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餘臉上再次散開笑意。
“這樣的話,是先去一趟金玉公主府,還是待陛下見了公主之後再去?”蔡鬆年在旁琢磨,“先去有點危險,公主暴怒,不知道會做出什麼荒唐事,傷到殿下就不好了”
李餘擺手:“既然已經請托了陛下,就不用再去公主麵前裝模做樣了,等明日陛下召見她之後,我再去見她就行。”
說罷站起來。
“我先睡覺了。”
蔡鬆年再次愕然,這怎麼又突然說要睡覺了?接下來這麼多要緊的事,是大悲大喜情緒起伏太累了?
隨著門窗關上,黃昏的餘暉消失,室內宛如提前進入了夜色。
李餘捏起半根香,輕輕在眼前轉動。
雖然白籬和他解釋了很多,解釋的也很清楚,他也能感覺到,這一次站在麵前的的確是他的阿籬。
但是。
他還是想要自己親眼看一看。
他不是不信阿籬,他是知道蔣後是個多麼可怕的人。
白籬的馬車沒有徑直回東陽侯府,特意拐到東市,帶著春月挑選幾樣點心。
江雲在旁一麵四下警惕,一麵皺眉。
世子在家都那樣了,她還想著吃點心,忽地眼神一凝,轉身站到買完點心走過來的白籬和春月身前。
“什麼人!”他抬起臂彎,手中的刀瞬時劃出刀鞘,擋住了一個看似趕路匆匆撞過來的男人。
看起來瘦小的男人並沒有被江雲一個胳膊擋的後退,更沒有對寒刀驚恐失色,穩住腳步一動不動。
白籬和春月也看過來。
“娘子。”那男人低聲說,“張中丞想見您。”
他說著指了指一旁的茶樓。
張擇?白籬看過去,黃昏時分,旁邊茶樓的二樓上,一間半開的窗後有人影站著,見她看過來,那人微微一禮。
這一次張擇所在並沒有驅散所有人,一樓茶室依舊熱鬨,隻是上了二樓才安靜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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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籬走上二樓的時候,一間屋門已經打開,沒有侍從和兵衛,隻有張擇站在其內,他還穿著官袍。
白籬徑直走了進去了。
張擇的視線掃過她,似乎在審視。
“什麼事?”白籬問,坐下來,“是想問周景雲怎麼受傷的嗎?”
張擇應聲是:“事情這麼突然。”
“不用擔心,他是在威脅我。”白籬說,單手支頤,笑了笑,“威脅我離開。”
張擇神情恍然,旋即冷笑:“周景雲真是對不住娘娘您多年的恩待。”
“無妨。”白籬說,“他就是這個脾氣,我不跟他一般見識。”
張擇垂目,有的人天生就能得到恩待,真是命好。
他俯身斟茶,雙手捧到白籬麵前,白籬接過。
“你已經知道了吧。”白籬說,看著他一笑,“我要跟楚王成親了。”
張擇點頭:“我已經聽說了,楚王先是找了白瑛,說動了白瑛替他說話,才順利的說服了陛下。”
這算是給她講述詳情嗎?白籬笑了笑,喝了口茶:“他跟我成親是假的,說是想要阻止金玉公主和皇帝掌控他的親事,所以乾脆自傷其身。”
原來如此,張擇明白了,一笑:“但這對娘娘來說是好事。”說罷俯身一禮,“恭喜娘娘。”
白籬嗯了聲:“比他父親強點,勉強用一用吧。”說罷看著張擇,“明日陛下會召見金玉公主,告訴她這件事,你在宮裡盯著點,長陽王性子軟弱,欺軟怕硬,彆讓金玉公主鬨的太過。”
說到這裡輕哼一聲。
“金玉也過了幾年好日子了,該清醒清醒了。”
張擇應聲是:“請娘娘放心,我會親自盯著,絕不會讓任何人破壞娘娘的事。”
白籬將茶一飲而儘,站起來:“我該回去了,出來時候也不短了。”
張擇再次施禮,看著這女子迤迤然向外走去,走到門口她又回頭,看他一眼。
“多謝中丞。”她眉眼彎彎一笑,說罷轉身走了出去。
張擇站在原地,此時黃昏的餘暉散去,但適才那女子回頭一笑,滿室生輝。
娘娘就是這般耀目。
白籬扶著春月的手跳下馬車,東陽侯府已經掌燈,入目璀璨。
“我拿著吧。”白籬接過春月手裡的點心匣子,說,“你先去吃飯,我先去看世子,你吃完了再給我送飯來。”
春月應聲是,看著白籬抱著匣子高高興興向室內奔去。
章士林已經走了,孫太醫坐在書桌前撿藥,看到白籬進來,對她說:“世子又睡了。”
白籬忙輕腳步,對他輕輕施禮,再輕輕向臥房去。
許媽媽正在整理周景雲的裹傷布,東陽侯夫人坐在一旁,似乎悠閒喝茶。
“夫人,我回來了。”白籬對她施禮。
東陽侯夫人依舊不理會她,放下茶杯:“許媽媽,回去吃飯吧。”
說罷向外走去。
許媽媽忙起身跟上。
“晚上換藥的裹布都準備好了。”許媽媽給白籬說了句,忙跟了出去。
白籬笑了笑,又輕輕吐口氣。
雖然對兒子生氣,但還是守在一旁。
雖然對她生氣,不理會她,但還是放心的把兒子交給她。
白籬在床前跪坐下來,看著周景雲的臉,柔和的燈下,這張臉如玉石一般晶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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