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焰軍的身體竟是慢慢懸浮了起來。
見此,薑望微微一喜,再次揮手,便把棲霞街裡躺著的黑焰軍全部送到了侯府裡麵。
他想著,貌似並非‘海市蜃樓’出了問題,而是自己根本就不會用。
再次嘗試想要讓自己飛起來,但不管他怎麼蹦躂,都沒有什麼效果。
蔡棠古像看白癡一樣,看著薑望如同螞蚱般跳來跳去,忍不住說道“你在搞什麼?”
薑望皺眉說道“果然就像你說的,修行是很艱苦地事情,它不是你通過努力就能輕易掌握的東西,更何況是隻在腦子裡想,其實根本沒有怎麼努力過。”
蔡棠古不理解。
這番話的意義何在?
是說你根本不需要努力,就能強過我?
還真是被你裝到了呢。
簡直欺人太甚!
他念頭微動,飛劍便直接朝著薑望掠出。
薑望慌忙舉刀攔截,“老家夥,你搞偷襲!”
但飛劍剛剛來到他麵前,便仿佛被一隻大手牢牢鎖住,任憑其如何掙紮,都再難進一寸。
薑望輕舒了一口氣,看來是沒有辦法鎮壓蔡棠古驅策飛劍,但飛劍本身依舊能被鎮壓。
“怎會如此?!”
蔡棠古怒目欲裂,這麼搞下去,他還有反抗的必要嘛?
直接躺著任憑薑望欺辱不就好了!
白袍修士此刻上得前來,朝著薑望揖手見禮,沉聲說道“薑先生,魚淵學府的勢力在苦檀僅次於劍閣,學府祭酒更是洞冥境之上的大物,若非萬不得已,切莫招惹太狠。”
他剛剛已經從小魚那裡弄清楚了蔡棠古之所以來到此地的原因,覺得這件事情尚有回旋餘地,實在沒必要樹立魚淵學府這般大敵。
想來蔡棠古明白薑先生的實力,也不會事後報複,畢竟要報複也得有資格才行。
雖然結怨的修士,基本都是殺之而後快,但也要看情況。
縱使薑先生神通廣大,但畢竟侯府就在這裡,一旦魚死網破,後果將不堪設想。
白袍修士又轉身勸慰蔡棠古道“蔡教習身份尊貴,也知曉朝堂對待修士有多看重,像薑先生這般強者,是神都也得極力拉攏的人物,且本身雙方便沒有解不開的仇恨,實在沒必要鬨到不死不休的程度。”
蔡棠古沉著臉,默然不語。
現在這些倒是無關緊要,最重要的是,他根本奈何不了薑望,若要繼續說些硬氣的話,很可能今日便命喪於此了。
他雖然是很要麵子的人,但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
適當低頭,並不丟臉。
正待他要說些軟話的時候。
薑望直接把刀架在了他的脖頸上,讓他剛要出口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
“瞧你長得就不像好人,與其擔憂事後報複,不如快刀斬亂麻,杜絕所有隱患。”
蔡棠古氣得火冒三丈。
又用以貌取人的方式來羞辱我?
而白袍修士原本想著要勸阻薑先生,但又想到,自己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薑先生卻依舊態度強勢。
或許是自己認為的大敵,在薑先生看來,根本是小菜一碟?
如果薑先生根本不把魚淵學府放在眼裡,甚至有自信對付洞冥境之上的存在,那他之前的言論就確實多此一舉了。
想到這裡,他默默點頭,徑直回到了青袍修士身邊。
蔡棠古很震驚。
你不是來講和的嘛?
怎麼這般輕易就放棄了?
再多說一句啊!
就在白袍和青袍修士等待著薑望出刀的畫麵,蔡棠古急得滿頭大汗,想著該怎麼避免一死的時候。
薑望忽然把刀挪開了。
“但我細細想來,把你放了也好,畢竟你太弱了,可能魚淵學府也是誇大其詞,我就不相信你們那位祭酒大人會親自跑到渾城,就算他來了,想必也是沽名釣譽之輩,我一刀就砍死他。”
是因薑望想到,如果蔡棠古能召集魚淵學府更多的修士,那他就可以有很多陪練了。
隻有實戰經驗,才能讓他更好的掌控“海市蜃樓”的力量,這可是在渾城很難碰到的大好事。
畢竟他也不知道妖怪什麼時候再出現,想要在最短的時間裡變得更強大,沒有直接拿修士練手更妙的了。
但為了能夠保證蔡棠古會報複,縱使要放他走,也得再極儘羞辱一番,甚至連帶著魚淵學府一塊羞辱,免得蔡棠古走了之後,再也不回來了。
他當即便口若懸河,滔滔不絕,什麼話難聽說什麼,直到蔡棠古已經氣得快要昏死過去,這才住嘴。
薑望趕緊招手,讓小魚端來一壺茶,不間斷說了幾萬字的臟話,可把他累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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