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近衛勳的第68聯隊正是因為那一場瓦斯爆炸而幾乎全軍覆沒的。
那一場爆炸,連英租界觀戰的多國將軍都被震驚到了。他們一致認為,這是那個青年瘋子早就事先安排好的陷阱。因為他們就在英租界,一直關注著四行倉庫的戰場,但卻完全沒有察覺到端午是什麼時候將四行倉庫的煤氣閥門與廢墟聯通一起的。
他們認為,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謀殺。至少他們是這樣認為的,並且因此對那個中國瘋子產生了恐懼。
因為那個端午將從近衛勳聯隊繳獲的武器彈藥等等,就堆在了蘇州河裡,將他們所有人都給嚇壞了。
他們認為那是一個瘋子,而且是不受中國國民政府控製的瘋子。
他們多次向國民政府抗議,但是回複都是已經失控了。那個瘋子根本不聽令,並且說想要槍斃他也要等他能活著回去的。
所以在當時,租界裡的西方殖民者根本拿他沒有任何辦法。反而開始譴責我們大日本皇軍的無能。
對了,在這裡,不得不說一下你的弟弟北野三十七朗,他也是一名十分優秀的帝**人。
“老師,您謬讚了。”
北野三十六朗在這時謙遜的道。而此時中熊穀夫則道:“不,我說的是實話。北野三十七朗一直以你這個哥哥為傲,他一直在向你學習。
並且在四行倉庫一戰中,他並沒有任何失誤,隻是他的敵人太強了。
他在前往四行倉庫增援的時候,遭遇到了近衛勳聯隊的潰兵。他把他們編入了自己的戰車中隊。
北野君,你的弟弟的確是最優秀的指揮官,他知道步坦協同作戰的重要性。這非常令我讚賞。
但是可惜,還是那句話,他遇到的對手太強了。哪怕我們的諜報人員將那個瘋子購買的炮彈裡麵都灌滿了沙子,北野戰車中隊還有近一個中隊的皇軍還是全部玉碎了。”
“八嘎!”
北野三十六朗每當想起自己弟弟是被人從地裡拔出來的,就非常的憤怒。(當時北野三十七朗死相及慘,因為戰車爆炸後,從炮塔上方飛出,大頭朝下插入了地裡,臉已經麵目全非了。倘若不是他身上攜帶著證件,沒有人會認出他來,他就是那個北野三十七朗,所以北野三十六朗對此非常的憤怒。)
但是此時,中熊穀夫的話卻還沒有說完。他繼續說道:“你知道那個端午是用什麼方法摧毀的帝國戰車嗎?”
北野三十六朗道:“這個,我略有所聞。是支那人在路邊埋設了大量的炸藥。”
中熊穀夫搖搖頭道:“不,不,不,你說錯了,那些路邊炸彈根本不是針對帝國戰車的。因為帝國戰車還沒有那麼弱不經風,被路邊埋設的炸藥就給乾掉了。
那個端午用的是炸藥包。他將磁鐵捆綁在了炸藥包上,在殲滅步兵後,近距離投擲。
而帝國的戰車就這樣一輛一輛的被摧毀了。
當然了,這並不是這個敵人的最可怕之處,可怕之處是這個敵人了解帝國戰車的所有弱點,他用一條中正步槍,就令帝國的戰車停了下來。你弟弟北野三十七朗乘坐的旗艦坦克的導向輪被擊碎了。事後我們帝國的專家在研究碎片才發現,導向輪是被中正式步槍的子彈給擊碎的。
並且他們在車體與炮塔之間發現了一支被壓扁了水壺。
也就是說,那個端午先是在你弟弟準備撤離的過程中擊碎了他的導向輪,然後用一個水壺迫使炮塔無法旋轉。
北野君,你不覺得驚訝嗎?帝國坦克的這些弱點,連我們帝國的士兵都不知道。一個中國人的青年人,他卻非常輕易的就找到了。而且完成了一場教科書似的戰鬥。
所以也正是因為如此,當我聽說是那個端午穿過了你的防區。我便不再責怪你了。”
正在這時,北野三十六朗猛然起身道:“老師,我覺得,這是您對我的侮辱。如果那個端午從我的防區穿插過去是理所應當的,那不就說明我不如那個中國瘋子嗎?
老師,我會讓你看到,我這個日本的瘋子,是如何戰勝,殺死那個中國瘋子的。請給我一夜的時間。我會擬定一份詳細的作戰計劃給您!”
中熊穀夫嗬嗬笑道:“很好,那你就放手去做吧,我會儘最大的可能支持你。”
“謝謝老師!”
北野三十六朗躬身施禮,然後退下,走出了軍帳。
此時夕陽如血,映照在了北野三十六朗的臉上。此時,北野三十六朗的臉上再也沒有以往的傲氣,而是對於自己對手的重視。經過他老師的講解,他已經認定,端午就是那個他一直尋找的對手,而不僅僅再是一個凶手。
他已經許久沒有如此的認真過了。因為他以往的對手,都不配他認真對待。
“端午,你就洗乾淨脖子等著吧!我會用你的鮮血,來祭奠我弟弟的在天之靈。而你,也將成為我成功路上的踏腳石,哈哈哈!”
北野三十六朗冷笑,旋即便回到自己的軍帳,擬定攻打江陰要塞的作戰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