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那個惡魔為了完成任務,開始帶著他們不斷靠近“冥淪河”,中間可是遇到了三次河中詭異怪物。
但那個李言也是悍勇,竟然把他二人直接甩到了極遠處,讓二人自行逃離,自己最後也不知用什麼方法,一次次逃了出來。
二人當然不會感激李言救了他們,反而是更加的痛恨,如果不是李言,他們也不會那麼靠近“冥淪河”。
他們隻希望李言能在一次任務中,死在那些怪物的口中,一解心頭之恨。
而那個布羅倒是輕閒,雖然出任務他也會跟出去,但到了後來,卻被李言直接安排在了扭曲空間的邊緣位置。
在那裡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危險,河中怪物不會達到那裡,那些遊蕩的鬼物更不會進入扭曲空間之中。
每一次,他們二人痛的幾乎無法行走回去時,總是看到布羅在呼呼大睡,他們如今要用性命去拚,對方怎麼不睡死過去……
如今黃毛青年最為淒慘,老者是打不過李言,但是卻能打得過他。
所以他的長靴和好的衣物,都被老者扒了下去,然後將布羅以前破料不堪的衣物扔給了他。
這讓黃毛青年每一次進入“鬼荊”密布的地方,再沒了長靴保護,總是慘叫連連。
黃毛青年也曾想抱住李言的大腿,踢開老者。
但是李言根本不理睬對方,這個人以前可是沒少對布羅下手,他怎麼可能放過對方。
如此一來,這讓黃毛青年一下間,連老者也是完全得罪了,老者更是對他沒了一點的仁慈。
這二人如今也是認命,他們已經開始想著讓自己儘快死去了。
他們雖然恨李言入骨,恨不得喝其血,吃其肉,卻是更加知道伐難的恐怖手段。
他們如果聽話的死去,後麵魂魄還能安然走進輪回,不然真要暗中搞死李言,那他二人的下場,就不能用悲慘來形容了……
李言靠在牆上,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左右了,他的計劃已是完全不敢再有半點的施展。
甚至他都不敢去采摘任何一朵“彼岸花”,那樣情況之下,除非他願意被消耗掉壽元才行,可他的實力就會隨之開始下降。
如此一來,他的情況不進反退,如果沒有好的解決方法,這絕對是在吞藥慢慢自儘。
李言就隻能不斷消耗那二人的壽元,他隻要不動手去采摘花朵,自己的身體沒有太多變化,這是可以講得通。
可如今這樣情況,又能維持多久?
這隻能暫時不會讓自己露出破綻,可他的問題卻是會越來越嚴重,老者和黃毛青年的壽元終有用完的一天。
但是那個伐難,根本沒有給他補充人手的意思,反而還會不定期出手檢查他的身體。
李言的手中隻有這二人,緊著這二人一個勁的薅羊毛,眼看也快要薅沒了。
哪怕現在一次任務中,他都調整到隻尋找三株三百年左右的“彼岸花”,有一個人在一次任務中,就要去掉一百年的壽元。
這二人隻是化神修士,即便是仙靈界的化神修士,壽元要比凡人界多出不少。
可加上他們以前就消耗掉的不少壽元,而看伐難調整的任務時間,以這二人的狀態,估計能再撐個五六個月,也許就未必還能活著了。
這個時間長度看起來,其實超過了李言的預測計劃,但關鍵是現在李言自己不敢動,這就像是在坐吃山空……
靠在牆上的李言,不斷將心中各種信息,翻過來倒過去的想,卻是依舊無法想出任何的對策。
但他怎麼會就此放棄,而是依舊在每一條信息上,不斷的過濾、斟酌思量……
五天、十天、十五天……二十五天再次過去……
時間飛速流逝,李言幾乎每時每刻都在想著辦法。
他又詳細從布羅那裡,問了更多的關於此地細節上的事情,布羅看出李言遇到這裡所有人無法解決的難題。
他在猶豫之後,雖然沒有明問,但也曾陰晦示意李言是否有辦法?
李言表現出來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靜,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布羅如今狀態並未恢複多少,也隻能在信息上,幫上自己一些了。
自己但凡流露出一點無望的情緒,都有可能會讓布羅徹底失去信心,再以布羅的性格來看,十之八九就會出現不拖累自己的想法……
扭曲空間,李言看了看這一處位置,這一段位置基本上不會有人過來,這裡“彼岸花”可是十分的稀少,大牢修士基本都知道此處的情況。
但他卻就是選擇了這個位置進入,將布羅安置在了扭曲空間的邊緣位置,李言手中拎著兩個雖然意識清醒,但已經走路打顫的人。
“伐難絕對看出我‘賊’心不死,但我任務完成的又不錯,所以他就是在等,等看著我如何能忍下去……”
李言在心中想著,當之前一個月過去後,甚至包括那三名在廣場上受刑的修士,之後也是被調離了其他牢房中。
李言就猜出了伐難的一些意圖,那三個可是他們這間牢房中人,就這樣直接弄走了。
而李言甚至都看到法可和尚帶人回來時,他的那邊竟然都有了五人,再次變得“兵強馬壯”起來。
李言隻是在最初兩次時,狠狠地利用了老者和黃毛青年,分彆消耗掉了二人數百年的壽元。
但也隻得到了一枚“延陽丹”,之後也是給布羅服下了。
而後,李言因摸不清伐難的心思,後麵每次出任務時,也隻敢尋找三株“彼岸花”了。
李言拎著二人快速前行,他在前一段時間找到了一處隱蔽之地,那裡有符合要求的“彼岸花”,可是距離此地路程較遠。
其中甚至還有六百年左右的“彼岸花”,而那處位置是在距離“冥淪河”四裡和五裡的一個交接處。
那裡的“鬼荊”密集無比,已然形成連綿群山一樣,像是一座七十餘丈高的小山。
李言每一次都要攀爬上去才行,那些無處不在鋒利無比的尖刺,李言也是看得頭皮發麻。
他覺得在整個牢房裡,也沒有多少人能夠願意那樣去做,那幾乎一種完全自虐的行為。
當然七十餘丈對於他們來說,還是有不少人可以直接跳上去,但是在失去修為後,這可就要對自己肉身力量,要有一個完美控製了。
一個不好,跳上去落下的那股巨力,就能把一個人直接埋入進去,讓自己變成一個刺蝟。
李言還記得自己曾經在破軍門失去法力後,僅憑肉身飛入空中與人交手,最後落入地麵的情景。
那樣的巨大衝擊力,根本無法憑借技巧完全消除,也隻有體修才能承受那種恐怖衝擊。
而這一片“鬼荊”山之大,李言也隻是找到這一端,另一端在哪裡,他也是還沒有走到過。
因為光是那一次,他就拎著這二人走了一天半的時間,最後這才看到了陷入其中一小片區域的“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