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彩虹聽了張秋葉的話,心裡更不是滋味了,“閨女,你這是多長時間沒有出門了?
你姐夫的腿早就治好了,不瘸了。”
張秋葉還是難以置信,當初她娘可是親口告訴她的,深山裡的葉家村有多窮,葉北修有多慘。
這才多長時間,一個獵戶就能考中武秀才,這事兒說什麼她都不信。
春草見自家主子失魂落魄的樣子,實大忍不住開了口,“八姨太,咱們鎮子上有人考中武秀才這事兒,夫人還派人送去一百兩銀子的賀禮呢!我聽管家說,那人好像叫葉北修,家嗎?”
春草想了想,“我想起來了,武秀才的家就在葉家村。”
田彩虹認可地點了點頭,“你這丫頭都比你知道的多,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彆隻顧著穿衣打扮,沒事兒也多聽聽外麵的一些事。”
張秋葉氣得炸了毛,把筷子一扔,“你管我乾什麼,要不是因為你,我還至於這般?
當初,你乾嘛慫恿著我搶張覺夏的親事......”
“娘,還不是為了你好,再說了,當初你不也是鬨死鬨活的非要搶張覺夏的親事的。”
張得福仿佛沒有聽到娘倆的談話,自顧自地喝著酒。
吃飽喝足,張秋葉結了賬,田彩虹又讓她給他們夫妻兩人叫了一輛馬車,準備回大河村。
馬車臨走的時候,張秋葉告訴他們,“地裡的收成分我一半,不然,我有的是手段,要回原本屬於我的地。”
田彩虹要下馬車和張秋葉爭辯,被張得福拉住了,“隨她的便,她想分多少咱們都給她。”
張得福的慷慨大方,讓張秋葉都以為自己聽錯了,再次確認後,她才算是放下心來。
張得福透過馬車簾子,看著張秋葉的背影,忍不住吐槽,還是年輕啊,她怎麼說我就怎麼答應,到了我手上的東西,再要回去怕是有些難。
她一個妾室,能有什麼手段,就是有手段也是用在爭風吃醋上了。
再說了,李家怕是也不缺他地裡種的這些糧食吧!
田彩虹卻在埋怨他亂說話,“這得分給她多少糧食啊!你怎麼就答應她了。”
張得福卻不以自然地用手摳著塞進牙縫裡的東西,“你就放寬心吧,我有的是辦法。
這點糧食都看到眼裡,這不是打李老爺的臉,簡直是胡鬨。”
田彩虹滿臉欽佩地看了張得福一眼,不禁感歎道:“還是你腦子靈光,我怎麼就沒想到這茬。”
張得福得意地拍了拍胸膛,“以後,不管是碰到咱們大姑娘,還是二姑娘,都彆硬剛。
她們怎麼說,咱們就怎麼聽。不管說什麼,咱們就都應著。
隻要咱們能得益,怎麼著都行。再說了,隻要不往外拿銀子,臉麵值多少錢。”
田彩虹認可地點了點頭。
張秋葉站在路口發起了呆,春草急得直跺腳,這要是被有心人看了去,自家主子回到府上保準又沒好果子吃,她這個做下人的又得跟著倒黴。
“八姨太,咱們去哪?”
“我說了多少次了,出門彆再叫我八姨太。”
“那叫您什麼?”
“隨便,你愛叫什麼就叫什麼,隻要彆叫我八姨太就成。”
張秋葉怒氣衝衝地往前走著,春草小心翼翼地後麵跟著。
到了盛夏繡坊,張秋葉站在鋪子外麵張望半天,最終也沒有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