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位二師伯,考慮到了更多的情況,拿出的寶物可比東拂衣要玄妙上太多了,不過人家修為可擺在那呢。
“多謝師伯厚贈之恩!”
李言連忙起身,顧不得先去拿虛空中的玉墜,已是連忙大禮叩謝。
適裡歸並沒有客氣,則是任由李言參拜,其餘人見狀都是臉帶笑意。
哪怕是像那名青年和淩瑤,也都是笑吟吟地看著李言,他們可沒有什麼嫉妒心,東拂衣給的東西也算很是珍貴。
而且淩瑤手中,同樣有著類似之物,畢竟適裡歸可是他的師尊,青年也有著凝珂仙子贈送稀世寶物。
五仙門人丁稀少,這種事情就是打發他們離開,他們也能知道李言在事後,肯定得到了好東西。
這若放在那些人多的宗門,根本不需要知道你得到什麼樣的賜予,隻要他想殺人越貨,那肯定就會時時惦記。
而東拂衣他們並不在意這些,如果這樣你都能嫉妒,暗中想要下手的話,那麼他們反而更能提前知道弟子的心性,這種人必須早些清除。
這就是人少宗門和人多宗門的一個重要區彆,東拂衣他們能仔細對待每一名弟子,而不會多的管不過來。
這也是五仙門在有那麼多外敵覬覦之下,竟然還能傳承下來的原因。
否則,東拂衣也不會明知北冰大陸上是陷阱後,依舊不顧一切去救出千重真君。
他們之間的感情,也就是自入門那一天,就是這樣培養起來的,正如現在李言和淩瑤他們一樣。
同時這也和五仙門每一名弟子情況有關,每個人都知道自己靈根是多麼的廢物,在彆的宗門,人家根本不需要。
能有這樣的宗門讓他們成為強者,他們必須誓死守護,若是彆的四個宗門完了,自己真以為就能獨善其身了?
他們的這種強大凝聚,就隻能是在內部,對外出手那絕對是心黑手辣無比。
李言起身後,連忙就將玉墜收了起來,他可沒有急到要在這裡就查看了。
“今天其餘師伯、師叔不是閉關,就是外出了,現在也隻有我來給你一些東西。
待得他們回來後,自然也會一一補上的,想來都會讓你驚喜不已!”
就在李言收起丹瓶後,那道沒有絲毫纖塵,又帶著無比的空靈之意的聲音,在大殿內響起,正是凝珂仙子。
她說話之間,便似早有了準備,輕輕抬了抬衣袖,小半截賽雪欺霜的雪白藕臂露出,手中已多了一枚玉簡。
但她可沒有像適裡歸一樣,立即將東西給到李言,而是繼續說道。
“這是一門術法,是我早些年研究出來的,也可以說是乙木仙門的術法,乃是以木靈氣為主!李言,你可知道乙木仙門擅長什麼?”
凝珂仙子動聽的聲音,如仙音般飄蕩大殿內。
“生命法則!”
李言毫不猶豫地答道,乙木仙門精通木係功法,那些木靈氣對於壽元和療傷,都有著其他功法無法替代的作用。
往往一個垂死之人,對方隻是揮手之間,便能起死回生!
東拂衣當初也分析過白柔的傷勢,但可惜白柔不是生命出現問題,而是意識海有了異樣力量,已經融入。
所以,這就不是乙木仙門能輕易救治的了。
但東拂衣也是告訴過李言,也許將乙木仙門修煉到真仙地步時,就完全可以將人的意識海給重新梳理,而且應該還不會被抹除記憶。
凝珂仙子問出這樣的話來,李言心中已是一動,他立即想到了強大的治療功法,這可是乙木仙門特有功法。
如果自己能修煉到這樣的功法,那絕對是有莫大的好處,就在李言回答後,凝珂仙子似看透了李言的想法,空靈聲音再度傳來。
“不錯,就是生命法則。但這枚玉簡中記錄的,並不是有益於生命的術法,而是毀滅生命。
可這又不是毀滅法則,而是在短時間內縮短流失生命,結果與毀滅其實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毀滅生命?”
李言這一下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了,在他的認知中,凡是修煉木屬性功法的人,性格基本都是很超然,或者說是較為溫和的。
他們哪怕是攻擊功法,都並不會太過犀利,往往就是靠著甚至比土屬性修士,更加悠長的法力來磨死對方。
而這種死亡方式,也正是木屬性修士令人恐怖的一麵。
他們不但擅長替人療傷,一旦殺起人來,有時對敵人就是一種殘忍無儘的折磨,對方隻會覺得生不如死。
各種酷刑,都不如直接殺了自己,或者自殺的好。
那樣,他們才能真正有所解脫!
李言就曾經聽說過一件事,一名邪道獨梟因殺了某一位修士的女兒,當被那位修士最終找到時,二人可就爆發了一場大戰。
那名修士就是一名木屬性修士,與邪道獨梟鬥法之中,甚至開始時就一直處在下風。
這讓那名邪道獨梟,在不斷出言侮辱的同時,更是覺得對方過來尋自己報仇,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
在他看來要不了多久,就能輕鬆斬殺了對方,但讓他吃驚的是,邪道獨梟幾次三番將對方逼到了絕境。
可對方的體內,仿佛就像有一根韌性極強的線存在,就是崩住遲遲不斷,竟然都被他硬生生抗了下來。
二人就這樣持續鬥法,那名邪道獨梟自己非但沒能斬殺對方,反而他的法力後麵可就出現了不繼。
而後,他不得不開始持續吞服丹藥,用來恢複不斷消耗的法力。
可是任憑他想如何擊殺對方,都將對方打得幾乎肉身崩潰,可那人就是一直死戰不退,法力更是如潮水一般源源不絕,
並且,那名修士一直都未吞服丹藥,就是依靠木靈氣來一邊自我療傷恢複,一邊不要命的持續攻擊。
這讓那名邪道獨梟便想著要逃離了,但在對方卻死死纏住,他不得一邊逃一邊與對方打鬥。
到了後來,他的筋脈都已無法再繼續承受丹毒,這個時候他,已然是十分的恐懼!
而對方卻就那樣一直磨著他,那名邪道獨梟本來就心狠手辣,自然心性也是十分的堅韌,輕易當然也不會選擇自殺。
隻是到了最後,當他再想自殺時,竟然都已經無法做到了。
最後竟然像是陪練一樣,在一聲聲哀嚎聲中,不得不在對方帶動之下,被迫與對方不斷“交手”。
直到最後,他的法力完全油儘燈枯,對方依舊不罷手,依舊帶著這人“磨鬥”交手。
那名邪道獨梟最後據說所有血液,都從毛孔中儘數流出,包括體內的最後一滴水漬,也被磨得完全耗儘。
整個人佝僂中,高大的身材,也隻剩下了五六歲的孩童身軀,死狀那是相當的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