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這處廣場上,已然密密麻麻站了許多人,這讓破軍門一眾人等,就是眉頭一皺。
這座廣場很是巨大,占地約莫有三百裡左右,破軍門一眾人掃過廣場,就發現這裡雖然不是遍地是人,但也足有上萬人之多。
這些人的修為參差不齊,甚至還有凝氣期的小修士,從他們身上服飾來看,都是血燈宗的弟子。
不用說,這些人肯定都是來觀戰的了,對方竟然就連凝氣期小修士,都允許來看這種事情。
這讓破軍門一眾人的心中,頓時不爽起來,就連一向沉默的李言,也是皺了皺眉。
“血燈宗這般做法,可就小家子氣了,不要說我們出手了,就是金丹弟子出手,那些血燈宗的凝氣、築基修士,又能看清什麼?
他們又能看明白什麼?這分明就是故意為之,讓破軍門心生不滿,而心浮氣躁了……”
李言在心中想著。
雖然明炎宗麵對的,也是如此狀況,可是人家心態就不是這樣了。
對方可不是隸屬血燈宗的,自然明白其中含義,甚至會有一種,幸災樂禍的心情。
但是上官天闕都不開口,破軍門所有人,還都是保持了沉默,隻是那些弟子一個個神情,可就不太好看了。
很快,他們就飛臨到了廣場高空之上,在那裡有著一座高台,正高高虛空懸浮在那裡,距離下方地麵,足有五六百丈的模樣。
靠近高台下方的區域,那裡位置自是很好,則是出現了許多的元嬰修士。
李言神識隻是略略一掃,就看到那裡的元嬰修士,不下於五六十人之多,不過在這裡,李言他們看到除了血燈宗服飾外,竟然還有七虎盟的修士。
而此時高台之上,也分出了前後兩片區域,已有二十餘人坐在那裡。
李言一眼就看到,坐在前方區域中的衝陽子,以及他周邊的四名修士。
那四人中,也有著李言他們曾經見過的,純陽堂那名長相妖異的青年。
另外三人的身上,也都隱隱有著恐怖氣息湧動,赫然也是三名煉虛境強者。
而餘下的人,可都是化神境修士了,皆是坐在了後方的那一片區域中了。
那些人中,有著十餘名化神修士,分彆身著血燈宗服飾和七虎盟打扮。
剩下的幾名化神修士,竟然是純陽堂的裝扮,這說明這一次純陽堂過來的人中,可不僅僅隻是煉虛境修士了。
那名帶路的血燈宗女弟子,將破軍門一眾帶到高台前後,便對著上官天闕幾人,躬身行了一禮。
“諸位前輩,你們進入高台之上便可了,純陽堂的諸位前輩,已然先行過來了!”
說罷之後,就自行飛離而去了。
上官天闕等人自是要先行過去,拜見衝陽子他們這些煉虛境強者的,當下也不猶豫,帶著人立即飛向了中心處。
他在飛行的時候,同時快速向著李言和穆孤月傳音。
“幾名煉虛修士中,那個一頭銀發的高瘦老者,乃是血燈宗的太上大長老吳鉤子,也是百年前才突破成功的,是他們唯一的太上長老。
這裡大部分化神修士,我倒是認識的,基本上就是血燈宗的化神修士。
而如今看來,顯然也有著不少的七虎盟修士,這是讓七虎盟元嬰以上修士,也過來觀戰了!
倒是還沒有看到明炎宗的修士,他們可能還沒有到達這裡。”
上官天闕迅速說道。
不像李言隻來過一次,他與任煙雨來對血燈宗都較為熟悉,所以還是知道血燈宗不少人。
不過他們對七虎盟的修士,可就不熟悉了,倒是對七虎盟下方一些勢力,才算是認識了。
主要原因就是破軍門不夠資格,能來血燈宗幾次就不錯了,七虎盟那邊,可根本不會讓你進入的。
對於明炎宗的人,上官天闕倒也是認識,即便是以前不認識的,這些年也是在搜索消息中,得到了對方的畫像玉簡等。
在那些化神修士中,明炎宗的修士倒一個也沒看到了。
而且高台上也沒有其他的元嬰、金丹修士,不像這自己這邊都被引到了此處,這說明自己一行人,倒是早到了一些時間。
李言和穆孤月聽了之後,不由自主將目光,掃向了那名銀發高瘦老者,那人此刻也停止了與身側人的話語,同樣看了過來。
李言就覺得對方目光掃來時,他就感到了身上有些刺痛,還好對方隻是掃視他們四人,並沒有刻意盯著某一個人。
而且,更沒在意身後於半江一眾人等,否則那些人,可能此時連呼吸,都十分困難了。
銀發高瘦老者,眼若鷹隼,薄薄嘴唇緊閉中,給人一種十分陰鷙的感覺。
“血燈宗的底蘊果然不同凡響,同樣是三流宗門,但已然都有煉虛境強者出現了!”
李言在心中想著。
即便是不從上官天闕話語中得到消息,他也能隱約感應出對方修為,應該就是煉虛境初期。
他雖然驚訝於血燈宗的底蘊,但上官天闕也說了,這是對方的唯一太上長老。
否則,他們若是煉虛境修士達到三人的話,也極有可能,同樣會向一流宗門,申請提升宗門等級的需求了。
而且通過這名為吳鉤子的老者身上,也能看出血燈宗這種宗門,才是真正的頂級三流宗門。
這根本不是破軍門這樣一種,剛剛才想提升等級的宗門,所能相比的了。
高台之上,看著上官天闕等人飛來後,本來還在交談的其他眾人,也都紛紛看向了這一行人。
“上官天闕率門人弟子,見過各位前輩!”
上官天闕率著一眾人等,直接來到了衝陽子五人麵前,當下就深施一禮。
李言等人,也是同樣向著五人躬身施禮,那些破軍門金丹修士,更是不敢抬頭,一個個均是大禮參拜。
以他們的修為等級,哪裡能輕易見到煉虛境的修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