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兄胸懷寬廣,實乃我輩典範,小弟我以茶代酒,敬梁兄一杯!”
“年紀不大,人情世故玩的倒是挺6。”
“溜?”
“沒什麼,就是誇你的意思,喝茶。”
倆人各自喝了一杯茶水,沈涼隨便找了個話題繼續聊道:
“哎,昨晚怎麼沒見你在這裡吃年夜飯?”
司小空笑著撓撓頭,解釋道:
“每年年節,我都是陪破廟裡的那群老頭子一起過,習慣了,也融入不進去這裡的氛圍。”
“融入不進去?”
沈涼心想,這司小空跟藍玉川一家的關係好到都能幫前者一再於城判府脫罪,怎麼還能有融入不進來一說?
司小空聽出了沈涼的疑惑,也不作隱瞞道:
“在青竹派,真正在意我的人其實就隻有藍叔他們一家,藍璟大師兄待我也不錯,除了他們四個人,其他人雖然表麵上都對我和和氣氣的,但是我知道,他們嫌棄我,不論是盜賊的身份,還是滿身臟汙的乞丐身份。”
沈涼點點頭,這麼說倒也無可厚非,如果不是惜才的本能已經刻進了骨子裡,加上同樣的嫉惡如仇,同樣的心係百姓,單看司小空這兩層身份,他也不願意跟對方麵對麵坐著喝茶、飲酒、吃飯、高談闊論。
“梁兄,我能看得出來,你跟他們不一樣。”
“自然不一樣。”
沈涼欣然受下這份勉強算是稱讚的稱讚,繼而不願走煽情路線的他,及時換了個話題問道:
“昨日在酒桌上聽聞,傳授你本事的師尊乃是妙手神偷?”
司小空依舊真誠作答,亦或者更準確的說,這種不算秘密的秘密,完全沒必要藏著掖著。
“嗯,我師尊的本事要比我大得多,在這天底下,隻要是他想偷的東西,就沒有偷不到的。”
沈涼微微一笑。
“謔,你這口氣倒是不小。”
“是真的!”
司小空音調陡然拔高,似乎聽不得彆人質疑他師尊的本事。
沈涼眼珠一轉,滿滿的好奇心促使他教唆司小空道:
“我不信,除非你能當著我的麵,從我身上偷走一樣東西,那我就相信你師尊的厲害。”
說罷,他又追問。
“話說你和你師尊的這件本事,需要武道真氣作為輔助麼?”
司小空先回答。
“需要,而且跟其它武技差不多,修為越高,竊取成功的機會越大。”
接著再搖頭。
“儘管我師尊的這本事足夠驚為天人,可一來我的火候還不夠,二來像你我這樣麵對麵,並且你知道我打算在你身上偷東西的情況,是根本不可能做得到的,否則的話它就不是一門武技了,而應該稱之為仙術神通。”
倘若司小空不這麼說,沈涼肯定一百個不信。
而司小空越是這麼說,就越顯得此事可信。
回想司小空從他身上偷走一百兩銀票的過程,沈涼已經能推斷出來了,肯定是到了錢莊,下馬車那會兒,司小空扶了他一把時偷走的。
問題在於同樣境界不高的司小空,居然能在自己毫無氣機察覺的情況下,施展神偷武技把銀票偷走,這本身不就算是證明了司小空、乃至於他師尊的厲害之處了麼?
默默感慨一番後,沈涼又充滿好奇的衝司小空挑挑眉頭。
“我聽說你師尊當年去帝都皇室偷了一件寶物出來?此事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