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望挑了挑眉,說道:“那把你們探查到的消息拿來我瞧瞧。”
李害亂說道:“信箋皆已被銷毀,隻記在我腦子裡,我與薑先生講述便是。”
薑望指著他懷裡說道:“大部分的信箋確實被銷毀了,但有一封還在。”
李害亂心頭一跳。
薑望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盯著自己的,竟然連這都知道?
李害亂猶豫著,沒有直接拿出來。
薑望也不廢話,伸手一指,無形的炁壓迫而至。
李害亂悶哼一聲,他下意識想抵抗,又很快忍住,但他抵不抵抗結果都一樣,整個人瞬間趴在了地上,身上仿佛壓了一座山,他低吼著動彈不得。
薑望手指一翻,李害亂就仰麵朝天,接著再手指一勾,其懷裡的信箋就飛了出來,落在薑望的手裡。
沒理會仍在地上掙紮的李害亂,薑望好整以暇的打開信箋。
但隻看了一眼,薑望就不禁眉頭一皺。
因為信箋上講述的都是對擾亂苦檀局麵的那股暗中勢力的調查。
如果他們是一夥的,顯然不可能自己調查自己。
要說提前預知到會被盯上,更能清楚這封信箋會被看到,所以才特意準備好,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就有點太誇張了。
漸離者的調查過程是很隱秘的,硬說是故意被發現的,怎麼偏偏就隻讓薑望發現了,在盯著苦檀的又不止薑望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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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做到這一點,說起來簡單,實際可不容易。
就算目的不是為了讓薑望發現,而是為了讓最厲害的人發現,隻是恰巧此時盯著苦檀的人裡麵,薑望是最厲害的那一個。
但不管是被誰發現,作用都隻有一個。
那就是洗清嫌疑。
問題關鍵是,他們忽然自己冒出來洗清嫌疑,那不是更被懷疑,等於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薑望收起信箋,看了眼李害亂,揮手解除了炁的壓力,問道:“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雖然重獲自由,但仍躺在地上喘氣的李害亂,沒有給予回應。
薑望耐心等著。
李害亂艱難爬起身,卻還是什麼都沒說。
薑望蹙眉道:“我真搞不懂嘴硬有什麼意義,你不說,那我就自己看。”
他抬起手。
李害亂攥緊手裡的刀。
這時,有輕笑聲忽然在薑望耳畔響起。
薑望側目。
夜幕深沉。
在皎潔的月光下,某處高閣上站著一道身影。
身穿白衣,但與韓偃一戰的白衣人的白衣不同。
李害亂已然躬身見禮。
薑望微微挑眉,說道:“漸離者的首領,白娘娘?”
他憶起先前的一件事,咧嘴笑道:“盜走苦檀舊氣運的人,終是肯露麵了。”
白娘娘居高臨下看著薑望,聲音清脆說道:“薑先生,漸離者曾因任務得罪過您,但也隻是因為任務,我漸離者本身與薑先生並無仇怨,還請給個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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