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男子沒有讓耿煊等太久,就堅決的搖頭道:
“不行,這個方法我不能接受!”
說著,他看向耿煊,道:“說下一個條件吧。”
耿煊嗤笑道:“老家夥,你怕是沒搞清楚狀況。
這第一個條件你都不答應,那後麵的也不用談了。”
說著就再度起身,就要往門外走去。
男子趕緊道:
“坐下坐下,你這第一個條件我沒說不答應,我隻是不認同你提出的解決方法。
……不過相信我,我一定能想出個合適的辦法來。”
他見耿煊站在那裡,既不走,也不坐,再次道:
“你先說說其他條件,也多給我一些時間。
我相信,最終咱們一定能談出個大家都能接受的方案來!”
耿煊終於再次坐了下來,緩緩開口道:
“第二個條件也很簡單,你想要我家傳秘法,可以。
不過,我不可能白送,我隻接受等價交換!”
這也是見到此人之後耿煊心裡泛起的心思。
此前盤點家當的時候,他就深感手中銀錢太少,有心想要用手中功法換一些,卻因為此法與此界普遍觀念相違,很容易招來後續麻煩,卷入不必要的旋渦之中,他也就打消了這念頭。
但麵前這位“師叔”卻不在此列,他是知道自己家裡有寶貝的,而且還擺明了即便是死也要拿到手的態度。
自己已經在這旋渦之內。
既然如此,不狠狠敲一筆,怎麼說得過去!
對此界修煉者來說,家傳秘法自然是要誓死守衛,絕不可能因為有人覬覦就隨便交出去。
可在耿煊這裡,他第一個念頭就是如何將其價值最大化。
單從交易的角度來講,男子的態度,簡直就是把“快來狠狠宰我呀”寫在了臉上。
“一本《地行篇》,換多少銀錢才合適?”
耿煊心中並無具體參照,一會兒覺得價值連城,甚至無法用白銀衡量,一會兒又擔心開價太離譜,男子根本拿不出來。
銀子隻要沒有落到手裡,開價再高也沒有意義。
因為這層顧慮,他也就沒有說死,隻含糊了表明了“隻接受等價交換”這一基本原則。
至於開價多少才算是“等價”,那就要雙方慢慢磨了。
耿煊心中是如此想的,可這“等價交換”四字落在對麵男子耳中,很自然的便理解成了另一個意思。
“想要我家傳秘法,隻有拿同等價值之物來換!”
他之所以會這麼理解,還是此世觀念的原因。
用家傳秘法賣錢,這是此世修煉者根本就不會去想的操作。
偶爾出現這麼一兩個,在他人眼中都是“不肖子孫”,是“崽賣爺田心不疼”的敗家子。
與之相比,另一種方法卻是更常見一些。
即用自己的家傳功法、秘法與他人交換價值大約相等的功法秘法,這也是一種快速擴大家族底蘊的方式,還避免了尖銳的衝突。
並非所有底蘊的擴張都要通過打殺搶奪的方式,雖然這是最主要的一種方式。
而耿煊的表現,絕對和“不肖子孫”、“敗家子”掛不上鉤。
基於這樣的習慣思維,聽了耿煊開出的“等價交換”的條件,本就被第一個條件困擾著的男子先是一怔,而後心中陡然亮堂起來,思路瞬間清晰。
但在即將說出來之前,他又猶豫了,在耿煊的注視下,沉默不語。
許久之後,耿煊見其還不開口,不滿道:“怎麼,這一條你也不同意?”
“不,我同意!”男子趕緊搖頭,幾乎是咬著牙道。
耿煊抬了抬下巴,道:“那你開價吧,我聽聽。”
“我拿《走狗篇》與你換!”男子道。
“嗯?”耿煊麵無表情,不置可否,掩飾陡然加速的心跳。
男子則在繼續道:“這不僅滿足了‘等價交換’的原則,而且,這還滿足了你提出的第一個條件!
我相信,沒有什麼保證比這更牢靠。
咱們隻要完成了這個交易,你永遠都不需要擔心我會在吳家人那裡陷害你。
我反而要擔心你自己不小心落在他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