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公子道:“武閣最近要招攬一批年輕人進閣進修,我弄了一個名額”
說著,他掌心攤開,一張金色的卡片緩緩飛到了布袍老者麵前,“我知道,你天家那個天元雖然嬌縱跋扈了些,但天賦不錯,這個名額你給他吧。”
那布袍老者突然就跪了下來,重重磕了一個頭,顫聲道:“謝公子。”
信公子道:“他那性格,得改,不然以後可能為你們招惹大禍。”
布袍老者連忙道:“屬下這次回去之後,定會嚴加看管。”
信公子點了點頭,“去吧。”
布袍老者又重重磕了一個頭,這才起身離去。
而這時,一名中年男子出現在信公子身後,信公子道:“都安排好了?”
中年男子點頭,“公子放心,這次武道大會不會出現任何問題,不過,那葉天命身後究竟還有何人,我們還沒有查到。”
信公子道:“不用查了,之前是棋子,現在是棄子。”
說完,他轉身離去。
觀玄書院,某處廣場上,一名身著儒袍的中年男子手持一卷古籍正緩緩而行,在他下麵,聚集了十幾萬名觀玄書院弟子,此刻,所有書院弟子都在凝神靜聽。
眼前這名儒袍中年男子正是如今書院的副院主。
中年男子緩緩念道:“積學以儲寶,酌理以富才,研閱以窮照,馴致以繹辭”
他聲音並不大,但場中每一個人卻都聽得清清楚楚。
就在這時,一名男子突然出現在場中,當這名男子出現時,下方所有人連忙起身,然後對著男子恭敬行禮,“見過少主。”
這名男子正是楊迦。
楊迦看了眾人一眼,微微點頭,然後他緩步走到了那中年男子麵前,微微一禮,“老師。”
中年男子隻是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下方眾人,“繼續。”
眾人猶豫地看著楊迦,楊迦再次一禮,“老師,學生想單獨與你聊聊。”
中年男子看著他,“現在是講課時間。”
楊迦頓時有些尷尬。
這時,小塔突然道:“賭蛋少年,好久不見。”
眼前這位中年男子正是當年觀玄劍主救下來的那好賭少年顧塵!
但如今,他不僅僅是觀玄書院文院之首,更是觀玄書院副院主。
在文道這一塊,觀玄域流傳著一句話:千年前看葉院長,千年後看顧院長。
顧塵看向小塔,微微一笑,“塔爺,好久不見。”
小塔道:“單獨聊聊?”
顧塵搖頭,“現在是講課時間。”
小塔:“”
顧塵沒有理小塔與楊迦,而是轉頭看向那些觀玄書院的學生,“都坐下。”
那些學生紛紛坐下,對於顧塵,他們是發自內心的敬重。
顧塵並沒有管小塔與楊迦,而是繼續念了起來:“積土成山,風雨興焉;積水成淵,蛟龍生焉;積善成德,而神明自得,聖心備焉。故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裡”
下方,無數的學生也紛紛跟著念了起來。
而楊迦與小塔則直接被晾在了一邊
楊迦看著顧塵,輕聲道:“塔爺,你當年就認識老師了?”
小塔道:“是的,當年認識他的時候,他還是一個賭蛋少年呢。”
說著,它也是有些感慨起來。
楊迦微微一笑,“老師什麼都好,就是有些時候不知變通,世道複雜,許多時候還是要懂得變通。”
小塔看了他一眼,“怎麼,心中有氣?”
楊迦搖頭,“沒有,隻是覺得,在這個複雜的世界裡,老師若是不懂得變通,不懂得為官之道對他個人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小塔卻道:“我倒是覺得他這樣挺好的,有自己的風骨與堅持。”
楊迦道:“在官場,真正的清官是做不了事情的,隻能被束之高閣,而真正能夠辦事的,往往是那些能夠‘和光同塵’的人。”
小塔則道:“小家夥,你心態得放好,顧塵是讀書人,讀書人就要有風骨,一個讀書人若是沒了風骨,那還是讀書人嗎?你不能因為他沒有顧及你麵子,就心中有氣,這可不行,做人得心胸寬廣一些!”
聞言,楊迦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他平靜地看了一眼小塔,什麼話也沒說。
但腦中卻有一個念頭突然滋生起:要如何才能讓這位塔爺明白,它隻是楊家的一個仆人,而不是楊家的主人呢?
一個好的仆人,應該明白自己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特彆是,不應該教主人怎麼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