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給什麼財物權力,奕王一概沒有,周敞也隻好打個“白條”,雖然是空口,但也的確是發自真心。
“王爺說的哪裡話,奴才這也算是為陛下除去宮中隱患。”李執不敢受周敞的禮,側身避過,臉上始終未見一點得意之色。
周敞不禁感歎,李執如此心性又有手段,難怪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
李執卻又問:“殿下,她可還好?”
這個“她”自然是說景姑姑。
“景姑姑好多了,就是臉上傷疤猙獰,從今往後出門都得戴麵紗或者帷帽遮麵。右手臂的情況也在逐漸恢複中,大夫的意思,還要慢慢練習,就算恢複不了原樣也總能恢複個七、八分。倒是昨日下午景姑姑聽到許未的下場,可是著實高興了一番,這不特地也讓我代她感謝一番。”最後一句是周敞臨時加的。
昨日景姑姑聽了消息的確高興,在聽到周敞和瘦猴推斷定是李執幫忙之後,抿了抿嘴,卻沒一句多言。
李執隻關心景姑姑的傷勢:“她身體大好就好,大好就好。”
周敞既知二人之間的事情,李執還又幫了奕王這麼大忙,心裡多少過意不去:“本王若是有機會還是會再勸一勸景姑姑,你上次去,她的心情實在不好,也在情理之中,這些日子景姑姑隨著身體好轉,心情也好了許多。有些事、有些話,還可以再談。”
李執卻徐徐搖頭:“不勞煩殿下,原是我配不上她。”
“……”周敞就不好說什麼。
李執又長長一歎:“唉……,從前她好端端的都沒希望,現在就更不能有了,先前是我妄想了。”
這番話倒是跟元亓所說的一模一樣了。
周敞終歸替二人有些可惜,多少寬慰兩句:“世間之事,以一個‘緣’字最為琢磨不透,可誰又能說得準呢?李總管自己能看得開最重要,將來你‘辭宮’之日,若是無去著落,就來找本王。你跟景姑姑就算沒那個緣分,也還是同鄉故友,到時候一起說說話也總是好的。”
李執多年情寄於此,豈是能說想開就想得開的,不過深知景姑姑性情罷了。
但奕王能有此一說,就不僅是虛假的客套,而等於是給了他一個庇護終老的承諾。
李執感動得深深點頭,恭敬一揖:“奴才在此,先謝過殿下。”
周敞虛扶一把:“謝什麼,該是本王謝你才對。”
兩人簡單把話說明白,李執告退,周敞則帶著瘦猴穿過禦花園,去往翰林院的講學堂。
她今日進宮的理由就是看望十二皇子風鑠。
不過在講學堂外等了許久,也不見風鑠和元介下課。
二人還沒等走出禦花園,一個年輕內監就從後麵疾步追來:“參見奕王殿下,奕王殿下留步,怡貴妃娘娘有請。”
“怡貴妃娘娘?”周敞以為自己聽差了。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怡貴妃顧氏,端王生母,召見奕王做什麼?
那內監又道:“奕王殿下,怡貴妃娘娘已經在嘉寧宮等您了,還請移步。”
“嗯……”周敞蹙眉。
沒有交集的兩個人,乾嘛往一塊兒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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