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方身上散發出的等級壓製,卻是立即知道了自己的處境,那是隻有高級鬼物才會具有的氣息。
乾癟鬼物立即順從下來,而後迅速轉頭之間,就看到了嵌在遠處泥土中的“彼岸花”,他當然認識此物,身體不由就是一震。
“千年以上的‘彼岸花’!”
他的眼中立即露出了驚奇之色,但也就是僅此而已,他的動作卻是沒有絲毫的怠慢。
身體快速間,就融入泥土之中,他看出那是一株沒有根莖,橫過來插在那裡的“彼岸花”。
這樣的“彼岸花”當然沒有任何的傷害,而且還是一株很珍貴的材料,可就是不知道為何會這般模樣出現在這裡?
並且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大人,自己不去取,而是讓自己去取!
數息之後,青鄴又將那隻乾癟鬼物扔了出去,他望著手中的“彼岸花”,臉上露出了奇怪之色。
這時的這株“彼岸花”,根本沒有任何的問題,那隻乾癟鬼物就那樣輕鬆的拿給了自己。
“這可就奇怪了?難道還有什麼方法,可以以一種封印狀態下,將‘彼岸花’采摘下來,而後一直保存不成……”
這株“彼岸花”這個時候,再也沒有奪走他們的冥壽,完全恢複成了正常的“彼岸花”被采摘後的狀態。
這讓青鄴在不解的同時,也立即開始思索起來。很快他就想到了那隻身體透明妖獸,以及那些枯萎的“彼岸花”。
那些留在這裡的“彼岸花”,如果有秘術可以長期保存,但是這對於幼獸來說,他們那一點能力,可未必能破除“彼岸花”上的秘術。
或者還有一種情況,就是隻有生長中的“彼岸花”,難道才能對這一種妖獸有用不成?
所以對方才讓這些“彼岸花”被聚到一起後,依舊保持著類似未被采摘前的狀態,而後被這隻妖獸一點點吸收掉。
也隻有這樣的情況,才會出現眼前的一幕,也才可以解釋得通。
而青鄴又如何能知道,有人能將重新包裹“冥淪河”水的花瓣,重新割裂倒出水後,同時還能以自身抵禦其中的吞噬。
繼而保持著這樣一種奇怪的狀態,讓他出現了短時間內的恍惚不清。
青鄴對於這樣的封印手段,哪怕他都已是一名冥皇,也是沒有聽說過,否則他之前就不會出現那樣的事情了!
至於那些已經枯萎的“彼岸花”,直接動用一種名為的“凋零”秘術,讓其加速死亡罷了……
一座宮殿內,這裡四周空蕩蕩的一片,隻有在宮殿的深處儘頭,有著一排石屋。
其中一個房間內,有著四名修士盤膝而坐,身上氣息若有若無的流動……
他們皆是一身黑色道裝,他們分坐在四個方向,而在他們圍住的中心處,那裡有一片豎起的鏡麵。
鏡麵非但照不出周邊任何景物,反而裡麵有著重重灰色霧氣,正輕輕地緩緩移動,但速度幾乎是處在了一種靜止狀態。
就在四名修士閉目打坐中,渾身達到忘我時,鏡麵裡的那些灰色霧氣,突然劇烈翻湧起來。
隨之向著四周猛地一散中,旋即隱隱綽綽間,像是有人影一閃時,已有一人一步從中跨了出來。
四個方向盤坐的四名黑衣修士,幾乎同時就睜開了眼來,他們立即看到了一個麵貌有些猙獰,身材乾瘦的老者站在了那裡。
猙獰乾瘦老者剛一出現,就立即看向了四周,眼見周邊四人看向他後,猙獰老者並沒有說話。
他麵色木然中,而是在悄然間,身體移到了鏡麵的一側,同時一雙陰戾的目光也是掃向四人。
“熾寒大人,您怎麼來了?”
雙方隻是有著短暫的平靜,四名黑袍修士紛紛站起了身形,其中一人立即開口問道,態度十分的恭敬。
李言表麵保持神色不變,但他卻在暗中時刻警惕四周,尤其是身側的那個可以通往修羅獄一層的空間通道。
他也在看到這四名黑袍修士的一刹那,就在心中迅速判斷著對方的反應,以及自己要如何應對才為合適?
從這四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李言隻在一瞬間就有了結果,四名元嬰境的修士。
四人的身上氣息雖然陰寒,但是李言可以確定對方絕對是生靈修士,而且還都是人族修士。
李言不由內心深處就是一喜,但他此時還在擔心後麵的鏡麵中,突然有人追過來。
他此刻後背其實還是有些潮濕,這看似一切竟然如此的順利,但這裡每一個環節,都包含李言許久以來的積累。
他動用了一切前期積累的消息和手段,“彼岸花”、“冥淪河”、守護落魂山幽冥強者的分布等等,再加上他一環套一環的苦心算計,幾乎讓李言絞儘了腦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