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麼的,怎麼不問清楚了?”
片刻後,章利猛然暴起,踹了那連長一腳後怒吼。
那連長被踹,癱在地上也不敢動。不過卻不是因為章利那一腳踹的重了,而是原本他的腿就是軟的。
但與此同時,章利還是有些智慧的,他想在這個時候,必須要向他們路航第三大隊的王師長彙報這件事,讓王師長想想辦法。
這王師長可是第一戰區司令魏立煌身邊的紅人。如果他能說兩句話,做一個和事老的話,這件事十有**還有轉機的餘地。
於是章利連忙撥通了王師長的電話,先是嘿嘿傻笑,然後這才道:“師座,您老人家身體還好啊?”
王師長有些不耐煩的道:“你小子有事就說事,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身體好著呢。”
但此時,章利卻不敢直接說,而是繼續道:“師座,我已經跟了您十幾年了,這十幾年的時間,是我過的最幸福的時光。因為有您在,我就踏實。有您在,我就安心。您就向那天上的太陽一樣,照亮了我,溫暖了我的心,”
“呃!”
電話另外一側傳來了王師長乾嘔的聲音,因為他覺得有點惡心。
不過,這話裡的意思他是聽明白了,這章利又是問候,又是拍馬屁,還照亮了他,一定是捅了什麼婁子自己抗不住了,才來找自己。
王師長直接冷著臉道:“你是不是又捅什麼婁子了?有事就說!”
章利但見時機成熟了,連忙道:“師座是這樣的,今天飛機場蘇聯人降落了四架飛機,”
還不待章利把話說完,王師長便嗤笑道:“你小子得罪蘇聯人了?不過,這沒有什麼大事。反正委座也不怎麼待見老毛子。這些人與地下黨走的近。所以啊,隻要不是死人了都好辦!”
“不是師座,是蘇聯人給端午送武器來了。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想給您也弄點蘇式裝備,”
“都!都!”
章利此時話還沒有說完,電話內便出現了忙音。
他還以為是電話線出現了毛病,但其實是王師長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奶奶的,這屁股誰給你擦?端午?就是那個四處殺人的瘋子?軍統的王處長都給一槍爆頭了。師長宰了兩個。奶奶的,我命長了?跟你章利扯這個?
王師長心想:彆說你跟了我十幾年了,就算你是我親兒子,我此時也要跟你劃清界限。
但不想此時,電話卻又響了。王師長不用想也知道,一定又是那個章利打來的。
他用手直接將電話線扯掉,然後拿著帽子,披著衣服便出了辦公室。
衛兵隊長跟在王師長的身後問道:“師座,您這是要去哪?”
王師長道:“馬上給我備上上好的禮物,我要去看魏司令。還是老規矩,禮物不需要多值錢,但一定要實用,而且量還要大。咱們拉一車去,晚上就在司令家裡吃飯了。而如果有人來找我,你交代下去,特彆是機場的章利來找我,就說我不在開封,我出差了去了wlq,聽明白了沒有?”
“是!”
衛隊長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應道。然後便按照王師長的意思去辦了。
但王師長卻沒有在家裡等,而是坐車出去避風頭。在這種時候,他可不想與那個章利扯上半毛錢的關係。
於是王師長躲了,而章利則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辦公室內來回走。
因為一開始,他還認為是線路故障,但是仔細想一下便不難猜出王師長這是躲了。
什麼狗屁情誼,在這種時候根本一文不值。
但與此同時,章利也徹底明白了一件事,就是那個端午絕對不能得罪。而如果得罪了,那就馬上去磕頭道歉吧,否則真把他丟到一線戰場上去,他恐怕絕對活不過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