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陣原來名為煉魂陣,但它的本質卻可能和二始祖的初衷,已經不一樣了……”
藍大師眼中有精光閃爍,三始祖留下的不全陣法玉簡中,也沒有注明此陣法的真正名字。
但是因為這套陣法有著極強的傳送能力,所以藍大師把之稱為“破空陣”,當初她就是想借助此陣,破空打開“地真域”。
但事到如今,藍大師經過最初與李言的交流,這一次更是親自下界探查,也已大概猜測出這套陣法的由來。
這套陣法的根基並不是二始祖所創,乃是他根據山穀水潭底部那座陣法,後麵重新演變而來。
二始祖把自己的大大小小各種傳送,以及試練魂魄、黑牢囚敵這些,都巧妙的組在了一起。
最後形成了一個即是“魂獄族”試練,也是“魂獄族”大難時逃遁,又是外敵入侵時困敵的多重陣法組合。
這讓人很難知道這套陣法的真正作用,所以即便是有人進入地底長巷,也就以為是對魂魄試練罷了。
就是藍大師也是開始被弄的雲裡霧裡,最終通過一次次抽絲剝繭,才明白二始祖陣法之“奇”!
一套陣法中不斷奇峰突起,層層疊疊,功用奇峰連環疊轉……
而她現在拿出的這套陣法,隻是那套地底長巷陣法的最簡化一套,哪裡能和二始祖的“煉魂陣”相比。
要知道那一套殘本陣法,藍大師不知研究了多少年,她已煉製了一套又一套,就是為了比較不同之處。
她剛才祭出的這一套,用來試練修士並不可行,但是卻是可以用來研究,但這也已足夠說明她的身份了。
隻在藍大師短短出手間,灰發老者心中疑慮再次大減,這套陣法他們是知道,但煉製方法也隻有二始祖當年親傳弟子懂得。
而且被“蔽日族”擒的族人中,可沒有二始祖的親傳弟子,這套陣法的煉製方法,根本就沒有外泄過。
不過隨著他們這一族的日減衰敗,不但再也沒有出現那種陣道奇才,而且他們也根本再無法湊齊煉製材料了。
“聖魂變”和“煉魂陣”的不斷出現,灰發老者到了此時,已經算是基本相信對方之言。
尤其來人身手很強,隻要破禁進來後,就像剛才時豔麗婦人刹那布陣之下,自己是在看到巷子後,身體才反應過來想退去,可是已經遲了。
那麼這就是說明,對方想要用陣法籠罩住他們這些人,根本沒有什麼難度。
被陣法籠罩住的結果,光是這二人聯手,這裡一個人也跑不了,剛才對方就已經可以達到了目的了……
灰發老者都如此,更不用說那幾名金丹修士,在後知後覺中,先是吃驚叫出聲來,繼而額頭上已有汗水密出。
他們知道自己與對方的差距,根本就是天地之彆!
而一側,三人神色始終如常,他們可不是要在這些小輩麵前顯技。
無論是郝長老運轉“聖魂變”功法,還是藍大師布出“煉魂陣”,其實都是隨意順手為之。
隻是修為太高,一切都顯得輕易自如。
李言等著藍大師收起陣旗後,手掌一翻,立即一個殘破的酒甕便出現在了他的掌中。
同時他體內魂力立即運轉,而後一根三寸黑色“長”矛,在另一隻手上出現,從矛頭和矛身所占長度來看,確實是一支“長”矛。
此術乃是郝長老所傳授,正是激發殘破酒甕之法,既然大始祖的信物在李言手上。
而李言遇到大始祖留下的音圭玉簡,對方還未來得及說完,那道神識便已潰散,郝長老後麵也就將此術給了李言。
就黑色“長”矛出現時,李言便順手一抖,黑色“長矛”就直直刺中了殘破酒甕。
繼而上麵的幾幅圖像,也似活過來了一樣,畫麵快速變化,立即一幅千軍萬馬,大旗烈烈,襲卷漫天的衝殺場景。
這使得灰發老者,以及幾名金丹修士,就感到撲麵而來的一股鐵血戰意,直衝他們的魂魄。
此刻他們的魂與魄,都有了燃燒的感覺,整個人也是熱血沸騰,心中突然出現的無儘殺意。
以及在他們的神魂中,那種渴望立即想要出手的衝動!
而李言也就僅僅是一放一收,隨之立即撤了術法,酒甕瞬間再次已恢複了殘破的原樣。
與此同時,李言同樣刻意之下,頭頂也有魂影和魄影交織變化,一閃而逝!
“大……大始祖的酒甕信物……也是‘聖魂變’功法!”
這一次,卻是灰發老者失聲的出口,回想著自己體內剛才魂魄燃燒,灰發老者再也無法保持沉默。
大始祖的信物他絕對不會看錯,因為他的手中也有著一件同樣的東西,隻是形狀是十分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