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知道今天在這屋子裡的都是什麼人嗎?”
戴老板憤怒,質問端午。
眾人也是一樣,因為他們都是有身份的人。
端午無所謂的冷笑:“哈哈哈,我都說了,是我給你們臉了,我想要跟你們好好相處,我給足了你們麵子。但是你們一個個人摸狗樣的,卻在我麵前裝起了大瓣蒜。
現在我告訴你們,你們在我的眼裡,屁都不是一個。
你們有日本人凶嗎?你們有日本人狠嗎?老子日本人都不怕,還會怕你們縮在後麵的縮頭烏龜?”
眾人憤怒,但一想,也的確是這麼回事。這個瘋子,連日本人都不怕,還會怕他們?
但是此時,他們的權利受到了挑釁,即便他們心虛,也不得不據理力爭道:“端午,我們知道你什麼都不怕,但是民國政府可是有法律的。你現在這麼做,就是以下犯上。你明不明白?”
聽聞此言,端午回頭與謝晉元笑道:“哈哈哈,他們說的很對啊,民國政府是法律的,哈哈哈!”
謝晉元尷尬,因為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因為作為副手,他在這個時候應該勸團座不要意氣用事。
但是這句話他說不出口。因為所有的事情,他都是見證者。包括端午來送錢、贖人被拒絕,然後找錢來贖人,對方卻背信棄義等等,這些他都是知道的。而且對方做的如此過分,哪怕是他也覺得很生氣。
所以此時,他不知道應不應該勸自己的團座。
但此時,端午卻拿出了委員長送他的手杖,微笑並且慢條斯理的道:“就在今天晚上,我與委員長用餐的時候,委員長也對我說過同樣的話。他說民國是有王法的。
但是我說:老爺子,您就是王法。梅林夫人笑我說:這孩子真會說話。
但我覺得,我說的實話。委員長就是王法。我不知道在座的諸位是怎麼想的。你們說你們是有身份的人,但是我覺得,你們在這根拐杖麵前,屁都不是,你們覺得呢?
所以跟我講身份?你們算是什麼東西?一群渣子,勒色。在前方將士正在浴血奮戰的時候,你們卻躲在後方夜夜笙歌。
在無數人拋頭顱灑熱血為這個國家而犧牲的時候,你們卻在撈錢,而且是靠一個女人在撈錢!
就這樣的你們,在我的麵前,還要擺身份,地位?
你們記住了,我叫端午,是日本人聽到我的名字都能嚇尿了的端午!
所有人都給我帶走,反抗者就地正法,不用向我彙報!”
端午說罷,再度坐在了輪椅上。然後一擺手,謝晉元就要推著他離開。
此時,屋子裡所有人都有些慌了,剛剛他們的優越感,被端午貶低的一文不值。
而且他們並不知道端午抓了他們會怎麼樣,而且他們剛剛聽到了不好的風頭。
如果要給端午一個抓人理由的話,恐怕隻有在前方戰士浴血的時候,他們這些高級軍官,官員,在娛樂場所尋歡作樂這個理由。
而且尤其是戴老板,他剛剛被委員長臭罵了一頓。倘若讓委員長再知道他在百樂門消遣,恐怕委員長對他的印象,還要大打折扣。
想到此處,戴老板連忙賠笑道:“端午兄等等,等等,開個玩笑,大家逗你玩呢。你怎麼這麼開不起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