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言算好時間,剛剛從竹院中出來時,他的身形突然就頓在了空中。
在前方的虛空上,有一名老者懸浮在那裡。
老者一頭烏發泛著幽光,其麵如金,一雙蒼眉如鷹隼飛天,直插雙鬢,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李言一見之下,腦海中頓時閃過一個名字。
“宿長揚!”
曾經他還是一名小築基時,對方就是除了暗中魑魅使之外的第一人,也是曾經荒月大陸的化神級強者。
李言連忙飛上前去,躬身一禮,但與對待莫輕的態度上,則是完全不同了,畢竟他與此人其實根本不熟悉。
“李言見過老祖!”
宿長揚則是嗬嗬一笑。
“嗬嗬嗬……你這就是折煞老夫了,想不到你現在也都是煉虛境了,真是讓人感慨萬千。
當初在我離開宗門之前,隻是知道魏重然的一名弟子和女兒大戰中,被卷進了陰魔崖裂縫。
因魏重然有重功原因,我還和魑魅使一起下去找過你們,卻是一直沒有尋到,自然也就是沒有見過你了。
直至今日,這才第一次與你真正相見,如今你的修為卻已和我一樣,當真是一輩新人換舊人啊。”
宿長揚則是嗬嗬一笑,他那個時候就是抬抬手,都能讓荒月大陸毀滅的存在,當然不會見過這個小修士了。
他這一次在得到消息後,也是吃了一驚,自己這一脈中,竟然還有這樣的修煉猛人?
他以前倒是知道有一個魏重然,但那人的修煉速度,也算是在天驕之列的合理範圍內。
而這個李言修煉之強,可是越過了一代又一代,直接與自己同齊了。
如此一比較,李言周邊所有人都是顯得那麼平庸,但其實他們那些人可也都是在幾百年中,不斷的突破大境界,同樣資質優異。
而正常修士到了元嬰境以後,幾百、上千年突破一個大境界,那都算是幸運之極。
否則,整個修仙界中還不是合體、渡劫滿天飛了?所以李言的那個體質,也是太古怪和讓人震驚了。
李言也從對方身上感應出氣息,煉虛境後期,但是屬於那種很強的煉虛後期,李言自問可沒有太多把握,能夠應對對方。
魍魎宗這些人都是劍走偏鋒,手段根本不能按常理來判斷。
李言也隻能從對方身上隱隱露出的鋒芒,感應出來對方很強,卻是無法揣測他們的手段。
“不知宿老祖來此……”
李言還是口中恭敬問道。
“和你一起去老君峰,畢竟這個境界你認識的人中,在整個上界宗門內也是不多。
今日過去後,除了核實當初下界宗門被神秘人圍攻的事情外,還有一件事,就是關於你支離毒身事情。
這可是我魍魎宗的三大毒體,你現在更是達到了煉虛境界,故而還是由我陪你一起過去較為妥當。
有些你若是不方便出口的事情,則是由我來說。
關於下界修士的事情,想來大岑上一次就告訴過你,但有些事情我還是要和你說明才行……”
宿長揚說到這裡,眉頭則是挑了挑,魍魎宗對外自是合心齊力,但是內部卻是五峰分立,有著不同類型的修士分類。
李言晉級煉虛境的消息,可很快就傳到了他們這幫煉虛強者的耳中,很快下界飛升修士這一邊經過商議後,還是派出了宿長揚過來。
他們在知道李言的修煉時間後,一個個都是吃驚非小,知道李言定會引起更多人的關注,這可不是什麼太好的事情。
所以還是讓宿長揚過去,要求宗主嚴格封鎖李言支離毒身的事情,這件事情可以找其他理由,來搪塞過去。
比如,李言曾經誤食過某種妖獸精血、或其他天材地寶等等,反正這樣的事情又不是沒有過。
總之,李言的情況需要經過修改消息才好。
上一次,李言離開宗門太快,當他們處理完下界宗門事情後,卻再也找不到李言了。
再歸來時已是煉虛境,故而才能直接讓宗主出麵,同時還刻意有兩個陣營的人同時出現,人少但意義與上一次完全不同。
同時李言是過去核實情況的,但可不是被人審問,當然要有自己人在場,而且如果是李言認識的人,自是最好。
宿長揚隨即快速地與李言說了一些情況,李言這才知道了對方來意,不由心中感激,連忙再次行禮。
“多謝宿老祖!”
他也是心中無奈,五仙門的功法晉級雖然有瓶頸,但是相對其他人要容易了許多,這也是他這種廢物靈根的天大運氣。
他自己又要在外麵應對各種事情,所以還必須讓自己更加努力的提升實力,果然在一些人眼中,已然變得有些另類了。
“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還是要儘快離開了!”
李言在心中想著,宿長揚則是擺了擺手。
“還有一些事情,我們邊走邊說!”
說罷,便向著小竹峰外許許飛去……
就在到達老君峰前,李言又知道了不少事情,比如今日過去與自己核實情況的,隻有三人。
上一次自己去老君峰核實下界事情時,除了化神修士之外,可是還有六名煉虛修士。
整體而言這一次要少了許多人,不過卻是有宗主親自出麵了。
那可是一位合體境的強者,實力究竟有多深,就連宿長揚他們這些長老也不知道,或者說根本看不出來。
平日裡除了宗門大事,這位宗主已然很少露麵了。
這一次,宗主在知道又有弟子晉級煉虛境,而且還是三大毒體之一後,便親自出麵了。
而剩下的一名煉虛修士,則是仙靈界本土修士,據宿長揚說對方與下界修士的關係,可談不上有多好。
並且當今的這位宗主,可也是仙靈界本土修士,但此人卻是屬於那種態度持平的本土修士。
這可能也是一些太上長老,故意選擇此人當宗主的原因,隻有這種人才能左右逢源。
尤其宗主本身即是本土修士,宗內仙靈界的弟子可是占據絕大多數,這樣對此人也是沒有什麼意見。
否則的話,但凡宗主有個偏頗,整個魍魎還不整日裡鬨得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