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互相做了介紹,張覺夏讓著他們入了座,說了幾句客套話,再次肯定了沈良的地位。
很快,她就談到了工錢,“掌櫃的一個月三兩銀,賬房一兩銀,不過,我會根據鋪子的盈利到時給你們分紅,至於分多少,到時再定。”
張覺夏這話一出,這四個人也沒有提出異議。
看來沈良已經和他們談過了。
葉北修拿出早就寫好的契約,擺在他們麵前,“既然你們和沈管事談好了,那就先試半年,半年之後看表現,願意留下的,咱們再續簽。”
他們拿起看了看,就按上了手印。
張覺夏又告訴沈良,“明日你帶著兩個掌櫃去選夥計,等夥計定下來,就帶他們到鋪子裡去準備。”
“好!”
“那既然沒什麼事了,也忙了一天,那就散了吧!”
那四個人朝著張覺夏和葉北修行了禮,就離去了。
屋子裡隻剩下沈良在那裡站著了,張覺夏問他,“你怎麼還不走?”
沈良見點到他的名了,趕緊看向張覺夏,“太太,我有話要和你說。
就下午的時候,我帶著這四人去了鋪子。
火鍋的那個鋪子,他們雖說沒有吃過那玩意,可畢竟是做吃食的鋪子,他們倒沒覺得怎樣。
可到了那化妝品的鋪子,他們就提了意見。”
“什麼意見?”
“他們說這化妝品聽名字就是給那些富家小姐和太太們準備的,理應再找上幾個說話爽利,乾活麻利的小娘子。”
“他們說得沒錯啊,該找的找啊!
要是遇到有能力的,讓她們做掌櫃也成啊!”
沈良被張覺夏的話弄迷糊了,“可你剛剛叮囑的是讓我們選夥計,我以為?”
張覺夏把手中的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沈良,你以為什麼?
我說過多少遍了,這兩間鋪子我是要交到你手中,讓你帶著這兩個掌櫃和夥計一起乾的。
是我的話說不明白,還是你聽不明白?”
沈良連連點頭,“我知道了,太太,您彆生氣。
我隻是今日身份轉變有些快,有一點不適應。
您放心,我會趕緊讓自己適應過來。”
“沈良,我既然有膽子把鋪子交給你,就是信你。
同樣,你既然選了他們當掌櫃,也是信他們。
咱們現在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鋪子掙了錢,大家拿的銀子也多。
那日我把該交待的也都給你交待了,還有今日我交給你的那個匣子,回去好好看一看,要是有疑問,也可以隨時問我。”
沈良恭敬地應了一聲,“是。”
張覺夏見他還站著,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坐下說話。”
沈良聽話地坐了下來。
張覺夏看了他一眼,“我看有些話,我還是要和你說明白。
以後乾事,你無須縮手縮腳,你是我和老夫人看中的人選,自是差不了。
遇到事,多思考,不懂的可以問,不明白的也可以說,但不許試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