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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磐門兩朝會的時候,沒機會很徹底的打一場,何況在那之前,何郎將又曾敗過我司陸司首,無論怎麼說,你我之間都得有一戰。”
“不打行不行?”
“不行。”
溫暮白麵露笑意。
何郎將苦悶著臉。
旁邊的副將低聲道:“將軍,應戰啊,不能墮了咱驍菓軍的威風。”
何郎將眼一瞥,“你上?”
副將撇嘴道:“人家是挑戰你,又不是挑戰我,何況溫暮白的態度堅決,將軍躲不掉的,倒不如乾脆點,儘快打完了事。”
說著,他又補了一句,“而且將軍這些日子除了吃就是睡,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前麵的話是有些道理,但聽見後麵的話,何郎將就很氣啊。
不久前我才打了一場大仗,傷勢也剛恢複九成,什麼叫除了吃就是睡?
就算是這樣,那不也是為了養傷麼?
要不是與甲士們都如兄弟,沒大沒小慣了,他還真得懷疑這家夥彆有居心。
當著外人的麵,對他這位將軍,是一點麵子不給。
但副將的某句話說得很對。
儘快打完了事。
打是打,又沒說儘全力打。
稍微認真點敷衍就是了。
免得溫暮白不走,在這裡煩人。
何郎將當即下令清空場地。
副將等一眾甲士們呐喊助威。
石竺抱刀站在另一邊。
場間,溫暮白與何郎將相對而立。
副將把一杆銀槍扔了過去。
何郎將伸手接住,看著溫暮白說道:“點到即止。”
溫暮白笑道:“自然。”
何郎將單手持長槍,很認真的樣子,說道:“那便開始吧。”
溫暮白也隨即鄭重點頭。
但何郎將忽然又說道:“對了,我前不久受了傷,現在還沒痊愈,要是打不儘興,可彆怪我,我對此也隻能表示很無奈。”
溫暮白輕挑眉,笑道:“我會讓何郎將打儘興的。”
何郎將心說,你是不是沒聽懂我的意思?
但無所謂了。
他擺開架勢,說道:“請賜教。”
溫暮白持劍在手,道了個“請”字。
何郎將主動出擊。
長槍呼嘯著,刺向了溫暮白。
溫暮白揮劍擋開來襲的長槍。
一個箭步上前。
掌間凝聚著炁,拍向何郎將。
何郎將也沒猶豫的揮拳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悶響。
炁隻在兩人拳掌間炸開。
相互抵消。
何郎將退了兩步。
齜牙咧嘴的甩了甩手。
溫暮白也退了一大步,麵露笑意。
破澡雪巔峰後的溫暮白,被甩開的差距,已然重新追上來。
“何郎將,我知你天賦異稟,雖然說睡覺也都在增進修為有些誇張,但在不怎麼刻苦修行的情況下,仍能早早的破境澡雪巔峰,亦可見一斑。”
“隻是澡雪境以下還好說,想在澡雪巔峰後更進一步,你的天賦再高,若還像以前一樣,也不可能入得神闕,自兩朝會之後,你的修為確實止步不前。”
何郎將很隨意說道:“大多數人的追求不代表是我的追求,你們都想變得更強,甚至有人追求長生,想飛升成仙,但我隻想活得舒服,可偏偏這一點,都很難徹底實現,我又哪會更累的再去追求彆的?”
溫暮白輕微蹙眉道:“人各有誌,我自也尊重你的想法,隻是可惜了你的天賦,以你的天賦,從現在開始認真修行,也不遲。”
何郎將說道:“彆扯這些,接著打,打完我還得再眯一覺呢。”
溫暮白笑了笑,提劍甩出一道劍氣。
何郎將舞起長槍,崩散劍氣。
腳下一跺。
身影淩空。
一杆銀槍呼嘯砸落。
溫暮白雙手持劍,抬起,架住了長槍。
鐺的一聲脆響。
狂風席卷而出。
旁邊的甲士們紛紛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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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地裡更是駿馬嘶鳴。
溫暮白往上猛抬劍。
何郎將借力也順勢騰空掠走。
溫暮白的雙腿微微彎膝,砰的一聲掠上高空。
兩道身影在半空閃現,屢屢交鋒。
雷鳴陣陣。
除了石竺,根本沒有人能看清他們的動作。
甚至石竺也很勉強。
她聚精會神。
想著何郎將入世首戰不愧能與陸司首一較長短,雖然他的修為確實停滯不前,但也是因為再往上就是畫閣守矩或神闕了,繼續荒廢修行,自然難有進境。
何郎將的實際戰力,絕對在整個天下的澡雪巔峰修士裡名列前茅。
若非溫暮白以前是能破境而壓境不破,因此破境後,戰力就能有很大的跨越,恐怕也沒資格與何郎將一戰,更遑論勝之了。
天上的雷鳴聲愈演愈烈。
也惹來磐門裡議論紛紛。
甚至奈何海裡的妖亦目睹這一戰。
這是隋覃裡頂尖天才的一戰。
由不得不被矚目。
何郎將是想敷衍了事。
但溫暮白不給他機會。
他是不介意輸給溫暮白,可不想以受傷為代價。
溫暮白的攻勢越來越猛,他也隻能發揮出更強的力量抵抗。
雖然直接開口認輸能避免此事,但他畢竟是磐門鎮守,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認輸,好說不好聽,他還得要點麵子,打輸可以,認輸不行。
因而打得越來越激烈的情況下,戰場很快轉移到無儘虛空裡。
何郎將有些氣急敗壞道:“不是說點到為止麼!”
溫暮白似不解其意般說道:“這不還沒到呢麼?”
何郎將想著無儘虛空裡沒人,自己也不用講究什麼麵子,便直接道:“我累了,不想打了,咱一招定勝負怎麼樣!”
溫暮白很匪夷所思道:“這才剛開始打就累了?何郎將,你莫不是瞧不起我?”
何郎將說道:“你彆多想,我是真累了,畢竟我有傷在身,絕對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我是擔心自己舊傷發作,也讓你打得不儘興,你回頭去找韓偃打。”
溫暮白啞然道:“你為了避戰,還真是絞儘腦汁啊。”
何郎將道:“我說的都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