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侯府裡很寂靜。
唯有榮予鹿痛苦地哼唧聲。
駱尊者不得不開口說道“且住手吧,再這麼下去,他便沒命可活了。”
孫青睚看向薑望。
薑望點點頭。
孫青睚這才把手掌移開,得以呼吸的榮予鹿大口喘著氣,但牽扯喉嚨,仍是險些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就因呼吸太急而死。
駱尊者看了他一眼,朝著薑望說道“既是已經教訓過了,此事便就此揭過,若要習武,整個苦檀便沒有誰比我更適合教她了,除她之外,小侯爺願意,我可一並傳授。”
想著駱尊者畢竟是老爹的故舊,否則他肯定就讓孫青睚直接把榮予鹿弄死了,可也正因有榮予鹿在,他絕對不會放心讓小魚跟著駱尊者。
“小魚必須待在我身邊,老人家若是有空的話,便在侯府裡教她,若是沒空,此事便算了,苦檀那麼大,我總能給她找到一個好老師。”
駱尊者難免有些心裡鬱結,想著薑望怎這般小肚雞腸,他以為薑望仍是因榮予鹿而拒絕。
看出小魚習武的絕佳資質,縱使他會在渾城待一段時間,可若不能把小魚帶去武神祠,唯恐給旁人做了嫁衣。
他猶豫了片刻,無奈說道“我在渾城待的時間不會太久,這段時間裡我便儘心教她,但小侯爺也要多方考慮,你這婢女要是能入武神祠,未來成就不可限量。”
隻要跟小魚朝夕相處,教給她一些絕技,駱尊者自信,窩在小小渾城的婢女,肯定會甘願隨他前往武神祠。
薑望看向小魚,問道“這位老師你可滿意?”
小魚看了駱尊者一眼,後者露出了很和善的笑容。
“但憑公子做主便好。”
薑望點點頭,說道“那便這麼著,雖因我父故舊,本該讓老人家直接住在侯府,但姓榮的那家夥我不喜歡,隻能請老人家另尋他處了。”
駱尊者無甚在意,說道“老夫已有落腳之處,事不宜遲,我現在便開始教你。”
後麵一句話是看著小魚說的。
等到駱尊者跟著小魚前往她經常練劍的地方,薑望拍了拍孫青睚的肩膀,說道“把那姓榮的扔出去。”
孫青睚提起榮予鹿,直接揮動手臂,伴隨著慘叫聲,一道身影飛出牆外,當真是落實了扔出去的命令。
老管家此時上前一步,說道“苦檀裡有劍閣,有魚淵學府,有武神祠,駱峴山的身份崇高,也就劍神可以不給他麵子,說是侯爺故舊,其實交情並不深,但曾經駱峴山確是幫過侯爺一些忙,隻是侯爺對他向來是敬而遠之的。”
薑望慵懶說道“老爹的事情跟我沒什麼關係,他以前的朋友,我不喜歡,那便不是朋友,他的敵人,若是合我胃口,便可以是朋友。”
“老爹為何對那個駱峴山敬而遠之,我也管不著,但若真能把小魚教成高手,那自然便是我的朋友。”
老管家歎了口氣,沒再說什麼。
侯爺以前在家的時間很短,雖然對薑望也算關懷備至。
可因有病隻能被關在家裡的薑望,從每日期盼侯爺回來,到慢慢的不那麼在意,父子倆儼然沒有什麼增進感情的機會。
說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也不為過。
孫青睚雖是黑焰軍統領,但也不敢談論侯爺父子的事情,而是重開話題道“苦檀武夫應是沒有誰不知曉駱峴山的,哪怕在整個隋國,宗師駱峴山都可稱得上碾壓洞冥巔峰修士的武夫第一人。”
“若非年紀大了,他的實力可能會更上一層,有他來教小魚,確是不二之選。”
薑望說道“孫大哥也可旁觀,畢竟是一位宗師,說不得突然明悟,也能更上一層樓。”
孫青睚確有這個想法,聞言感謝公子,隨後匆忙離去。
轉眼又至傍晚。
因小魚習武辛苦,薑望讓趙汜準備了一大桌子菜,這可把趙大畫家給累壞了。
尊者駱峴山也在,他看向小魚的眼神無比滿意。
真正傳授武學,他更驚歎於小魚天賦之高。
當年駱峴山初學時的難題,在小魚麵前就如同孩童塗鴉,信手拈來,哪怕小魚根本不懂是什麼意思,但她就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