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邊看，還邊記著。
很認真。
葉天命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蒼寒似是感受到什麼，她突然抬頭，當看到葉天命時，她先是一怔，隨即眼中的淚水一下就湧了出來，“老師。”
葉天命微笑道：“餓了。”
蒼寒當即破涕為笑，“好！”
說罷，她起身直奔廚房。
葉天命笑了起來。
這一刻，他想到了當初在書院與老師還有師姐在一起的日子。
那個時候也是真的開心啊。
片刻後，蒼寒已經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她沒有吃，隻是那麼盯著葉天命，生怕他再次消失了一般。
葉天命給她夾了一道菜，笑道：“一起吃。”
蒼寒微微點頭，“嗯。”
但還是沒有動筷。
葉天命微笑道：“怎麼了？”
蒼寒低聲道：“老師，你這一次離開了好久。”
葉天命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蒼寒道：“你是不是馬上又要走？”
葉天命點頭。
蒼寒低著頭，沒有說話。
吃完後，已是夜晚。
師徒二人如以往那般坐在台階前，繁星滿天。
蒼寒緊緊靠著葉天命，她低聲道：“老師，你走後，還會回來嗎？”
葉天命輕聲道：“不知道呢。”
蒼寒轉頭看向葉天命，滿臉的緊張，還有恐懼。
葉天命拿出一枚納戒放到蒼寒手裡，“小寒，這些你留著。”
蒼寒沒有說話，隻是緊緊抱著他的手臂。
葉天命笑道：“有些事情，老師不得不去麵對。”
蒼寒道：“老師，其實之前觀玄域的少主，根本不是楊迦，就是你，對嗎？”
葉天命頓時有些震驚，他看著蒼寒，“你怎麼知道？”
蒼寒微微低頭，“感覺。”
感覺？
葉天命自然是不信的，他打量了一眼蒼寒，這丫頭跟之前有點不一樣了呢。
不僅成熟了許多，而且，好像還有小秘密。
葉天命輕輕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麼。
蒼寒道：“老師，再讓我給您洗一次腳。”
說完，她起身就走。
不一會，她端來了一盆水，葉天命要拒絕，但她卻已經為他脫下靴子。
她就那麼輕輕洗著，洗得很慢。
葉天命低聲一歎，“丫頭。”
第二天天一亮，當蒼寒醒來時，葉天命已經離去，而在她麵前，漂浮著一枚納戒，還有一本古籍。
走了？
蒼寒有些茫然地看著天際。
就在這時，她麵前時空突然扭曲起來，下一刻，一名女子出現在她麵前，那女子身著一襲寬袖淡紅長袍，滿頭白發，紮著高馬尾，身後背著兩柄劍，目光似刀鋒一般犀利。
蒼寒突然收回目光，她盯著眼前的女子，“虞秀，你能滅得了楊家嗎？”
此刻的她，氣質已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名叫虞秀的女子道：“不能。”
蒼寒盯著她，“你不是說你世間劍道隻僅次三劍嗎？”
虞秀道：“那青衫劍主便是三劍之一。”
蒼寒雙眼緩緩閉了起來。
虞秀又道：“蒼主，該走了，大道榜已經等了您千億年。”
沒有人知道，大道榜為什麼不選擇主人，因為它早已有主人，唯一的主人。
蒼寒沒有說話，她隻是緩緩轉身，她看向殿內，殿內已經空空如也。
虞秀又道：“蒼主，您不該給那男子洗腳，他不過是區區凡體之身，沒有資格讓您”
“閉嘴！”
蒼寒猛地轉身，她直視虞秀，“你再敢說他一句不是，我撕爛你嘴。”
虞秀微微躬身，再不言。
蒼寒雙眼緩緩閉了起來，“楊家你們最好善待他。”
葉天命回到了觀玄書院，此時他容貌已經恢複成楊迦。
葉天命找到了丁姑娘，“丁姑娘，可以開始了。”
很坦然。
丁姑娘道：“你不是還有一件事沒做嗎？”
葉天命微笑道：“不急，等我們之間的事情結束後，我再做。”
丁姑娘看著他，“那你可能沒有機會做了。”
葉天命想了想，然後道：“我會死嗎？”
丁姑娘道：“看你自己。”
葉天命點了點頭，“那來吧。”
他知道，楊家要對他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