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飛陽這十日天罰並非隻能發太陽真火燒人,彆有許多神妙之處,有的還停留在想法中,未能徹底煉成,如今隻是小成境界,但也已經開發出不少妙用,他筆直地站在空中,不躲不閃,雙手靈訣快速變換,周圍十個太陽虛影飛速旋轉擴展,其自傳和公轉的直徑陡然變大,將下方數百裡的地界全部籠罩進去,蒿老和朱櫻所發的飛劍法寶全部被收進太陽虛影之中,他們兩個看出不好,急忙要逃走時,也各自被一個太陽虛影圈中攏在其中。
除了他們倆,這十個日輪擴張時候,數百裡方圓,囊括許多高山大川,先前往南逃走的披麻教眾人,因被九子母天魔困住,未能離開,正在苦苦支撐,日輪虛影旋轉掠過,把她們也給收了進去。
九子母天魔正在享用美餐,口噴魔光磨穿屍煞,把裡麵的人精神氣血一個個隔空吸入腹中,隻覺得美妙無邊,忽然日輪虛影轉動過來,她們知道利害,急忙化作九道魔光避讓,等日輪虛影過去,她們再回來時,美食都被掠走,氣得齜牙咧嘴,滿口噴火。
蒿老、朱櫻,蒼鮑娘,各自在一個日輪之中,他們的法寶和其他披麻教弟子散落在其他七個日輪之中。
這些日輪都在圍繞著時飛陽轉動,懸在穹頂之上,真正的太陽反而不見,隻看到這十個太陽簇擁著他,噴薄熱量,釋放萬丈光芒。
被困在裡麵的人意識到大難臨頭,怒喝嚎叫著,紛紛使出渾身解數,用自己最厲害的攻擊從內部攻打日輪。
那十個日輪卻宛如十個巨大的磨盤,鋼鐵鑄就,燃燒著熊熊火焰,把他們鎖定禁錮在日輪中央,隨著轉動,大量的太陽真火向內部聚集,同時中央的空間也跟著扭曲,在這裡,陰陽五行先是扭曲,接著錯亂擰轉……
時飛陽預算此法修煉到大成以後,可以把空間磨碎,陰陽五行全部碎裂成混沌元氣,但目前隻是個設想,最終能否實現還不得而知。
但對付目前這些人已經足夠了!
先是那些披麻教弟子和那些飛劍法寶隨著空間扭曲變形,再被太陽真火焚燒,先後化作灰煙齏粉,元神被《天機書》隔空收走。
轉眼間隻剩下三位教主,他們都有數百年修行,見多識廣,經驗豐富,看出來日輪圓心是個要命的所在,使儘全力抗拒吸力遠離圓心,一麵努力往邊緣處衝擊,一麵用最厲害的法術攻擊日輪邊緣,想要打破桎梏,逃出生天。
隻是隨著時飛陽法力持續輸出,日輪越轉越快,將他們拉向中央的力道越來越強,這三人所煉法寶都是陰邪一路,全被太陽真火克製,不但法術威力大打折扣,很多法寶一使出來就被煉化。
僵持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蒿老最先經受不住,大聲說:“老朽知道錯了,懇請時道友手下留情,饒我一命!”
蒼鮑娘厲聲喝道:“你個沒用的東西!都到了這步田地,求饒就能活命嗎?”
蒿老不像她,所有逃命的法子早在先前都用過了,這時候是實在沒法了,隻能向時飛陽哀求:“道友若是願意饒我活命,日後我願意尊奉道友號令,如人間仆役般效犬馬之勞!”
“不知羞恥的老狗!我真的是看錯你了!”蒼鮑娘大聲叫罵,她使出三屍化身,每個化身都駕馭著數十道百餘丈長的屍煞,舞動長袖般抵擋太陽真火,從四個方向衝向日輪邊緣,眼看衝到邊緣處,用屍煞向外攻擊,每次打到日輪邊緣上都炸起大片的火焰,四下飛濺。
時飛陽告訴蒿老:“你既然要效犬馬之勞,自己蛻去肉身,將元神入我天書之中,我免你魂飛魄散之苦。”
蒿老見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還是不能保得一命,急得怒罵:“你枉為國師,竟然如此狠毒,我跟你拚了!”
他大吼著就要使出六陽解體**,此法跟魔教的天魔解體**有異曲同工之妙,隨著施法,頭顱與四肢瞬間與軀乾奮力。
時飛陽也會天魔解體**,也會六陽解體**,見他這般拚命,立即伸手一指,日輪閃耀,互相吸攝。
本來他那頭顱四肢,加上軀乾要帶著血液魂魄相互感應一起炸開,這時候才剛解體分離,就被其他日輪吸取,腦袋一個太陽,軀乾一個太陽,雙手雙腳也各分了一個太陽。
蒿老的腦袋發出絕望的怒吼,各個部位同時爆成一團血霧,卻沒什麼威力,隻把太陽真火撐起丈許方圓,隨後就被淹沒,徹底消失。
時飛陽把他分裂的殘魂抽了出來,讓厄勝樊收入《天機書》中去,將其聚合登錄。
接著,時飛陽又調了三個太陽把蒼鮑娘的三屍化身吸過去,加上她的本尊分彆處於四個日輪之中,在蒼鮑娘罵罵咧咧的聲音之中,將其分彆絞碎成渣,肉身化作飛灰,元神被《天機書》收走。
最後隻剩下一個紅花鬼母朱櫻,她的肉身也被太陽真火焚燒成灰,但其法力太高,元神凝練與肉身幾乎沒什麼區彆,化作一道碧綠火光裹著黑煙在日輪之中上下亂竄,竟能掙脫攝向中心的力道,不斷撞擊到日輪邊緣,仗著另一件鎮山至寶碧磷斧,劈得日輪邊緣不斷扭曲震蕩。
時飛陽此法畢竟沒有練至大成,十個日輪隻是虛影,若是這樣再鬥片刻,還真有可能被她把日輪劈開,逃出生天。
不過時飛陽自然不會再給她這種機會,他將十個日輪全部往中央聚集,在他麵前合而為一,這一次就不是虛影了,而是一個真正的巨大火球,隨著澎湃的純陽仙氣注入,日輪加速旋轉,內部空間扭曲,赤焰沸騰,朱櫻勉強支持了不到半分鐘,慘叫著在火焰中化為灰燼!
時飛陽將她殘破的元神也送入《天機書》中,她的兩件法寶,修羅鏨和碧磷斧都是品質不凡,沒有被太陽真火煉化,被時飛陽收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