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
老張帶著狀若行屍的梁大為,跑到縣衙敲響了鳴冤鼓。
劉永迅速被驚醒,帶著人急匆匆的跑了出來:“何人擊鼓鳴冤?”
老張跪在地上:“小人的鄰居名喚梁大為,家中獨子梁耀祖本在晉江學堂求學,可今日放堂之後卻遲遲未歸!”
“小人幾人尋了一夜,才從犬子口中知曉,梁耀祖竟被李文生、杜世元二人所害,殺死之後拋屍河裡!”
“什麼!”
劉永頓覺天旋地轉。
晉江學堂是蘇大人最看緊的事,自己也沒有辜負他的期望,將晉江學堂很快弄了起來。
可沒想到居然出了如此惡事!
殺人拋屍?
劉永大怒:“這李文生、杜世元又是何人?等等!”
他狐疑的看著老張:“這李文生、杜世元二人,可也是晉江學堂的學子?”
“正是!”
老張連連磕頭:“求大人為民做主啊!”
劉永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
倆十來歲的娃娃,能做出這種事來?
再說他倆圖啥啊?
這梁大為一看就是要錢沒錢,要啥沒啥的那種老百姓。
倆紈絝子弟圖個啥?
不過當他想到李杜二人的平日惡行,又有點懷疑:“難道是起了衝突,不小心打死了人?”
他看向老張:“你們可有證據?”
“小兒親眼目睹,可以作證!”
說著他就將兒子拉了上來:“快,告訴大人,你看到了什麼!”
當老張兒子顫抖著,一五一十的將事情說了一遍後,劉永隻覺得後背發涼。
他在鳳陽的時候就是捕頭,殺人之事也沒少見。
可就算這樣,如此喪心病狂的殺人拋屍案,就算是成人也很少能乾得出來吧?
但僅憑老張和一個孩子的一麵之詞,劉永也不能上門抓人。
“將這些人安頓在府衙,孩子,你告訴我他們拋屍的位置在哪?”
“就在學堂南邊不遠處的小河邊,那裡有一棵大榕樹,很好認。”
“好,你帶我去。”
等劉永帶人來到河邊,正好撞見杜家的家奴在處理梁耀祖的屍體。
都到了這時,他哪裡還能看不明白?
當即捕快迅速將這些家奴拿下,並將梁耀祖的屍體打撈上來。
當劉永看到梁耀祖屍體的時候,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屍體的麵部完全被砸了個稀爛,在水裡泡了一夜早就潰爛腫脹。
“真是畜生!”
劉永咬著牙:“把這些人都帶回去!給我連夜審訊,讓他們吐出誰在後麵指使他們拋屍!”
這些家奴一開始的時候,嘴還很硬。
他們覺得自己可是杜家的人,杜家後麵可是有大人物撐腰的。
你一個小縣令能拿咱們怎麼樣?
直到劉永將縣令的官服直接脫下,拎著烙鐵衝進審訊的牢房後
天色微明,晨曦漸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