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不少了,蘇大人!”
“他們兩個舉人,一個秀才,皆跟著我學習十數年,中進士不能說易如反掌,但也有十之八九的把握!”
“不行,至少十個,否則免談!”
蘇謹看了一眼腦海中的倉庫,堅決說道:“沒有十個舉人,想也彆想!”
“十個!?”
任亨泰無語:“老夫去哪給你找這麼多舉人?”
“那我不管”,蘇謹嘴角上揚:“至少十個舉人,還要十個秀才!”
任亨泰倒吸一口冷氣,斜靠在椅背上。
好消息是這蘇謹果然如他所料,早有良策。
壞消息是這狗東西哪裡像個讀書人,分明就是個奸商,獅子大開口。
“好吧,蘇大人,將你方策說出,老夫倘若覺得可行,十個就十個!”
“那不行”,蘇謹露出無賴的嘴臉:
“我還沒驗貨呢,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拿十個笨蛋糊弄我?”
“老夫一生行的端坐的直,豈會欺騙你這晚輩!”
“任大人,你先彆生氣”,蘇謹嘿嘿一笑:
“下官是個生意人,當然講究個一手錢一手貨的道理,你說是不?”
“這樣吧,您先把人找來,若是下官覺得合適,自然說出方策。”
“您要是覺得不妥,那就當場把人拉走,下官絕不多說一句,如何?”
見蘇謹堅不妥協,任亨泰隻能無奈的應下。
可是,明明是文人之間的求策,怎麼搞到最後像是做生意一樣?
“好吧,那蘇大人等我信吧。”
“好說好說。”
任亨泰歎息搖頭離去,蘇謹去結了台費剛剛出門,就看到蔣瓛站在門口。
“蘇大人,皇爺找你。”
蘇謹一拍額頭:“老蔣啊,你還真是無孔不入啊。”
“嘿嘿,蘇大人過獎了。”
去了禦書房,老朱正埋首批著奏疏。
看到蘇謹來了,哼了一聲扔下筆:“正陽茶肆的茶好喝嗎?”
蘇謹嘿嘿一笑:“誰知道呢,臣喝的可是自己帶來的白茶,那破茶臣可喝不慣。”
“陛下,進貢的白茶您喝完沒?喝完了臣那還有,改明兒給你再送幾斤來。”
“茶的事再說,你怎麼和古雍搞到一塊去了?”
“古雍?”
蘇謹這才反應過來,古雍應該是任亨泰的字。
他嘿嘿一笑:“陛下,這得賴你啊。”
“賴我?”老朱愣了。
“是啊”,蘇謹攤手:“要不是您逼著任大人出使安南收複失地,他也不會病急亂投醫,尋到臣的頭上。”
“哼,古雍此人雖剛直可信,但行事難免迂腐的很。”
“區區安南,打也就打了,說什麼禮儀教化?”
“既然這事你小子知道了,說說你怎麼想的。”
“臣無所謂啊”,蘇謹攤手:“安南姓陳的又不是我乾兒子,我管他死活?”
“您要是實在拿不定主意,不如問問兩位皇孫?”
老朱瞪了他一眼,就差沒脫下鞋丟他臉上了。
這種事彆說需不需要他倆知道,就算需要,還用去問?
一個唯蘇謹之命是從,另一個卻隻會文官那一套!
“咱在問你呢,廢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