,眉頭皺了皺,他並沒有傳音,而就是直接開口問詢。
「袁道友,請直言!」
袁姓女修點了點頭,依舊傳音說道。
「我覺得‘血燈宗有問題……」
她剛了這句話後,衝陽子的目光立即陰冷了下來,他不喜歡這種無證據,背後說人壞話,而又故作神秘之事。
對方這就是想在自己心中種下一根刺,一根對「血燈宗」不好的利刺。
但他也沒有追問,就是目光幽冷的盯著對方,他倒要看對方能說出些什麼話來。
袁姓女修當然看出衝陽子的不滿,她也同樣看著對方,星辰般美眸中帶上了認真之色。
「我知道這樣說,你會懷疑我彆有目的,但是這幾日我考慮了之後,覺得還是要提醒一下道友。
陳星山可能帶了什麼至寶在身,這一次有可能會毀了‘大無果樹。之所以有這種判斷,乃是我們得到過一些關於‘血燈宗的消息。
這些年來,‘血燈宗所轄區域的元嬰後期修士,幾乎無一人化神成功。據說是有人在暗中破壞那些人化神成功,而‘血燈宗卻像是根本不知道一樣。
這一點,與我們一次意外從‘煉心穀弟子搜魂中,得到的一些消息有些相似。
他們有一份計劃,就是暗中對‘純陽堂下屬宗門下手,那樣既不會引起‘純陽堂本身的注意,而又能從下方斷了他們的根基。
而那人記憶中,還有針對破壞‘大無果樹的計劃,也是想讓‘純陽堂少了化神晉級煉虛的幾率……」
「你是說‘血燈宗投靠了‘煉心穀?」
衝陽子眼中幽光微散,眉頭再次一皺,「煉心穀」可是「純陽堂」的一大勁敵,但他並不相信袁姓女修所言。
隻是想到對方話中一些東西,便也是心神微動。
這些年來,像「天山園」、「伏靈山莊」所轄的宗門,可是有修士晉級化神成功的,但「血燈宗」下屬宗門,好像還真的沒有一人晉級化神。
他當然是知道像上官天闕等人存在的,這些人可都是老牌元嬰後期修士了,而且都有一定幾率能突破成功,可真的是一個人都未能突破晉升。
「我並不確定,所以在‘純陽堂時,也不敢輕易說出!
隻是覺得說出此事後,我們後麵在進入‘大無果樹區域後,還希望道友能多加注意對方的舉動!」
袁姓女修發出了一聲苦笑。
「那還有彆的事情嗎?」
衝陽子思索了一下後,隻是點了點頭。
「就是這些,既然話已帶到,那妾身便告辭了!」
袁姓女修又轉頭看了一眼,後方沒有關閉的大門,向著衝陽子略一欠身後,隨即就飄然離去了。
待送走袁姓女修後,衝陽子大袖一揮,大門這才再次關閉。
同時,他順帶大袖一卷一揚,房內留下的那股如蘭似麝的香味,也在一卷之下,衝向了房頂,繼而消失在了陣法之中。
直到此時,衝陽子才放開了呼吸。
他這種數千年的老怪,防人之心早已深入骨髓,隻要不是自己是親近之人,從來不會放鬆任何的警惕。
袁姓女修身上的體香太誘人了,這讓衝陽子不得不小心,所以直接就閉了呼吸。
他能活現在,當然不僅僅隻是修為高超的緣故,更多是因他的一向小心謹慎。
法力全身運轉一圈後,發現沒有任何問題,衝陽子這才放下心來,隨即就陷入了沉思之中。
「煉心穀」可是「純陽堂」的大敵,若是真的收買了自己一方的下屬宗門,那還真是有一種釜底抽薪的感覺了。
「‘血燈宗和‘天山園一直還算關係不錯的,不像與其他兩家的關係,‘天山園能提供的這條消息,難道真得不是故意針對?
這消息雖然不太可能,但還真的需要後麵搶奪中,多觀察一下‘血燈宗了……」
衝陽子心中念頭飛轉。而就在他思索中,突然神情猛地一怔,臉色頓時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