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在今日之前,若是他發現自己是這種修行門徑,一定會極其頭疼,覺得到哪去鎮壓和拘束邪煞?
但今日過後,他的確也已經能夠感應到紛亂將起,道宗將興,而道宗將興,則意味著天下刀兵動,兵荒馬亂橫屍遍地,邪煞到處生成。
自己這法門,這修行門徑,和自己圖謀的道宗道首,是對應得上的。
靜王妃此時再環顧這五臟廟四周,發現居然出現了隱隱約約的細小光星,她定了定神,便感覺了出來,“顧十五,這邪煞帝尊已經開始慢慢消解?”
顧留白點了點頭,笑了笑,道:“估計最多還有小半個時辰我們就出得去了。這段時間總得想辦法拾掇拾掇,哪怕外麵有人猜出我們做了什麼,總不能一副衣冠不整的模樣見人。”
靜王妃何等聰明,此時看了此時的顧留白一眼,就冷笑起來,“旁人見我們衣冠不整,你倒是不怕的吧,你要收拾收拾,你是生怕這邪煞帝尊一消失,外麵就站著個裴二小姐吧?”
顧留白也不否認,點頭道,“你得幫幫我啊。”
靜王妃賭氣道,“我偏不,若是她不在也就算了,若是看見她,我就直接掛你身上。”
顧留白歎了口氣,“那你要怎麼著才肯幫我。”
靜王妃這才消氣,突然笑了笑,輕聲道,“那到時候出去之後,我要找你的時候,你就不能避著我,我要來而不往非禮也,你不能拒絕。”
“……!”顧留白心知這下完犢子,這是食髓知味,上癮了。
“顧十五,你讓我幫你照顧裴二小姐的情緒,讓她有個接受的時間,你寶貝她,那你也得想想我。”靜王妃說了幾句,眼圈紅了,開始梨花帶雨,“我想好了,出去之後也不能搬去明月行館那邊和你們一起住,我暫且隻能做你的暗妾,隱秘的情婦。你不覺得我委屈嗎?”
顧留白雖看得出她這也是裝的,但還是忍不住故意附和道,“為什麼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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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王妃哭道,“這還用問麼?若是讓人都知道了你透了我,而且沒準天天透我,長安城裡絕大多數男的都要恨死你,他們透人的時候恐怕都想著這件事,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吃你的肉,啃你的骨,得引來多少麻煩事,我都想清楚了,還是隻能瞞著,等到人老珠黃了,沒有人想到我了,這才成。”
顧留白點了點頭。
“這還差不多。”靜王妃瞬間破涕為笑,“放心,我肯定幫你哄好裴二小姐。”
顧留白連忙點頭。
這還有什麼話說。
再多說一句都虛偽了吧。
“對了,之前明明我們被這五臟廟反製,一下子被壓製住了,我感覺我們兩個肯定要死了,你怎麼能突然化解的?”
……
“玄慶法師。”
當靜王妃在問顧留白這個問題的時候,周驢兒躺在玄慶法師的身邊,他也在問差不多的問題,“我剛剛嚇死了,我感覺十五哥的氣都一下子沒了,他好像快要死了,他怎麼能起死回生的?”
小小一張和玄慶法師坐的差不多大小的蒲團,但周驢兒卻是能翻來覆去的蜷縮身子躺,顯得那張蒲團一點都不小。
玄慶法師倒是也挺佩服他這本事,他笑了好幾回了。
周驢兒的腦門之中就響起他的聲音,“周驢兒,你這十五哥怎麼能活下來的,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周驢兒馬上高興了,笑嘻嘻的說道,“我最喜歡聽故事了。”
玄慶法師笑道:“有個大盜無惡不作,平生沒做過什麼好事,他死後自然就墮入地獄,無儘的煎熬,不得解脫。但是突然有一日,他看到又一根銀色的蜘蛛絲掉落下來,原來他以前是做過一件好事的,他救過一隻蜘蛛,他就順著蜘蛛絲爬上去了。”
周驢兒笑道,“那他就逃出地獄折磨啦?”
玄慶法師道,“按好的故事呢,他就是逃了出去,按不幸的呢,這個人還是太壞了,他生怕地獄裡其他人也爬這根絲,生怕這根絲斷,所以他就不想救其餘人,他把彆人踢下去,結果這一下,蜘蛛絲就斷了,他就又掉下去了,就再也出不來啦。”
周驢兒笑嘻嘻的說道,“那這人隻想著自個是不行啊,能幫人也要幫一下嘛,他平時都不和這些一起受苦的人多親近親近嘛,要是平時多親近,說不定大家一起堆個人梯就能爬出去啦,都不用等蜘蛛絲呢。”
玄慶法師也笑了,回應道,“那你去肯定能夠把人都爬空呢,但他們那些人都不成。不過你十五哥也能成,他方才能活得下來,那是他也是和你一樣善呢,他救了個不相乾的路人,但那個法陣,就是缺了那一個路人的氣機,所以才有了個空子可以給你十五哥鑽。所以這世上的事啊,一啄一飲,都是有因果定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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