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長凳與荊棘木來!”
幾十人聞言驚慌失色,撲通撲通接連跪地求饒。
“鄭將軍饒命啊!”
“我們知錯了!就饒過我們這一次吧!”
對於這些求饒聲,帶給鄭煜的隻有怒火攀升,而這股子火氣,自然也是要默默算到夏侯恭身上。
“好你個夏侯恭,這筆賬老子記下了,以後彆讓老子抓住把柄,否則定要叫你十倍返還!”
心中暗暗發狠的鄭煜見無人動作,便又高聲下令道:
“還愣著作甚!難不成要本將軍親自行刑嗎!”
長凳和荊棘木很快取來,沒有被卷進來的士卒兩兩一隊,押著那幾十名受罰士卒趴在了長凳上。
負責行刑者,高舉手中布滿帶毒黑刺的荊棘木,隨之頗有手法的落下,看似用力,實則隻不過是在這群受罰士卒屁股上紮些針眼,疼歸疼,卻不至於叫黑刺斷進皮肉釋放毒素。
畢竟都是自家兄弟,哪怕沒有情誼在,平日裡也是低頭不見抬頭見,誰也不想跟誰落下間隙。
誰知夏侯恭不依不饒,一棍落下後他當即叫停。
“鄭將軍,貴軍若是醉意襲腦使不上力氣,我白虎營內白虎士也是可以代勞的。”
鄭煜聞言眼皮一跳,重重的哼了聲喝道:
“手下留情者與受刑者同罪同罰!”
此話一出,揮舞荊棘木的幾十名士卒麵麵相覷了一眼,接著咬緊牙關,使勁揮出第二棍。
“啊!”
“啊!”
“啊!”
淒厲的慘叫聲至此傳蕩開來,夏侯恭這才滿意,其餘在場白虎士,也不約而同的流露出了解氣的痛快表情。
杖打三十,打到二十出頭的時候,這幾十名受刑者就有一多半疼昏了過去,而保持清醒的也不好過,喉嚨都喊啞了,反倒是希望能跟著一起陷入昏迷。
末了,這場兩軍之間的較量,以此地薛家軍幾十人屁股開花淒慘落幕。
行刑結束後,鄭煜臉色陰沉的叫來從軍大夫,把這幾十人抬回營帳接受治療。
隨即鄭煜看向夏侯恭,語氣不善的問道:
“夏侯將軍這下滿意了?”
夏侯恭不鹹不淡的回道:“鄭將軍嚴正軍規,可歌可敬。”
聽著夏侯恭的風涼話,鄭煜更氣,大手一揮道:
“既然此事已了,就請夏侯將軍帶著你的兵回守駐防吧!不送!”
說罷鄭煜便要轉身離去。
夏侯恭麵無表情,淡淡開口道:
“鄭將軍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