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地表,才轉乘越野車。
楊少爺出行,自然不止一輛汽車。
三輛裝備有高射機槍的越野車,以及一輛晚上可以休息用的裝甲車。
四輛車組成一支小型車隊,行駛在荒蕪的曠野上。
天氣已經日漸暖和,下個月就是清明節。
現在地表上冬雪已經融化,枯黃的草叢裡冒出點點新綠。
光禿禿的樹枝上,也悄然鑽出了一道道新芽。
風從荒野上吹來,帶來草木的清新。
這是地城裡怎麼也聞不到的氣息。
楊立偕閉著眼睛,站了起來,張開雙臂,享受和風麗日的好時光。
“還是地表舒服啊。”
“雖然地城已經儘量讓大家過得舒適,但始終是在地底下。”
“很多東西跟地麵上的還是不一樣。”
“這要在地城呆久了,人都會給呆壓抑了。”
羅閻看了他一眼,可不覺得這家夥有壓抑的時候。
有個當建設局長的父親,又不缺錢,而且對修煉或駕駛機甲沒有追求。
整一副混吃等死的樣子。
這樣的人還能壓抑,那簡直就是在無病呻吟。
“對了,羅閻。”
楊立偕坐了下來:“我聽說,你已經抱上方叔那條大腿了?”
羅閻‘嗯’了聲,他四下掃視著,提防突然從哪裡冒出來巨獸寄生蟲襲擊車隊。
他可沒有楊立偕那種享受的心情。
對於他而言,地表就是危險的代名詞。
所有的美好都是假象。
藏在這些美好景象下麵,是殘酷且致命的東西。
楊立偕早習慣羅閻這冷淡的樣子,自言自語地說:“你可要抱緊了。”
“我爸說,方叔以前可是個不得了的人物。”
“以前我爸想讓方叔指點我,方叔摸了我的手之後說什麼,我這雙手不適合拿刀。”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上次安全部找咱們麻煩時,方叔摸了你的手,我就覺得你有希望被他相中。”
“哈哈,事實證明我是正確的。”
“我這該死的預判,太準確了,連我也覺得害怕。”
聽他在一邊自吹自擂,羅閻忍不住道:“那你覺得你跟劉若涵有戲嗎?”
楊立偕頓時無言。
然後哀怨地看向羅閻。
“你不提這個咱們就還是朋友。”
羅閻嘴角難得地微微揚了起來。
就在他們離開地城不久之後。
從地城裡,也有幾輛汽車開了出來。
汽車一直開出地城百十公裡後,才停了下來。
隨後車門打開。
歐陽華和阿九等人從車裡下來。
跳到草地上,阿九伸著懶腰,再看向歐陽華。
“沒想到那個小子自己會離開學院,還往地表上跑,簡直找死,倒是白便宜了咱們。”
“是吧,華哥。”
歐陽華抽著煙:“地表上好動手,而且還可以動用我們的人手。”
“不像在地城裡,縛手縛腳的。”
兩人正說話間,從遠處的樹林裡,一輛輛越野車開了出來。
還有一些騎著機車的騎士。
歐陽華將煙丟到腳下,用腳踩了幾腳,便道:“走吧。”
阿九往後麵的人揮了下手:“走了,狩獵去羅。”
他們和樹林裡出現的車隊彙合,隨後這支車隊揚起塵土,呼嘯著開進荒野,追著羅閻等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