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鏡舟的劍很鋒銳,劍氣遊走,更仿佛有流光溢彩閃爍,讓那柄劍看著堅不可摧。
他看著對麵褚春秋,輕輕抬手,示意後者先行。
這是客氣,也是蔑視。
褚春秋隻是皺眉,他沒有‘禮讓’,往前踏出一步,手裡的劍便已抵至梁鏡舟麵前。
但隨即褚春秋的臉色就有了些變化。
尖銳刺耳的劍鳴聲驟然響起。
他隻覺頭腦一沉,滿眼便都是劍影。
褚春秋反應很快,以更快速度後撤。
原本所在的位置劍影縱橫交錯,劈啪作響,仿若電弧鋪空。
退出大段距離的褚春秋頗感後怕。
以劍士的殺力,稍有不備,不說直接被絞殺,也必然彆想全身而退。
梁鏡舟輕蔑一笑,說道“褚首尊就這點能耐?讓我很失望啊。”
褚春秋陰沉著臉。
樓台裡的百姓滿臉茫然。
怎麼褚首尊的攻擊還沒開始,就被打退了?
以凡人的眼力,自然捕捉不到兩人劍的速度,但劍氣交錯肆虐的樣子持續了一會兒,那並非無形,百姓們還是能看見的。
在他們的視角,褚春秋隻是往前踏出一步,整個人便消失了,然後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也沒見梁鏡舟做什麼,褚春秋就又撤回原地,甚至往後接連倒退。
結合劍氣肆虐的場麵,顯然是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褚春秋已經敗下陣來。
這自然讓神都百姓們難以接受。
遊玄知一臉凝重說道“不愧是劍門正統的劍士,劍隨心動,快若閃電,殺力更重,如果褚首尊沒來得及撤身退走,就必然要留下點什麼。”
陳錦瑟笑道“咱也是半個劍士,什麼正統不正統,不還是看誰的拳頭大來說話?如果劍門裡不是劍聖最強,正統哪輪得著劍宗?”
遊玄知說道“話雖是這個道理,但劍宗的劍術的確是世間之最,不僅是在於劍聖劍門魁首的身份,就算褚首尊修為比梁鏡舟更高,可隻要沒有到懸殊的程度,便破不了梁鏡舟的劍,若隻是持平的話,便更無半點獲勝的希望了。”
幸好他們沒和百姓們站在一塊,不然這句話一出,必定會被無數雙眼睛怒視。
陳錦瑟抱著膀子說道“我早看出來,那個通蓮僧和梁鏡舟大張旗鼓的挑戰,無非在一定程度上有必勝的把握,卷進來這麼多百姓,若再以碾壓的形式取勝,表麵如何不說,心裡肯定無法接受,他們是想擊潰隋人的驕傲。”
旁邊陳重錦不解道“但隻是針對百姓心裡的驕傲的話,是不是有些大題小做了?打仗又不讓百姓去打,一時挫敗,影響不了根本問題。”
陳錦瑟冷笑道“那就看他們想怎麼贏了,正經的打贏是贏,羞辱彆人的贏也是贏,更甚者到侮辱程度的贏,不同的贏法,對百姓心裡驕傲刺激的程度也就不一樣。”
“如果不能及時安撫,免不了出些亂子,未必就非得是對以後有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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