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唉,住手,你住手!真的沒有了……”
他驚愕地看著一臉陰沉的李言,對方毫無猶豫預兆中,瞬間就對自己出了手,這讓他防不勝防。
“啪!”
“啪!”
“啪……”
“啊……住手,你住手啊,你這瘋子,啊……”
他退的快,但腳下還在不斷劇痛之中,讓他的速度大減,反觀李言對於腳下的“鬼荊”尖刺,像是根本不存在一樣。
李言一言不發中,一巴掌又一巴掌追上去後,扇在法可和尚的臉上或頭上。
在另外兩人驚恐和眼神中,一向霸道無比的法可和尚,隻能在不斷慘叫聲中,雙手拚命護住頭顱。
但是無論如何遮擋,李言每一巴掌都能準確扇在臉上或頭上,而那個短發青年此時的表情,一張臉陰沉得似能滴出水來。
他在對方無論怎麼躲閃中,一次次地痛毆著那個高大的僧人。
在又扇了法可和尚七八次後,眼看對方不斷求饒和慘呼,李言這才住了手,霍地轉身看向了那兩名法修。
“李前輩,李前輩……沒有,真的沒有隱藏地方了,這件事我們不敢撒謊,真的真的……”
其中一人嘴裡的話語,就像是連環弩箭一樣,迫不及待的倒出。
同時他已急急向後退去,速度竟然奇快無比,一時間竟也是不怕疼痛了。
“我們……我們……我們也想完成任務啊,哪怕現在……現在眼前就有,您讓我去摘都行,都行的!”
另一人已是開始結巴起來,看著李言如凶神惡煞一樣的目光,他的眼淚都出來了。
這人下手太狠了,關鍵是現在的他們對於攻擊,幾人也是沒有任何的防禦,打在身上那就是乾挨,那是真的痛煞人命。
對方力量大得出奇,他不想再經曆之前牢房中的一幕!
光看一向威武霸道的法可和尚,此刻又被打得一臉鮮血,不斷求饒的淒慘模樣,他感覺那種恐懼再次不斷襲來。
那人一邊後退,一邊對著李言連續擺手,他們能在這裡活下來,基本上都已失去了曾經不屈的心性。
現在剩下的一點期望,就是想努力的讓自己活下去,哪怕隻是比彆人多上一天,一個時辰也好。
“好好想想,在哪裡能找到合適的‘彼岸花’,我可沒有什麼好耐心!”
李言突然停住,沒有再出手,他的臉色瞬間又恢複了正常,甚至連音調又恢複了一片平靜。
但是這種說翻臉就翻臉,說平靜就平靜的模樣,讓這三人隻感覺眼前之人,是不是在失去修為後,落差太大之下,心理都扭曲了。
其實他們這些人,在失去一身通天徹地的本事後,多少心態都會發生不小的轉變,甚至是崩潰。
但絕大多數人既然能走到如今的境界,自然也能壓下心中各種負麵情緒,但有的人卻是做不到。
比如眼前的這個李言,心性起伏特彆的大,為人就是十分的殘暴。
李言可不想讓人知道他擅長心機,而且對這些人,他也沒有任何的同情和客氣。
李言說到這裡,還是將目光又一次落到了法可和尚的身上,對方此時離他最遠,也不敢再過來了。
在看到李言又將目光看過來後,法可和尚有著想要痛哭一場的心,好多年他沒有這樣委屈過了。
他無比後悔自己為什麼還上杆子,去問伐難索要這個人,這哪裡給自己帶來福音,這就是自己的催命符。
“我……我還知道有四處地方,有可能……有可能會出現適合年限的‘彼岸花’,但……也不確認會不會像這裡一樣,也被人找到采走了!”
法可和尚說話已然十分的含糊,好在他皮糙肉厚,就是感到頭上和臉上火辣辣的疼痛。
但他說到後來,聲音已是越來越低,經過眼前這一遭後,他也不敢把話說得太滿了。
而且那幾處地方,隻是他們備選的區域,而且有的地方很遠,以他們目前出現的位置來看,四天時間可未必能達到。
“一共還有三天多時間,每一天找不到,你就會和剛才一樣!”
李言眼睛又慢慢眯了起來。
他這第一次任務若是沒有完成,自己都不會有好下場,那麼既然如此,他還有什麼好客氣的。
法可和尚聞言後,身體一個勁地劇烈顫抖起來。
“我們不一定非要往更遠處探查,或者……或者直接靠近‘冥淪河’五裡以內後,那裡的幾率就是很大!”
法可和尚這一下有些急了,直接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來。
而他這話剛一出口,那兩名法修的臉上一瞬間,就變得一片慘白,但是也不敢出口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