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覅
小鬼子的機槍手,射擊的精準度也非常高,他們在相距守軍陣地不足一百米的位置用鬼子的屍體搭建了多個臨時掩體。
他們最先打擊的目標便是守軍的機槍手。在機槍手被射殺之後,便不斷的橫掃為步兵的衝鋒創造條件。
守軍現有有八個機槍手陣亡,拿起槍準備向鬼子射擊的士兵也在短暫的機槍掃射中犧牲了二十幾個。
剩下的人,隻能躲在掩體內。
他們的表情悲傷,因為戰壕內都是曾經戰友的屍體。
醫務兵也在敵人的炮火中被炸死了。他在臨死之際還在用自己的身體保護一個負傷的戰士。
但是他們卻沒有一個人幸存下來。
陣地上到處都是殘肢斷臂,鮮血將泥土都染成了紅色,其中一個少尉排長哪怕是死都未曾閉上眼睛。
他憤怒的表情,永遠定格在了生命的最後一刻。
而與此同時,中國士兵的所有悲傷也被定格在了這一刻。
他們仰望白家鎮的城牆,衝著那些拚死掩護自己的戰友敬禮,做最後的告彆。
因為他們很清楚,在鬼子這種進攻之下,沒有人能夠活著逃回城內。
想要回到城裡,他們先要爬上戰壕然後奔跑五十米到六十米的距離才能跑進白家鎮。
但這卻是最短的直線距離,以現如今士兵的分散程度來看最遠的士兵相距城門有三百到四百米。
這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他們此時跑回去隻有死路一條。鬼子根本不需要一個一個的瞄著他們,隻要他們衝著城門口掃射,所有人便都得死在那,然後他們的屍體堆的就如同一座小山一樣。
所以雖然城門相距他們隻有短短的六十米之遙,但在此時這六十米的距離卻宛若隔了一座大山。
更何況此時,他們也不想逃。因為他們的戰友都死在了這裡,滿腔的憤怒已經被燃到了極點。
他們此時已經丟掉了之前的膽怯,忘卻了自己身上的傷痛。
他們表情木訥的拾起地上的手榴彈,將它們一枚枚的捆在自己的身上,然後就在日寇即將衝上陣地上的時候,他們冒著敵人的子彈,冒著敵人的炮火,發出憤怒的嘶吼聲衝了上去。
這是中**人最後的倔強。他們明明知道拚刺己方並不占據優勢,但還是衝了上去。
死亡這個字眼,或許之前每個人都曾經恐懼過。但是當看到一個個自己熟悉的麵孔倒在自己的麵前,死在了瘋狂日寇的屠刀下,他們在這一刻有的隻有憤怒,隻有一身沸騰的熱血。
“小鬼子,來吧!”
一個瘦弱的身影並沒有拿槍,他在自己的身上捆滿了手榴彈。
在奔跑中,他身中兩槍,子彈穿透了他的身體。他口吐鮮血,但卻依舊在放生大笑,在飛快的奔跑。
他瘋了,但不止是他瘋了,而是所有中國人都瘋了。他們將自己的憤怒,化作一聲聲如同雷鳴一般的爆炸聲。將日軍的進攻,粉碎在了白家鎮城下。
烈焰在蒸騰,無儘的硝煙吞沒了凶殘的鬼子。
爆炸聲在這一刻成為了絕唱,那是一曲動人的歌,那是一首中**人用生命譜寫的抗戰樂章。
他們用自己的鮮血,宣示了什麼叫做一寸山河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