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在聽了藍大師的話後,表情先是一滯,隨後苦笑一聲。
“前輩,晚輩真的隻是研究魔紋的,絕對沒有其他的念頭,那晚輩這就先行告辭了!”
對方竟然還是覺得自己,就是為了美色,才來索要這名女魂奴的,竟然不讓自己這兩日行男女之事,這真是讓李言有些尷尬了。
李言說罷,已是拎著昏迷的穆孤月,轉身向著大廳外走去。
而就當他快要走出大廳時,突然,自身後再次傳來了藍大師的聲音。
“如果有人向你索要這名魂奴,你就說是我賜予你的!”
李言聞言後,正在行走的身體就是一頓,隨即轉過臉來,臉上露出了不解的神色。但此時卻見到,後方大廳座位上,哪裡還有藍大師的半點身影。
“這……這是什麼意思?我的魂奴,憑什麼彆人來索要?”
李言有些不解中,口中喃喃自語,但顯然再無人回答他的問題了。
直到李言離開庭院後,在庭院後方煉器室內,藍大師臉上露出了笑意。
“看來,他還真不知道這名魂奴,可是被一名煉虛修士給盯上了。
也罷,我還是傳信給雄天霸吧,問問他是否可以用其他方式交易,如果不同意,那暫時也就隻能算了……”
藍大師獨自輕語後,很快就將注意力,放到了其他事情上去了,既然李言答應了相助測試陣法,那麼她就要開始準備了。
隻是她說到最後“暫時”兩個字時,卻是語氣加重了一些,但在這裡,卻是無人聽到了……
黑夜之中,李言快速劃過夜色,他的身影在夜色中快速穿梭,但此刻的他,讓人感覺出了一種輕盈之意……
穆孤月隻覺得自己神魂中,有著鑽心的撕裂般的劇痛,她的頭暈沉沉的,她不由發出一聲呻吟。
隨後,這才艱難地睜開了一雙鳳目,入目的是一片柔和的光芒,像是從屋頂和牆壁上散發出來的。
她的目光先是有些呆滯,像一具傀儡般的轉動著,僅僅過了幾息之後,神魂中那種撕裂感越來越強,讓她的清醒又加速了幾分。
“這是哪裡……不……不對,這不是那件小黑屋了!”
穆孤月的思緒,正如潮水般,向著她的意識海不斷彙聚而來,鳳目中的瞳孔也在快速聚焦。
在這些潮水思緒中,她想起自己之前時,也是這般地躺在床上的,但可是在一個小黑屋中。
而就當自己在黑夜中,思緒翻湧無助,心中陣陣悲涼時,不知道後麵等待她的將是什麼時。
突然,眼前無聲地出現了一道身影,她依稀隻是看到一個輪廓,好像是藍大師瘦長的身影。
隨後,她自己就再也不記得任何事情了,再醒來時,已是痛醒的了。
看著這裡柔和的光線,穆孤月心中突然一緊,像是想到了什麼,她猛地伸手一撐,卻發現自己使不出任何力氣,竟然整個人都被封印了。
而來自她身軀下的感覺,已然不再是小黑屋中的堅硬床板,身下是一片的柔軟,她目光略略傾斜,就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十分寬大的床上。
雖然不是錦被羅帳,但絕對已然不是自己之前所在的地方,而且也不是自己平時休息那張床。
穆孤月本來就是神魂中,有著撕裂劇痛陣陣襲來,已讓她一陣陣的眩暈不止。
這時,她一下意識到了一件事,更是一陣陣的天旋地轉,差點直接羞怒交加,暈了過去。
她竟然真的被彆人弄上床了,這時的她,都已然分不清感受到的劇痛,是自己神魂中出現的劇痛,還是身體被人侵犯後,帶來的劇痛了。
一下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後,她的腦中頓時亂成了一片,封印中的身體,也不自覺的顫抖著。
而就在此時,一個男子的聲音突然響起。
“你隻是在被清除魂印後,神魂才會出現的劇痛,其實隻要運轉法力後,就能慢慢恢複了。
但是,我並不能現在就放開你的封印,有些話我們要先說清楚!”
這道聲音在差點氣暈過去的穆孤月耳中,像是近在咫尺,卻又像是遠在天涯。
讓她聽起即像是有人在對她說話,又像是其他人在相互說話,與她半點乾係沒有一樣。
但穆孤月就是穆孤月,她是強大的魔族戰士。
即便是當初征戰四方時,她已耗儘法力,累得幾乎抬不起一根手指,但最後還是能憑借驚人的毅力,以驚人的肉身力量發起攻擊。
她努力地轉動了一下眼睛,想讓自己仔細看清,到底是不是有人在對自己說話。
“對了,剛才那人說什麼清除魂印……”
她的整個身體都無法移動,各種紛亂思緒之下,反應也出現了緩慢。
這時,雖然靠著驚人毅力讓自己清醒過來,但是陣陣的眩暈和劇痛不斷襲擾之下,讓穆孤月十分的難受。
而且那人說什麼清除魂印,她雖然每個字都能聽清,可就是一時片刻中,都未能明白過來,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就在她努力思索,艱難轉動眼睛時,突然就看到一道黑影,出現在了她的“上空”。
確切說,是因為她躺著無法移動,那人走過來後,自行進入了她的視線之中。
那道黑影一下出現後,先是因為頭頂光線變化原因,讓穆孤月第一時間,沒能看清對方的臉。
但她這時已然在確定那是誰了?肯定是剛剛侵犯過自己的那個雄天霸,穆孤月心中堵得慌,她想坐起來立即殺了對方,可是全身一點力氣也使不出。
於是她強忍著眩暈和劇痛,一雙鳳目中透出無儘的寒意,對方竟然如此的卑鄙無恥,就這樣趁著自己昏厥後,玷汙了自己。
她的眼中,已然沒有了任何淚水,她的心也不會再有一絲的哀傷,但她沒有意識到,如果被種下特殊魂印後,她如何還能生出對主人的怨恨。
所以,她在適應了上空光線一明一暗後,她就看清了那人的相貌。
而當她看清那張臉時,穆孤月突然感覺,自己再次變得眩暈無比起來。
“我……我這是怎麼了,這個時候怎麼想起了他……是的,此人和那人族小子一樣的無恥下流,都是用卑鄙的手段,占有了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