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掌櫃的還是同樣的說辭,一個也不好找。
張覺夏徹底沒了脾氣,可這種小事,她又不好意思麻煩沈老夫人。
其實,她也是有她的私心的,隻要是沈老夫人推薦來的人,她沒有拒絕的理由就得用。
那萬一這人不對她的路子,那她豈不是有苦難言。
她打算明日去牙行看一看,實在不行,就買人自己培養。
“沈良啊,你以為我不想找啊,可找個順心又順手的管事,好像有點難。”
“葉太太,您看我怎麼樣?”
要不是沈良的馬車趕的穩,張覺夏怕是都要一頭栽下去。
“你當然是好,可沈家的牆角,應該不好挖,不過......”
張覺夏眼珠一轉,“沈良你沒和我說笑吧?
說實話,這幾日我和你相處下來,你的能力是有的,且你的人品,我也信得過。”
其實沈良也是一句試探的話,以前的時候,他隻是跟著主子們出門,送到了地方,就蹲在地上找人吹牛,要不就是找地方喝茶,總之是吹不完的牛,喝不完的茶。
這幾日他跟著張覺夏出門找鋪子,雖說辛苦一些,可和原來做的事完全不同,讓他有了一種新鮮感,且又激起了他要乾事的興趣。
“葉太太,您真的覺得我有能力,能幫您撐起這一攤子?”
張覺夏極為肯定地說道,“我覺得行,隻是沈良,我得把話給你說在前麵,我要把你從沈家要出來,沈老夫人肯定會給。
隻是,以後你的人生就和沈家沒有關係了。
這事兒,你得想好了!”
張覺夏的話,沈良應該聽到了耳朵裡,他稍一愣神,“太太,要不您容我想一想。”
“那成,那咱們明日先去把鋪子裡的掌櫃、賬房、還有夥計定下來。
這個管事的位置,我就先留一留。”
沈良樂得揮了揮手中的馬鞭,讓馬兒跑得更快了一些。
“太太,我能問一問這個管事具體都要乾什麼事嗎?”
張覺夏想了想,“主要是管清風城的兩個鋪子,你也知道我還要回順和縣,隻要我們不來,他在清風城就是老大。”
“太太,您的心還真大,真敢這麼放權?”
“這有什麼啊,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既然敢用,就是相信這人。
再說了,也沒多大的權,也就是兩間鋪子。
更何況鋪子裡有掌櫃還有賬房。”
“也是啊!”
馬車停在了家門口,停穩後,沈良拿出板凳後,才讓張覺夏下馬車。
張覺夏在外麵跑了半天,也累了,隻是叮囑沈良,“你再想一想,或者和家裡人說說這事兒,聽一聽他們的意見。”
沈良點頭應著,“葉太太,您彆嫌我囉嗦,我再問您一句,這個管事的身份能脫籍嗎?”
張覺夏被沈良問懵了,她不解地看向沈良。
沈良看出了張覺夏的不懂,又進一步解釋,“葉太太,我是沈家的家生子,就是我的祖輩都是沈家的下人。
我的意思就是我如果來您這裡當管事,我的身契?”
張覺夏明白了,“沈良我想問一問你的意思,你怎麼想?”
“那當然是能脫籍最好!”
張覺夏看著沈良,“沈家對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