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也不用犯愁。”埃斯突然對陳凡說道：“這一次你去朱莉絲那裡，或許會有什麼收獲也說不定。”
“說到底，兩種七隻龍，並不是很值得犯愁的事情。”
“嗯。”陳凡點了點頭。
“對了，其實我還有幾個問題一直都想問你，但是卻一直都沒有抽出時間。”埃斯說道：“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我記得你不就隻有一個體質增強的特性麼？你是怎麼將鐵背犀角龍培育到這種地步的？”
“當然，你要是不願意說就不說，我也隻是好奇而已。”
“這個倒也沒有什麼不願意說的。”陳凡撓了撓頭：“但我也真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知道該怎麼說？”埃斯疑惑道。
“嗯。”陳凡點了點頭：“你也看到了，我那都破成那樣了，哪有什麼特殊的培育方法。或者說鐵背犀角龍要窮養？養得越窮天賦越高？”
“那倒不至於……”埃斯苦笑著搖了搖頭。
的確，就依照陳凡那養龍場的狀態，如果不是小黑和小灰會捕魚，恐怕連耗子都養不起。
所以，要是說陳凡有什麼特彆的辦法可以培育鐵背犀角龍，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當然，也不排除養龍場附近的拉爾夫大森林中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具有什麼特殊的力量，比如可以激發龍族潛力的泉水之類的，但是這畢竟隻是猜測，隻要陳凡不說，誰也不知道。
“對了。”想到這裡，埃斯繼續問道：“你弄清楚水缸裡那個小家夥的身份了麼？”
“小金麼？沒弄清。”陳凡歎了口氣。
在第一次看到埃斯的時候，陳凡便問過埃斯認不認識小金，畢竟埃斯身為龍族交易商肯定是見多識廣。
不過讓陳凡失望的是就連埃斯都看不出來小金的身份，更沒有聽說過什麼生物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
嗯，陳凡倒是聽說過一種，但那是猴子，不是龍。
後來陳凡得到了《基礎龍族圖鑒》之後，幾乎將圖鑒翻爛了，也沒有找出任何可能與小金有關的線索。
“你也不要著急，等到了朱莉絲那裡，你也可以問問你的姨媽。雖然我是龍族交易師，但是絕大多數接觸的都是一些普通龍族，對於高等龍族方麵並不是特彆了解。”埃斯說道：“你朱莉絲姨媽或許了解的會更多一些。”
“你的意思是，小金有可能是高等龍族？”陳凡眼睛一亮，他可記的小說中的外掛不一定非得是老爺爺，也有可能是某些動物。
比方說林動的鳥、楊過的雕、範閒的五竹……
這麼說的話，自己的外掛是一個泥鰍，這也是很合理的事情吧。
“你在想什麼？”埃斯撇了一眼陳凡，然後搖了搖頭：“我之前檢查過，你那個金泥鰍身上隻有很微弱的水屬性力量，而高等龍族哪怕是幼龍都具有強大的屬性之力。”
“所以，我看你的小金根本就不是龍，而是某種魔獸的變種，還是力量極差的那種。”
“哦。”被埃斯潑了一盆冷水，陳凡也不沮喪。
雖然陳凡一直期望小金會是“老爺爺”那樣的外掛，可就算不是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接觸，他早就將小金當成了家人。
如今小金永遠無法變得更加強大，這也是一件好事。
最少小金不會像小灰小黑那樣為了夢想而離開自己。
想到這裡，陳凡不由地下決心，回去一定要對小金更好一點，如果自己真的孤獨終老，最後陪在自己身邊的很有可能便是小金了。
前提是小金能活那麼大歲數……
接下裡的路上，陳凡一直在向埃斯請教關於龍族的事情。
埃斯見多識廣，知道不少事情，這些都讓陳凡大開眼界。
平日裡埃斯很忙，每次到平凡養龍場也都是行色匆匆，陳凡哪裡有機會詢問這些。
在聊天中，陳凡也了解到，平時埃斯跑的都是三級以上的養龍場，如果不是平凡養龍場的主人是陳凡，如果不是因為他是陳凡的舅舅，就像平凡養龍場這樣的一級養龍場，他是連看都不會看一眼的。
不過埃斯也對陳凡的表現表示了讚許。
之前的五年姑且不說，最少如今陳凡培育的小灰和小黑以及拆遷隊，絕對是鐵背犀角龍中的頂峰，天賦上的頂峰。
如果以後陳凡能繼續下去，那麼光憑借培育鐵背犀角龍都夠陳凡賺得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便到了七日後，陳凡和埃斯終於抵達了螺紋海。
漆黑的海麵上波濤洶湧，不時的形成一個個巨大的還漩渦，而後一個個巨大的水龍卷從漩渦中奔湧而出，接天連地的如同一條條巨大的水龍，若是尋常船隻靠近這裡，隻怕用不了多久便會永久地沉寂在這片海水之下。
見到這樣的情景，陳凡不由得臉色微微發白，儘管赤瞳夜龍是飛在天上的，但是看著那破壞力驚人的水龍卷，陳凡也害怕一個不好便會被卷入其中。
那樣的話，或許合契境的埃斯不會有事，但連初玄都不是的他卻是死定了。
不過儘管陳凡嚇得夠嗆，埃斯的臉上卻是一片從容。
赤瞳夜龍在水龍卷中不斷穿梭，輕車熟路的就好像逛自家的後花園，無數的水龍卷從它的身邊擦身而過，但是卻連赤瞳夜龍的龍羽都碰不到。
“放心吧，雖然這裡的漩渦沒有規律，但是水龍卷卻是有規律的。”埃斯笑著對陳凡說道：“像是我們這種常來這裡的人，對於這水龍卷的規律都已經摸透了，看似凶險，實際上就連打濕紅綾的羽毛都做不到！”
紅綾，便是赤瞳夜龍的名字。
“嗬嗬。”陳凡的臉色微微泛白，他雖然知道埃斯說的是實話，但是心裡卻仍舊十分恐懼。
這就好像明知道蹦極沒有問題，但跳下去的時候還是很害怕一樣。
“好了，馬上就要……”埃斯的話音還未落，臉色卻是突然一變，隨後一條黑色的水龍卷螺紋海上飛奔而出，就連埃斯都來不及反應，直接撞到了赤瞳夜龍的腹部。
“嘭！”赤瞳夜龍瞬間便被擊飛，埃斯和陳凡都從龍身上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