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雲道:“直接處置周家那個人,給他一個交代。”
長老卻是搖頭,“不僅僅是因為這事,他在古州觀玄書院就想要闖觀玄道,古州那邊沒有給他闖,而且,還想殺他但沒有成功。”
赫連雲臉色沉了下來。
長老又道:“而且,一旦闖過觀玄道,書院就立即要自查,這個流程是觀玄劍主定下的,也就是說,現在這件事與周家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當他說有冤時,我們都有問題。”
殿內,眾人臉色皆是有些難看。
這時,一名老者突然輕聲一歎,“觀玄劍主當初建立的這個製度,老實說,已經過時了。”
其餘的人都不太敢說話,那畢竟是觀玄劍主。
而那老者則又繼續道:“老實說,我們先輩們跟著觀玄劍祖打天下,出生入死不知多少次,如今秩序建立,我們這些人享享福,難道不應該嗎?至於眾生平等,自古以來,何曾有過眾生平等?下麵那些賤民一天天喊著眾生平等,無非就是眼紅,看不得我們享福,可誰叫他們先輩們無能,當初沒有跟著一起創業呢?”
一旁的赫連雲搖了搖頭,“這些不利於團結的話就不要說了,還有,觀玄劍主初心還是好的,彆再非議觀玄劍主。”
那老者冷哼了一聲,明顯不爽,但也確實沒敢再多說什麼。
赫連雲道:“當下我們要解決觀玄道的事情,這件事還在持續發酵,越來越多的人知道,我們必須得讓此事平息下去。”
眾人皆是點頭,表示讚同。
這事對他們來說,影響實在是太太太惡劣了。
搞不好,還會影響他們的仕途。
赫連雲又問,“如何解決?”
一名長老道:“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書院進入自查”
“那做掉他?”
有長老提議道。
解決不了問題,那就解決製造問題的人。
“說什麼蠢話?”
赫連雲看了一眼那說話的老者,“如今此人闖過了觀玄道,若是他無聲無息消失,傻子都知道是誰做的。”
那老者冷笑道:“怕個什麼?大家的記憶都是很短的,最多不要三天,大家就會忘記他這個人。”
赫連雲搖頭,“這麼做實在是明目張膽,不合適,我去與他談談,讓他放棄書院自查。”
老者沉聲道:“那周家怎麼辦?周家是一個不入流的家族,但他們家族那位現在在拓古家可是實權人物,這次的事情,我們若是不給他們這個麵子,到時候怕是要招惹一些是非。”
赫連雲眉頭皺了起來。
周家確實是不入流,但拓古家可不是,拓古家的影響力是極大的。
有人突然擔心道:“可若是不自查,書院那邊,少主那邊”
赫連雲搖頭,“少主那邊無須擔心,上一次書院不也沒有進入自查嗎?為什麼沒有進入自查?因為少主說不用,很顯然,少主還是比較站在我們這邊的。”
其餘的人紛紛點頭。
上一次的觀玄道開啟,各大書院都沒有任何事情,就是因為少主一句話,將這件事壓了下來。
一想到少主也是站在他們這邊的,眾人頓時安心不少。
當初蕭家犯那麼大錯,少主都保了下來,如今這才多打點事?算個屁啊!
赫連雲道:“我去與他談談,應該問題不大。”
有人道:“若是他不聽話呢?”
赫連雲眉頭皺起,“他如果不想體麵,那就幫他體麵。”
楊迦獨自一人在大殿等著,他盤坐在地,雙眼微閉,正在修煉。
殿外,是一群觀玄衛。
他在修煉他的宇宙觀玄法,有此法,修煉起來事半功倍,之所以這麼拚命修煉,自然是因為沒有安全感。
太沒有安全感了。
從古州走到這裡,這一路來,他隻有兩個感覺,那就是危險,從上到下,他現在都持懷疑態度。
當然,這一次他還是比較有信心的,畢竟,他闖過了觀玄道,現在外麵已經肯定是傳的沸沸揚揚,這種情況,書院這些人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肯定也不敢再官官相護了。
而且,觀玄道有規定,若是闖關人離奇死亡,那就立即進入終極自查,內閣,外閣,各大院,全部都難逃乾係。
這種情況下,他斷定書院不會再包庇古州書院與周家。
就在這時,赫連雲走了進來,楊迦起身,他看向赫連雲,赫連雲道:“我是書院院主。”
楊迦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見到楊迦居然沒有行禮,赫連雲眉頭頓時就蹙了起來,但一想到對方是從小地方來的,他也就理解了。
赫連雲道:“你的事情,我們都已經知道,但如今,因為這個觀玄道的事情,書院要進入自查,這會影響許多許多的人,因此,我們希望不要進入自查,你看可以嗎?”
楊迦盯著他,“按照規矩,書院要自查。”
赫連雲心中有些不悅,但還是很和氣道:“這會影響很多人,因此,我們希望不要進入自查程序。”
楊迦道:“這是觀玄劍主規定的,你們難道連觀玄劍主製定的規矩都敢違背?你們難道就不怕上麵的總院,不怕少主?”
赫連雲笑了起來,“上一次也有一個人闖過了觀玄道,但書院並沒有進入自查,你知道是誰壓下來的嗎?沒錯,就是少主親自壓下來的,你覺得,少主說站在你們這邊呢,還是我們這邊?”
楊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