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兩位修士最起碼有他們的理由,而小魚則是毫無理由,公子肯定是最厲害的。
寧十四保持著懷疑態度。
側目看到竹屋門被打開,馮靈槐站在屋裡麵,莫說他傷勢未愈,就算在全盛時期,麵對渾城遍地的修士,也隻有撲街的下場,有蕭先生的符陣在此,他方可安然無憂。
凝視著青袍和白袍修士,平淡說道“我來渾城的目的,是除掉你們三人,但因期間發生了很多變故,任務已經逾期,導致的結果,或是任務被取消,又或者是其他漸離者接替我,總而言之,我都沒理由再殺你們兩個,何必非得自找麻煩呢。”
白袍修士沉聲說道“幕後雇傭你的人,我們自然不會放過,但是你親手殺了我們兄弟,此仇更要報!”
他懂得漸離者的規矩,沒有直接詢問幕後雇傭者是誰,等到把馮靈槐打服,自然有的是時間慢慢問。
青袍修士最先出手,白袍修士緊隨其後,但他們的攻勢同樣被金色紋路儘數擋下,看著淡然站在竹屋裡的馮靈槐,青袍修士惱怒非常。
寧十四認真觀察著,此時開口說道“不管蕭時年用了什麼手段,但他本人不在,這股力量終有耗儘的時候,寧某不才,雖是武夫,卻勝在耐性極佳,可以耗它一整天,而且我有把握,三刀擊破防禦。”
他沒有人前顯聖,而是的確這麼想的。
聞聽此言,場間人神色各異。
馮靈槐難免有些緊張。
雖是見識過符陣的可怕,但竹屋的符陣跟當初蕭時年布置的殺妖符陣不同,前者僅是防禦,不具備反擊的力量,正如寧十四所言,若一直承受攻擊,早晚會被攻破。
“嗬嗬。”馮靈槐冷笑一聲,說道“此陣是蕭先生親自布置,能承受匪夷所思的力量,就憑你們兩個洞冥境修士,兩個武夫,也敢妄想破陣?”
他能看得出來,揚言三刀破陣的男子,是一位第四境的武夫,具體在哪個階段則未知,但跟了蕭時年那麼久,馮靈槐有自信,哪怕是第五境的宗師,也休想輕易破陣。
寧十四正氣凜然,心裡念叨著絕不要再找地縫,緊跟著便揮刀斬擊。
強橫的武夫氣息四溢。
讓得白袍兩位修士險些站不穩。
此子居然這麼強?!
馮靈槐則神情淡然,至多是有些驚訝罷了。
因其展現的氣息堪比第四境巔峰的武夫,但歸根結底,尚未邁入巔峰境,此般年紀,若非天賦異稟,便是背景深厚。
不管寧十四有著什麼樣的背景,馮靈槐都不是很在意,畢竟身為漸離者,隻要給得錢夠多,什麼樣的人都敢殺,當然自身也要有接下任務的能耐。
不出他所料,寧十四一刀仍舊沒有破陣。
但沒有半點停頓,寧十四很快又斬出第二刀。
第三刀有些蓄力,寧十四儘可能發揮出全部力量,甚至超越極限,讓得馮靈槐也終於微微色變。
白袍兩位修士極其緊張,下意識幫忙鼓勁,好像是自己在出刀一樣。
金色紋路光芒大盛,武夫氣息也是剛猛雄渾,寧十四一聲高喝,蓄力一擊轟在竹屋上,震出濃煙滾滾,仿若驚雷炸響,周遭竹木被摧枯拉朽般毀於一旦。
成了!
青袍修士大喜。
白袍修士則皺起眉頭。
馮靈槐略顯緊張的表情漸漸恢複正常,冷笑道“三刀已過,看來隻是會說大話而已,就算再讓你斬出三刀,也不可能破陣。”
煙霧散儘。
竹屋依舊如初。
寧十四果斷開始找地縫。
太丟人了!
青袍修士的麵部僵硬,喜悅之情變成了假笑。
白袍修士默默瞧了一眼寧十四。
剛才出刀的表現,證明著寧十四確有很強的實力,若是依靠武夫的優勢把竹屋防禦力量耗儘,是有概率能辦到的,但何必非得說出三刀破陣的話,這下子臉被打得生疼吧?
想是這般想,白袍修士也沒有嘲笑的意思,畢竟換成自己,把黃庭炁搞枯竭也破不了陣,他隻是滿臉惆悵。
原想著薑先生既是要讓小魚多些實戰經驗,便打算幫忙掠陣,給予小魚足夠的表現機會,可現在看來,連馮靈槐的一根頭發都碰不到,甚至可能還得求助薑先生出手。
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白袍修士傳音給青袍修士,後者微微一愣,神情很是尷尬,最終也隻能硬著頭皮,掠空飛走。
潯陽候府裡,薑望戰戰兢兢。
他剛剛喝水差點把自己嗆死。
黴運貌似到了最盛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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