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衝雲一出現,就明顯爭風吃醋,和顧留白爭鋒相對。
她其實心中也很反感這種和自己沒什麼關係,卻和彆的男子爭風吃醋的人。
於是她便也忍不住微諷道,“都能活到明天再說吧,道什麼首啊,彆先變成大道上滾落的首級就好。”
衝雲此時極為敏感。
他聽著靜王妃這話,就聽出了她對顧留白的回護之意。
他頓時又是心痛至極,在心中哀嚎,這顧留白真該死啊。
同時他也在心中納悶,這顧留白和靜王妃似乎並非第一次見麵,這人和靜王妃什麼時候有了交情?
李通當然覺得靜王妃說的才是正理,他出聲問道,“衝雲師叔,你可有發現這法陣的什麼規律?”
衝雲深吸了一口氣,心中摒棄對靜王妃的非分之想,這才緩緩點頭,道:“這生祭神通法陣雖然霸道,但我進入之後還是看到了一些陰煞之氣無法完全覆蓋之處,這印證了我之前的猜測,這施陣之人雖然準備已有,無比熟悉這種生祭造煞的手段,但自身修為不足,應該不是八品大神通者,所以他自個的精神力量無法隨意出入這法陣,無法隨意調和這法陣之中的精神力量。所以這平康坊中一些地氣特殊,或是因為某些特殊物件而導致陽氣殊勝之處,這邪煞氣息便如遇火爐一般,無法將之湮滅。我們現在便去那陽氣最為殊勝之處,到時哪怕有數量眾多的邪煞追擊過來,我們也能占據地利。”
李通點了點頭,臉色又好看了一些,顧留白卻是反而聽得皺眉,問道,“衝雲道友,聽你這意思,若是施陣之人本身是八品大神通者,精神力足夠強大,他自身的精神也能借勢進入這法陣,能夠身臨其境般調動陰煞元氣幫助造煞?”
衝雲此時已經清楚自己對他若是冷嘲熱諷反而引起靜王妃的反感,所以他俊秀的麵容上一片平靜,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他淡淡的說道,“是,而且不隻是協助這法陣造煞,他自己應該也能化身此間最厲害的邪煞,他原本精神力強大,再彙聚這法陣的力量,造成的邪祟會異常可怖。恐怕要我師尊和人聯手,才有可能應付得了。
顧留白眉頭微蹙,道:“如此說來,若是這生祭造煞法陣形成,解決起來便極為困難,那道宗對這種生祭造煞法陣,沒有什麼防範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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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雲好好的心態又有些炸裂,他忍不住冷笑起來,“我白雲觀自然是有,若不是我師尊正好閉關,豈能容許這種妖人在長安布置出這樣的生祭法陣?我師尊若不是閉關,這妖人剛剛開壇做法,我師尊就已經可以做法應對,這生祭法陣無法形成不說,而且這妖人所在之處也馬上被他鎖定,到時我們道宗門人將他找出來滅殺便是。倒是這城中和我白雲觀齊名的道宗宗門,平日裡隻知修劍,卻不知道在做什麼,修劍那麼厲害,隻是用來威懾道宗同門的麼?”
顧留白當然明白他是在陰陽宗聖宮,不過這種程度卻一點都弄不了他的心態。
他反倒是笑了起來,道:“你是說我衝謙師兄吧?是,我也覺得他委實可惡,不過你們白雲觀這麼多人,便沒有一個修劍厲害能夠教訓他的人麼?而且你師尊這閉關是要做什麼?他沒事閉關做什麼,這不是反而給了這妖人可乘之機?”
衝雲心中的怒火瞬間被引燃,“我師尊…”
但他說了這三個字,卻也說不下去,因為他心中也沒有答案,他也不知道他師尊閉關是要修行什麼。
顧留白卻是歎了口氣,“我怎麼就沒聽說道宗裡麵一定要閉關才能修行的法門?而且八品大神通者閉關又是要修行什麼東西?”
衝雲麵容有些僵硬,他心中也生出疑問。
他細想之下,也沒想出白雲觀有什麼厲害法門需要他師尊閉關才能修行。
而且白雲觀講究道法自然,無為而行,意思就是不要刻意為了修行某個東西而癡迷其中,死命鑽研,而是在日常修行的過程之中,自然而然的得道。
他想著想著便心中凜然,直覺顧留白這些話不是信口開河。
正在此時,顧留白的聲音卻是又傳入他的耳廓,“衝雲道友,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師尊他們,或許是故意給這妖人一個機會,讓這些妖人顯露出來,好順藤摸瓜,一網打儘?”
衝雲呼吸一頓,還未來得及說話,靜王妃卻是嘲諷的笑了起來,道:“那這麼說,我就成了個誘餌了唄。”
顧留白微微一笑,道:“就是隨便說說,當不得真啊。”
李通此時卻笑不出來,他心中也是凜然。
他對道宗的了解自然也遠超出顧留白,他越想也越覺得其中有些蹊蹺。
也就在此時,顧留白隻覺得前方有些暖烘烘的意味。
在他的視線之中,有一座青色的廟宇被諸多藤蔓完全纏住,但有一個旗杆挑著廟旗伸向黑色天空。
那廟旗看上去色彩鮮豔,似乎是城隍廟的廟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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