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婉嫁給裴厲之後,裴胡兩家成了姻親。
裴厲為人,雖然外麵嚴厲,但亦不是不近人情。
開始也給胡來安排在了都官司做主司,隻要做得好,往後有機會高升一步就是刑部侍郎。
可惜胡來這等“人才”,比之旁人操作也是反向的,十年來在刑部不知闖下多少禍事,裴厲想要壓都壓不住,隻能將他一降再降,降到去拘監所當一個簡單看班房的。
即便是這樣,也沒想到,還是有這麼一天,又惹出事來。
周敞心中的冷笑不自覺帶到了麵上“大人事忙,連我也難得見上一麵,實在愛莫能助。”
胡來終於察覺“胡婉”態度不似以往“姐,你這是怎麼了?”
“我累了,你要是沒旁的事兒,就回吧。”周敞可也算是忍到了極點。
“姐,你不能不管我,我……”胡來慌了神兒,以往隻要他求,胡婉就算是再為難也會替他想辦法。
可惜話還沒說到一半,突然外麵一個聲音爆喝“你什麼,你還有臉找到這裡來。”
刑部尚書裴厲不知何事,也已經回府。
周敞站起身來,上前迎接,主要是走得近才能瞧清楚。
刑部尚書裴厲,五十多歲將近六旬的年紀,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一張長方臉黝黑,粗眉長眼,蓄的長須能垂到胸口,貼個月牙在腦門,就能上台扮個“包公”。
“老爺回來了。”周敞上前一福,暗中一喜,總算見到此人,有了說話的機會。
裴厲雖然須發花白,但走起路來虎虎生風,板著一張臉,也不理會周敞,徑自坐去了右手邊的上位。
周敞也不尷尬,轉身又坐回了剛才左手邊自己的位置。
獨留胡來惶恐又尷尬站在原地,一個勁兒向周敞使眼色。
周敞隻當沒瞧見,而是對裴厲笑意盈盈“老爺今日怎麼回來這麼早?”
裴厲盯著胡來喘粗氣,更沒好氣兒“這還要問一問夫人的好弟弟。”
周敞就不吱聲,也看向胡來。
胡來訕訕地笑“姐夫,那都是誤會。”
“你少叫我姐夫,”裴厲該是氣得不輕,吹胡子瞪眼,一點兒情麵也不留,“老夫剛才被人堵在門口,又是罵又是打的,險些可就回不來。”
“哎呀,大人可沒事兒吧,究竟發生了何事?”周敞表示高度關切,用一雙失焦大眼去上下觀瞧裴厲,什麼也瞧不出來。
婢女再上茶來。
裴厲咕咚咕咚喝了兩大口,將茶碗往桌上一墩,隻有三個字“你問他。”
這是妥妥被遷怒了啊。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