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歎氣,一邊偷眼向外麵望去
柳昂一行人本就是頗有才學之人。
若非如此,他們又何敢冒險,前往玄武書院?
所為,不過是精益求精罷了。
聽到要考核,一個個都信心滿滿。
不就是八股文嗎?
咱們這些人,哪個不是十年寒窗苦讀?
所學哪一個差了?
可第一道考核,就讓他們傻了眼。
甚至,他們都不覺得這是考核,而是蘇謹對他們的羞辱!
“我不乾!這分明是在愚弄咱們!”
“我可是讀書人,不是來這做苦力的,告辭!”
當下,就有數人憤恨而出,直接離開了書院,後麵又有幾人跟著他們一起離開。
參加考核的有三十多人,這一下就隻剩下十幾個了。
還在眾人麵麵相覷之時,柳昂卻忽然擼起袖子,搬開了眼前的木頭。
看著他開始乾活,與他在榜下鬥過心眼的安文一看,頓時覺得不對。
亮明兄此舉必有所圖!
他二話不說跟在柳昂身後,與他一並收拾起了破殿。
沒走的其他人見有人帶頭,索性也加入了進去。
這次沒有舉人,全是秀才,也不存在什麼地位高低之分,活乾的飛快。
午時,書院的衙吏照常送來飯菜。
不過這次他們什麼都沒說,看著秀才們吃完飯,悄聲收拾好東西就走了。
到了下午,果然課桌椅到了。
隨著一起來的,還有抱著一摞宣紙的許圭。
“將桌椅收拾好,然後準備考試。”
被苦力活折騰了大半天,一個個秀才早就滿腔怒火。
他們不敢向許圭發作,但一個個暗下決心,一會讓你好好瞧瞧,咱們是怎麼做文章的!
可等卷子發下來,一個個都傻眼了。
“子曰三十而立四十。”
柳昂:???
這是啥?
孔子他老人家不是這麼說的啊!
八股文考試沒有標點,原文三十而立,四十不惑,可這去其下文,又該何解?
柳昂偷眼看向其他考生,一個個果然和他一樣,都在抓耳撓腮,不知何解。
有心向許圭求救,可後者坐在課桌後麵,專心的看著自己的書,頭都不抬。
看著身邊的香一點點的燃儘,柳昂有些著急。
而身邊的考生已經有人開始動筆,他也隻好硬著頭皮答題。
三個時辰過去,許圭忽然抬頭:“時辰到,停筆,繼續寫的視為作弊。”
將考生答好的試卷一張張收了起來,許圭抱著試卷頭也不回的離開。
安文湊到柳昂身邊:“你怎麼破題的?”
柳昂撓頭:“我也不知道啊,這題也太奇怪了,我都胡寫的。”
安文歎口氣:“誰不是呢”
“喂,你們看這份卷子!”
柳昂抬頭,卻見一個秀才舉著一份卷子,卻是許圭無聊之下隨手寫的。
三步並做兩步走上去,搶過卷子一看,果然題目也是‘子曰三十而立四十’。
可是在看完全文之後
柳昂歎服:“原來可以這麼寫啊!”