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秦朝鹹陽宮
之前陌上人如意,公子世無雙的扶蘇公子,哪還有那溫雅如玉的氣質,此刻正雙眼泛紅伏案努力。
如果走近一聽就可以聽到他念念有詞,“是論語還是掄語?
怎麼就有這麼大的區彆?”
“子曰朝聞道夕死可矣。早上知道去你家的路,晚上你就得死。
先生可不是這麼教自己的,是哪裡出了問題?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來了,那麼就安葬在這裡。
子曰知之則知之,不知則不知,知也否。
所以,他的意思,該知道的你就知道,不該知道的你就不知道,知道了嗎?
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意思是,我知道你父母住哪,你彆想跑,跑了我也給你抓回來。
君子不重則不威。君子動手就需要下重手,否則無法樹立威信。”
是不是錯了?扶蘇陷入自我懷疑。
這兩天他都在對著小篆翻寫這些書籍,但今天卻碰到了天大的難題。
起先,他一度以為,自己因為疲勞出現了幻覺,這些都是自己的臆想,可他這都揉了幾次眼睛了,翻寫出來的,還是這個意思。
他甚至都沒有注意,跪坐在上首的嬴政,放下手中的竹簡,往這邊看了幾次。
“扶蘇,可是有什麼為難之事?”畢竟是自己寄予重望的長子,惱怒他性格上的一些缺憾,但是看他這樣也有些不忍。
嬴政心中在想,是不是逼得太緊了?交給他的事情太多?
這孩子也真是太實誠了,累了也不知道說一聲,看把眼睛都揉紅了。
“這幾天也累了,要不休息一下?”
扶蘇連忙站起來行禮,“大人,扶蘇不累,隻是對這一小冊有些不解。”
扶蘇拿著一本小書冊,上麵還有一個**著胸膛肌肉的壯漢。
嬴政很好奇,畢竟讓後世來人教給他的書籍太多,他隻是粗略看了一下,就交由扶蘇親自處理。
他也知道這樣的工作量很大,但處置完李斯跟趙高,嬴政現在對這些官員的信任打了折扣。
他現在就是加緊時間把奏折看完,到時候再幫著一起處理。
“呈上來。”
整個大殿現在就他們父子二人,嬴政隨性往後一靠說道。
“諾,”這一板一眼的扶蘇,讓嬴政歎一口氣。
當他看到扶蘇呈上來的小冊還有譯文,有些驚訝,抬眼看著他。
“扶蘇都是按照對照表撰寫下來的,”扶蘇的臉通紅了,總覺得這樣愧對先生的教導。
“那你確定淳於越教你的就是對的?”嬴政現在對於儒家的淳於越是越來越厭惡,本想著讓儒家法家平穩朝堂,才讓他教導大公子。
可他把扶蘇都教導成什麼樣子,越來越迂腐不說,還跟自己對著乾,提什麼分封製,那他統一六國又欲何為?
想來後世之人也是知道扶蘇的為人,這是特意為他準備的吧?看把這孩子都整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