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皇孫在工地出了事,布政使馬祥、知州錢保義幾人被嚇得夠嗆。
他們將朱允炆匆匆迎回府衙,麵對朱允炆的責問,麵麵相覷。
好在皇孫沒什麼大礙,就是鼓了個包。
但這事要是現在被拆穿,他們幾人統統死無葬身之地。
馬祥瞪了一眼杜浩明,暗罵他怎麼會捅了這麼大一個簍子?
那工地是能隨便帶皇孫去的嗎?
錢保義眼睛咕嚕嚕亂轉,苦笑一聲歎道:“殿下,說來此事還要怪那蘇謹啊。”
“蘇謹?”
朱允炆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關蘇謹什麼事?”
錢保義苦笑:“殿下,您不知道,這蘇謹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鳳陽隊的工錢一直都很高。”
“原本高就算了,來了杭城之後,還給什麼過節費、十三薪,還有各種補貼。”
“這林林總總算下來,那些工人一個月的月錢都過了十兩銀子了!”
“後來這消息不知咋就傳到咱們的施工隊來,這下工人們不乾了!”
“他們逼著咱們也要發一樣的錢銀,否則就罷工、”
錢保義無奈的攤攤手:“可是殿下,咱們專門找賬房核算過,若是這麼發,錢莊的錢可就不夠用了。”
朱允炆哼了一聲:“他蘇謹專擅經濟之道,豈能做賠本的買賣?你們難道是欺本宮年幼嗎?”
“臣等不敢!”
幾人急忙躬身,錢保義擦了擦冷汗:“殿下,府衙關著幾個帶頭鬨事的刁民,您把他們招來一問便知!”
“去找!”
朱允炆坐在當中:“本宮就在這等著,看看你們說的到底屬不屬實!”
很快,幾名犯人就被提了上來。
這幾人發著抖,畏畏縮縮地跪在地上:“草民拜見皇孫殿下。”
朱允炆微笑道:“你們不要怕,本宮來這裡就是幫你們解決難題的。”
“你們若是有什麼冤情,當著本宮麵說出來,本宮給你們做主。”
幾個犯人悄悄互相打量了一眼,然後偷眼看向一邊的錢保義。
看到錢保義陰著臉,低垂的眼眸時,頓時就是一個哆嗦:
“草民沒有冤情。”
“真的沒有?”
朱允炆斜睨了他一眼:“不要怕,有冤情一定要說,本宮定會給你們作主!”
“回皇孫殿下的話,草民真的沒有冤情。”
“都怪草民貪心,想要多拿些銀子,一時豬油蒙了心,才帶人去鬨事。”
“哦,此話當真?”
“當真。”
犯人漱漱發抖:“草民貪心彆處工錢比咱們高,這才豬油蒙了心做下錯事,求皇孫殿下饒命啊!”
朱允炆不理,問其他幾人:“你們也是一樣?”
“是”,其他幾人答道:“小人知錯了,請皇孫殿下饒命啊!”
此時朱允炆腦袋上的大包隱隱作痛。
剛剛強撐著不許彆人給他治療,可現在得知事情起因皆在‘蘇謹’,頓時煩躁無比:
“好了!”
“你們幾人貪心多要銀錢,本應好生與工頭商議,卻擅自煽動工人鬨事!”
“你們這是想造反嗎?聚眾鬨事可判斬絕!”
一聽‘造反’的大帽子,幾人頓時大驚:“皇孫,咱們不敢造反啊,咱們是”
話沒說完,卻被一邊的錢保義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