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周邊都是石壁，但上方卻是一片的藍天白雲，那並不是幻境，乃是陣法映射出此時外界的真實天空。
耳邊傳來了嘩嘩嘩的流水聲，又是一條長河出現在了這裡，但不再是那條光彩璀璨的長河。
這條長河也是空間的中心，占據了整個山洞的大半空間，河的兩邊隻留下不多的空地，同樣鋪滿了大大小小的碎石。
河水清澈，將岸邊的那些碎石，衝刷得乾淨異常。
“這……這是一條小型靈脈？”
一道聲音從李言的側前方傳了過來，那是冥琪的聲音，此刻她和冥玉又已化成了兩名曼妙女子。
隻是二女俏臉上一片的蒼白，毫無血色。
她們在接連受傷之下，又要如此動用秘術，如果不是肉身和內腑堅韌，可能此刻都未必還能正常站在這裡了。
感受著這條河水中，不斷向外冒出的股股濃鬱靈氣，像是地底泉水一樣湧出，李言也是眼中光芒閃爍。
“河底的這條靈脈等級……真的很高！”
李言也是接口說道，他的心中一個個念頭迅速閃過。
“可惜如若想要帶走這條靈脈，可能剛一出秘境，就會被人給發現了！”
冥玉仔細地盯著下方，眼中同樣有著異色閃爍，但她的臉上很快就露出了惋惜之色。
以他們三人的實力，已然能夠移山填海，自然移走一條靈脈並沒有什麼問題。
但是一條靈脈如果想要移走，就必須儘快將靈脈融入一處，擁有真正天地法則的空間才行。
像儲靈戒指這樣的空間，也隻能是暫時存放，但是裡麵的天地法則並不完善，很難融合一條這麼濃鬱靈脈的氣息。
幾個時辰後，就會有靈氣不斷溢散出來，並且很快就會將那一方儲物空間給撐爆。
而這裡又不是在外界，她們也不可能直接帶回族中。
在這裡，她們出去傳承古殿的時間，光是在那艘畫舫之上，都要渡過許多天，怎麼可能瞞過彆人。
最後也不過是白辛苦一場，反而還因此便宜了黃岐穀。
“是真的可惜了！”
冥琪一雙美目看著下方，似有些失神的模樣。
這樣高品階的靈脈，如果帶回族中的話，肯定會讓族人的修煉更上一層樓，但她也毫無辦法。
“這裡依舊沒有感應到任何生靈的氣息，你們先恢複一下再說！”
李言點了點頭。
這麼好的修煉環境，竟然依舊沒有任何的生靈存在，他越發覺得這裡古怪了。
李言的聲音還是充滿了淡漠，雖然始終都是毫無感情，他在說話的時候，就落向了一側河岸邊。
冥琪則是盯著李言的背影，對方依舊沒有拋開自己二人，先行探查，這倒是一直在遵守之前的約定了。
“他如果就是來自這一片的傳承之地，那麼應該不會放過這條靈脈，肯定會要帶走！”
冥琪在心中想著。
這樣一條靈脈，就是黃岐穀這樣頂級勢力知道後，肯定也不會放過，對方怎麼可能會視而不見。
但眼見灰衣老者並沒有動手的意思，她又覺得自己是不是猜錯了，又想起了自己之前想到的一些的情況。
“難道他真是黃岐穀的某位弟子，這副樣子隻不過是幻化出來而已，他同樣無法將靈脈移出後，撐過回去的那段時間……”
冥琪那個念頭再次浮現了出來，灰衣老者到底來自哪裡？又是在何處得到了本族的精血？
冥琪心中還有一種認定，太上大長老推演出來的結果，這裡雖然可能有著一名同族前輩。
但對方可以出現在傳承之地的任何地方，並不一定就是在推演出來的地方，這裡也許就是一個假洞府。
而灰衣老者是在彆的地方，已得到了對方的精血，這裡隻是恰好他不知道的地方而已。
如果是這樣一種情況的話，這可是冥琪最不願意見到的結果，如此一來，自己二人豈不是白歡喜了一場。
真的如此的話，到了最後是不是要在回到光彩璀璨河流時，那時的血契也已經失效，自己二人設計殺死對方呢？
各種念頭不斷浮現，冥琪也是頭痛不已。
這個灰衣老者太過神秘了，對方的種種行為，也不知出於何種目的，自己卻是一直都猜不透。
在雙方簽訂完血契後，一路上對方至少沒有落井下石，這讓她一時間，心情也是十分的複雜。
“隻要他露出任何一點殺意，那麼……”
冥琪在心中想著，不過在這裡，她也是在顧忌李言的實力，的確難以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